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扯平啊!”三公主一听竟然又站了起来,还对着刘妃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娘没害人,你干嘛要杀她?”
“哎哟,三公主,合着我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听明白啊。”刘妃似乎有点慌乱,不过还是以一声轻笑给掩饰过去了。
这话连季雨菲都听不下去了,脑子一抽,也站起来对着刘妃说道:
“而且皇后娘娘当时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杀了两个人!”一个还是没出世的胎儿。
这话一说,皇太后和皇帝也都一脸凝重的表情,皇太后更是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
季雨菲松了口气,看起来自己这话应该没说错,正打算坐下呢,旁边的康王忽然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刘妃:
“你这毒妇,我的阿晴,当时可,可也是你下的手?还有刘侧妃…你,你竟然连自己的堂妹也不放过?你这毒妇!我—”
一边说一边就要冲上前去,吓得季雨菲赶紧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康王的腰身,一边大喊一声:“爹!”
这声“爹”把康王给喊醒了,顿时停住了脚步,却又不甘心地对着刘妃再恨恨地骂了一声:“毒妇,你不得好死!”
然后坐下用袖子掩面无声地哭了起来。
季雨菲的心里也不好受,看样子,康王的一妻一妾竟然都是死在这刘妃的手里。
可是,为什么啊?一个宫妃杀掉皇后还是比较合理的,说是争宠也好,为了自己的儿子去掉障碍也好,但杀掉一个亲王的妻妾,这,是因为杀人狂的反社会人格么?难道刘妃是隐藏的杀人狂?
不然没道理啊,想不通。
不行,还是得问个明白!反正自己是苦主。
季雨菲便继续站着,朝皇帝和皇太后那边郑重一行礼:
“皇祖母,皇伯父,清儿的母妃死得不明不白,清儿恳请,想跟…她问个明白!”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了,反正自己也不屑于叫,就干脆用“她”指代吧。
“你尽管问,毒妇,你从实招来!”皇太后似乎也很是震惊,对刘妃的称呼也从“刘氏”变成了跟康王一样的“毒妇”。
刘妃却“咯咯咯”地再次笑了,慢慢地踱着步,对着皇帝歪着头问道:
“皇上,那臣妾可就实话实说了喽?”
“说这件事前,朕倒想先问你一件事,”皇帝忽然开了口,问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刘妃:
“两个月前,你为何要在太液池边对阿宁和清丫头灭口?”
“灭口?灭什么口?”刘妃愣住了,似乎不太清楚皇帝问的是什么事,不过转眼之间,倒是又想起来了:
“哦,您指的是两个丫头落水的事吧?两个丫头自己起了争执,怎么就说是我灭口呢?皇上,这件事,可跟臣妾无关哪!”
“毒妇!”皇帝忽然发作了,一声暴喝,人也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似乎很是惊讶的刘妃: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狡辩!朕问你,是不是你和长平在密谋不轨的事,被阿宁她们听到了,然后你就下了毒手?”
皇帝这话,季雨菲觉得,好像有点先入为主了吧?而且之前不是还藏着掖着的么?怎么这下就全说出来了?
不过,放眼望去,除了那位不认识的宫妃,在座的反正也都知道,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而且可能是皇帝之前已经查到了很多信息。
也许,这就是他对二皇子痛下杀手的原因?季雨菲顿时觉得思路都打通了。
对了,如果是那样,自己手里的那张图纸,搞不好是这皇宫地形图?甚至于,更确切一点说,搞不好里面画的是皇宫里的什么密道?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啊,要不然那绿衣人怎么就死活找不到了呢?那等下回去,可以看一下有没有太液池这样一个比较大的目标,这个应该还是挺容易辨认的。
季雨菲的思路顿时被皇帝这一句问话给带偏了,看了下康王,也是一脸认真地在听着,毕竟事关自己的女儿。
哎呀,希望刘妃不要供出那张图纸啊,毕竟那张图纸能被二皇子这么贴身携带,应该是很重要的,如今落到了自己手里,知情不报,那皇帝肯定会怀疑自己的,搞不好还连累康王。
如此左思右想,季雨菲就暂时忘记了自己刚才想问个清楚的康王妃之死,开始很紧张地听着皇帝跟刘妃的对话。
“所以皇上,你这是把所有的脏水都要往臣妾身上泼是吧?”刘妃似乎还是不承认,不过仰头想了一会儿,估计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又笑着承认了:
“好吧,既然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桩。”
又自言自语地说:“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
想了想,似乎是打算好了,又笑着跟皇帝说:
“可是皇上,你就不好奇,臣妾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做到这一切的?差一点就成功了呢。这要认真说起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那杀人凶手,你…还没抓到吧?”
皇帝听了,又冷哼了一声没回答。
“哎哟喂,这可真是人才啊,我想一想啊,”刘妃这会儿开始“你”、“我”这样不分尊卑地称呼起来了,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那几位如隐形人一样存在的妃嫔,眼睛慢慢地逐一看过去,又看过来。
还好,那几位妃子毕竟位份挺高,年纪也不轻,到现在也听了不少刺激的事了,还是咬牙沉得住气的,忍着让她随便看。
刘妃便噗嗤一笑,对着她们三位甩了甩手帕:
“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