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赶在宵禁前才匆匆回来,这等一边逛摊子一边买吃的还能顺便一边听故事的好事,可不得花时间嘛,季雨菲手一拍,笑着夸白流苏:“流苏,今儿晚上你们俩太有收获了!”
说这话时,季雨菲真没多想,只是单纯地就事论事,觉得白流苏和葛侍卫其实一开始也就是想着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子买羊肉串吃,谁想到竟然还因此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大事情。
但见到白流苏听了自己的话一脸扭捏羞涩的样子,便也就反应过来了,呵呵,今晚对眼前这姑娘来说确实是收获颇丰啊,公事办好了,私事更没耽误,想必此次出门那位葛侍卫办事给力,流苏这姑娘已经从心底认可并接纳他了。
当然,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正事要紧,要揶揄人家明天睡醒再说,季雨菲便努力做出一副单纯关注于事情后续发展的表情,继续发挥自己捧哏作用:“既然那两人被认出来了,那接下来就热闹了吧?”
“可不是,”白流苏立马接话,好险,刚才差点以为姑娘要借此揶揄自己了呢,想到葛大哥中间时不时偷偷拉着自己不放的手,两人手心里黏糊糊的汗…赶紧继续往下说:
“那两人见被认出了,也很是尴尬,不过那之前被惹毛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被大家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也没觉得难为情,还冷笑着说既然这帮烧烤摊主如此不依不饶,那就干脆让大家见识一番好了,倒是没再提什么证据不证据,只说让大家开开眼界,然后就捧着一大盒羊肉串,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将军府,还别说,那门口的人似乎真认识他们俩,竟然就这么给放行了,而且门房也好,守门的士兵也好,对他们俩还挺客气。”
“大家伙儿顿时都给看傻眼了,不过等到回过神来,被拿了一大盒羊肉串的摊主就气得破口大骂起来,那两人没付钱!”
“那晚之后那两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中间那摊主气不过,还曾拉了几个一起摆摊的上将军府门口理论,可惜被那门房那两人确实是京里派来的,见没见过皇上他不清楚,反正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一个门房知道,但有件事他是知道的,说别说一盒羊肉串了,其实如今将军府里住着的从京城里过来的也不止他们两个,这帮人也不知到西北来干什么,只知道这些天吃他们将军府的,喝他们将军府的,白吃白喝不说,还挑三拣四脾气像大爷,可惜谢将军对他们挺客气,所以府里的人只得死忍了。”
“将军府的门房态度客气,话也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摊主也爽快,说京里派来的人如此没品,他也不屑于挣那点钱,就当那盒羊肉串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野狗给叼了跑了,说了几句撒气的话大伙儿就悻悻地回来了。”
“只是话虽这么说,心里毕竟有气,所以这两天但凡碰到个南边口音的,摊主们也是逮着机会就说,最好是能碰到个把也是京城里来的,搞不好就能传回京城里去。”
原来如此,看来那门房的话也不是随便发牢骚,等白流苏说完了,三个人一商量,觉得搞不好也是将军府的人在借机往外传消息,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康王府郡主到底何时能到,但之前康王也好,护国公也好,早就给他们这边通过了信,应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苦于无非知道她们到了没有,如今这件事刚好给了个契机。
只是既然陈长安的人已经抢先一步抵达了将军府来了个守株待兔,那如今成功接收到这个消息的她们就不能就此自投罗网了,景姑姑想了下,吩咐两人先去歇了:
“今日天色已晚,先休息好,明儿咱们再叫上葛侍卫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哦,说到葛侍卫,白流苏倒是想起来了刚才还没来得及说的事:“对了,还有件事。”说话间,脸上再次现出了一点扭捏羞涩的表情。
季雨菲刚打了个哈欠,这会儿已经算是深夜了,刚才羊肉串又吃得挺多,有点犯困,但一看白流苏的表情,立马又来了精神:来了,终于要官宣了!
可惜,白流苏一开始说的话还好:“嗯,是这样的,之前我和葛大哥刚出门的时候,偶然回头看了一眼…”听得景姑姑和季雨菲赶紧心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可惜后面的话就让人失望了,嗯,确切的说,后面的话跟她们并无关系,而且听着还不如她们俩当时被流苏发现:
“就那么抬头看了下,咱们不是住在三楼嘛,二楼是雅座,有个窗口站了几个人在低头看街上说着话,葛大哥一开始没回头,等到我觉得那几个人看着有点不对想让他也看看,葛大哥回头时,那几个人已经坐回位子去了,便没看着,他们应该也没注意我们俩。”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倒不是认识他们,而是那几个人的穿着啥的,明显跟这边的老百姓有点不一样,是咱们熟悉的京城的穿着打扮。”
“为什么说不一样呢,咱们是一路行来,眼看早晚日渐寒凉,中间也买了两件衣服,是以穿着上跟这西北边陲的老百姓没什么差别,但那几人,如果说是直接从京城昼夜兼程赶来的,那身上的衣着就说得过去了,看着明显比这边一般的老百姓要华贵一些不说,款式上也有差别,而且穿得也不如这边的老百姓多,当时不是也已经是傍晚了嘛,这边的人早晚都要加件夹衣啥的,但那几人依旧穿着京城夏日里的单衣式样,是以我当时一看觉得很是熟悉。”
“本来这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