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书房,愁的直揪头发。
侯爷翘着二郎腿,喝着王平给煮的汤水。
赵煊手轻敲桌子,悠闲的喝着茶。
赵炜一身锦衣,满身贵重零碎儿,潇洒的摇着新扇子。
三个人看着几近崩溃的赵焕,心里无比酥爽。。。
哼哼!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赵宜却真的心疼二叔,拖着腮帮子坐二叔边上,陪他发愁,转着眼珠想半天。
然后说“二叔,您要成亲,咱们家那些家具什么的,都有新的现成的,都很好呢。也不一定非要二婶家的嘛。”
“她家不愿意,非要用她家的。”赵二小声儿说。
赵宜说“听说二婶家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杭州距京城好几千里地,这要是在路上有磕碰,有丢失,凑不成套了,那多可惜啊!咱们家在杭州也有宅子,实在不行,把那边儿您的院子收拾一下,二婶的嫁妆就放在那里,再布置一处新房嘛。反正,您总要去南方的不是吗?二婶家也在杭州,说不定将来还会回去呢。到时您带着二婶一起去住,省得她家看不到女儿心里想嘛!”
赵焕听完,一拍大腿“宜儿说的对啊!”
说完谁也不理,一溜烟的跑去林家。
屋里剩下的几个人,都不满的看着赵宜。你没事儿瞎出什么主意!
————赵焕赶到林家,跟岳父说“您准备的家具都是那么好的,运到京城,路上有可能损坏,丢失,那多可惜。就算没有这些,可南北湿度不一样,南方家具放在北方,说不定会开裂变型,到时花纹拼不齐整,一开门咯吱的响。名家大作,可就毁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您知道,我家在杭州有宅子,而且我多数时间会在杭州,不如把囡囡的嫁妆家具放在杭州的院子。再者,杭州毕竟是您故乡,将来您要是回去,小婿可也以带囡囡京城杭州两头住。在家里,这个主,我还是做的。现在家具也都是现成的,成亲一点不麻烦。而且,胡大人那里,虽则我不怕,但那个坏人,要是不要脸说点难听的话,囡囡听到,不是恶心吗?夜长梦多,还是早些进我赵家门,由我护着,妥当些。”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并不多啊,好心累的。
林父林母一听,感觉这个女婿简直是太贴心了,自家根基在杭州,故土难离,说不得,将来又回乡呢。要是女儿在那里也有个家,那再好不过了。
被这个女婿哄高兴了,最终同意半年后成亲。
赵焕把这件事敲定了,回去高高兴兴的找爹“爹,儿子成亲的银子呢?”
侯爷一听,脑袋都大了“你问这个干嘛?”
“拿来。”
“这银子,可不是给你花的。那得是。。。。。唉,得了,我欠你的!你要多少?”
“都要!”
“儿子,这银子,可不是这么着给的。”
“不这么着怎么着?儿子要用。”
“你干什么用?这块银子,分好几块用呢。收拾屋子,置办东西,聘礼,成亲仪式,办酒席,谢媒,各种打赏。。。。多着呢。你这么拿去算什么?”
“儿子自己来办。”
“你哪会这个?杂事多着呢!”
“有管家,有银子,就行了。”
“你懂个屁,这里的事儿多了!”
“您别管了,我弄成样就是什么样吧!”
侯爷头都疼了“你先说说现在干嘛用?”
“我要收拾院子。”
“得了。明天让你大哥和管家管事的来,咱们一起商量。”
“您先给儿子些。”赵二执拗的很。
侯爷看着兴致勃勃的儿子。没办法,打开抽屉,抽出几张银票摔给他“不是让你省着,但你花在哪里了,要有盘算,要记账。”
赵焕也不吭声,掉头走了。
侯爷瘫在椅子里摇着头,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呀。
王平在一边嘿嘿的笑,侯爷拿本书扔他。
好在于,侯爷是个粗心大意的,晃晃脑袋,就忘一边儿去了。
侯夫人知道了这事儿,本来对这个亲事不满,现在银子都不经自己手了。。。。
合着我什么都捞不到手!这个死东西。
那一刻,她深深感觉到了自己从来没有的恨意。
忍着气,把赵灿的亲事也定下来,侯爷知道赵炜的事让妻子受了委屈,私下给了侯夫人不少银子给赵灿办嫁妆。侯夫人的气才顺了点,但她把府里得力的都调走给赵灿办事去了,什么都不管赵炜了。
赵焕原来以为很简单,真要做了,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从哪里做起。
他外头没朋友,府里没人手。
也没办过庶物,结果就是没计划,没人手,没门路,拿着一手的银子,原地转磨磨。
吭叽了二天,什么也没干了。
灰头土脑的找他“兄长”来了。
跟赵煊叨叨着,前言不搭后语的。
但赵煊明白,赵煊在赵家军里管着庶物。比他有经验多了。
赵宜也像模像样的在旁边听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培养的几个小子,说话也学习了二年多了,是不是应该放出来遛遛了?
于是就跟二叔说“二叔,宜儿去帮您的忙吧!“
“你小小年纪,会什么?”赵焕翻翻白眼。
赵煊说“宜儿,你要去上学了。哪有功夫干这些。别捣乱!”
本来赵焕也没想让赵宜做,但“兄长”否了,他就一定要坚持。
又白了大哥一眼说“上学着什么急?咱们宜儿又不用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