周伯符见那蒲团尚有两个空着,亦知这是洪钧门下成圣之基,当下心中大喜正要上前坐下。然而他心中却一动,发自灵魂之中的本能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总觉得如果就这么一坐上去似乎就要有很大的麻烦似的。
正当他踌躇不定的时候,门外一声轻响,走进一个全身上下一身红色衣服的家伙。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如同三十多岁的“人”的模样。这个家伙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对先进各“人”拱手为礼。又四下一望,口中连称“造化”便坐在一个空蒲团上。
周伯符见那红衣家伙如此大路,心中也不由得一笑,那三清与那女娲似乎也是如此,都对那大大咧咧的家伙颇有善意。
此时门外又有声音传来,周伯符放眼一望,原来却是鲲鹏到了,那无比巨大的鲲鹏在空中却是一个转身化为一个面目阴沉的青年落了下来。只见那鲲鹏化成的“人”与门口两位小童略施一礼后便走了进来。一进门鲲鹏先向云床与那屋内诸位行了个礼,又看见了周伯符,鲲鹏眼内露出惊讶的神色,然而此地不是多言的好地方,鲲鹏见尚有一个空蒲团便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周伯符见各人都已经入座,他还是在为那一瞬间的感觉头疼,眼前失去了一个保证成圣的大好机缘,偏偏心中又是大松一口气轻松自在的感觉,这使他蛋疼不已。
此时屋中诸人也是有点不解,你一个华丽的怪鸟明明是先进来的,却是有空蒲团不去坐,在那里兜个啥圈子啊。现在好了,没位置就找个空地去坐。
周伯符正在患得患失之际,门外纷纷有“人”进来,那只金黄色浑身火焰的三足金乌也到了,转身化为一个金闪闪的青年进来,后来又有个长了长胡子的青年道人进来,看上去跟那红衣大路家伙很熟的样子,再后面又是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男人“走”了进来,却是跟那女娲打了招呼,到后面盘坐了下来。再然后又走进一个一看就是道上兄弟的青年男子,也是一声深色的红衣。最后,走进了两个家伙,第一个满脸苦色,仿佛欠了别人几百万块钱被追债一样,周伯符几乎要上去“来,给你五块钱。”一样施舍。另外一个一看周伯符便是心中鄙夷,那家伙面目忠厚,只有那对眼睛看上去就是乱转的货色。
果然这家伙一进来看见前面有人有蒲团坐,马上开始哭天抹地,声称兄弟二人平日住在西方,实在是太远,听到有人讲道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没得位置可坐,实在是痛不欲生,马上便要自裁以谢师兄云云。呱噪得如同几百只鸭子。屋中诸人均是一股鄙夷之色,三清中老子养气功夫老道,只做未闻,原始则是微微的鄙夷之色一闪即没,通天则是一脸鄙夷之色,如果不是看在两位师兄面上,说不定已经要讲此二人赶出去了。女娲倒是没啥神色,只顾与她老哥窃窃私语,间或瞄瞄周伯符这只怪鸟。红衣家伙,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原来叫红云,却是一脸同情之色,令人不禁怀疑他的智商。鲲鹏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更是听那叽歪的家伙哭诉仿佛如听天籁。此刻也已确定那叽歪的家伙叫准提,周伯符心中了然“那个欠人几百万的晦气脸是接引无疑了”。
那准提还在哭哭啼啼,周伯符早已不耐烦,心中火起,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了那丫再说。他一步踏出,身边的三足乌拉了他一下说:“道友切莫冲动,你看那血河道人都没有出手。”指指那如同道上兄弟般的道人。
此时那红云却是站了起来,对准提说:“道友不要哭了,我这位置让与汝便是。”
准提马上云消雨散,拉着接引便冲了上去,先对红云一声:“多谢道友让座。”深深弯腰一礼,不等红云还礼,便一把将接引摁了在蒲团上,接引苦笑连连也对红云大礼施谢,接下来的事情让屋中诸人都目瞪口呆,那准提一屁股将后面已经一脸不满的鲲鹏拱开,坐在了最后一个蒲团上。那鲲鹏本来已经不满准提所为,然而却对准提这种举动是猝不及防,被准提一屁股拱下蒲团,那准提还回头对鲲鹏说:“对不住啊,道友,不好意思不小心,不小心,不然我再让你?”口中如此说着,屁股却绝不挪窝。屋中诸人见此无耻行为都惊呆了,此时后面有陆续来了许多修士,都在对这种行为指指点点。那准提不愧是洪荒第一无脸之人,恍若未闻。鲲鹏楞了片刻之后却是勃然大怒,当下不顾一切便要出手。
此刻却是一声轻响,屋中诸人均觉得心头一清。云床之上坐了一个老人,一身粗布袍子,看上去却比那老子年轻几分。屋中均是大能之士,却无一人知道那老者是何时坐在云床上的,反而觉得那老者似乎一开始便已坐了。随着那老者的出现,屋中诸人均是心头平和,便是那马上要跟准提拼命的鲲鹏也是老老实实坐在了地上。周伯符见那屋中气氛知晓正主到了。
果然那老者开口了:“吾乃洪钧,得道后当教化众生,今日开讲大道,诸位皆是有缘之士,当听吾道。”
周伯符也是诚心正坐,静待洪钧开讲。
洪钧开口讲那三千大道,周伯符听的一头雾水,蓦然之间,他身处无尽混沌之中,那混沌瞬时分化,清者上浮,浊者下沉,地水火风四象分化,金木水火土五行一刹那之间便是无穷变化。
周伯符顿时心中无数了悟,却是无法一一分辨,更是无法言之于口,各种大道变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