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绵亿的字的得到江恒的合格评价以后,沈清竹也就筹备着搬家,他们来时行李不算多,回去的时候可不少,主要是又添置了不少东西。
陈裕晖特地派车送他们回去,对外也只说是沈清竹他们花钱雇的人。
新房子大体都收拾好了,缺的就是把日常用品都收拾进去,陈裕晖看他们忙也就没有添乱,悄悄地带着人离开了。
绵亿爱极了他的新房间,嚷着要自己收拾,沈清竹也就让他自己霍霍去,等大人这里忙完了再去弄他那里。
“这被子是我找人做的,应该够暖和的了。”
沈清竹摸着厚厚的棉被,新做好的棉被手感极好,有种摸了就上瘾的感觉。
“多订些柴火,万一冷了也不怕。”
农村可以烧炕,只要柴火够就行。
“过两天我去订,你把地方告诉我就行了。”
如今楚王在镇子里,江恒还是得躲藏起来,好在柴火订完了也是送货上门,江恒多少放心些。
他们两个人边说边聊,整个房间的归置也很快,等他们的都弄好了,沈清竹就去给绵亿收拾房间,江恒则去了厨房。
不得不说绵亿还是很自立的,虽然每一个地方都要沈清竹去再收拾一遍,但他这个年龄能有这么高的完成度已经很不错了。
沈清竹替他收拾,然后让他去帮卢致风收拾书房。
他们这个新房子,除了几个人住的四间卧房以外,房——说是客房,其实就是多出来两个房间。
那两个房间根本不用收拾,什么时候需要住人了什么时候再去铺床就行。
新房子不小,可几个人规整的不慢,一大天下来也算是彻底弄完了。
晚饭是江恒和沈清竹一起做的,卢致风也久违的吃到了她的手艺。
“今天是我们乔迁新居,值得好好的庆祝一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住在新房子里了。”
卢致风作为长辈象征性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开始吃饭。
老江家和村民关系不好,现在情况又特殊,庆祝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人吃一顿就好了,免得被外人看了去说三道四。
这一顿饭的主厨是沈清竹,一家人很久没吃她的手艺了,颇为怀念,一个两个的都吃了不少。
饭后是沈清竹一家三口洗碗,玉书还想帮忙,被沈清竹按了回去。
“等你身体全好了,没人会拦着,现在你的任务是养好身体。”
沈清竹这么说,玉书只能放弃,然后在院子里饶了几圈后回屋里歇着。
忙活了一天每个人都累了,所很早的就都洗漱上炕休息。
镇子里的事端就是这天晚上发生的,而沈清竹和江恒还是第二天一早陈裕晖上门才知道的消息。
十几个刺客是装扮成灾民在附近找好机会的,楚王的侍卫死了近一半,刺客被当场击杀,探回来的消息说王爷王妃和小世子都没事。
“楚王是否真的没事,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可能是他放出的假消息,也可能是他真的防住了太子。”
“真真假假,我们离着这么近尚且不能确定,太子就更难了。”陈裕晖看江恒一脸担心,忍不住安慰他,“楚王和王妃感情一向不错,只要有他在,王妃不会有事的。”
的确,只要有楚王在,夏梓容多半不会出事,可问题就是他们尚且不能知晓楚王是否平安。
“镇子上现在监管很严,四处巡逻,说是要找余党,可我总觉得那架势不对劲。”
“先静观其变吧。”
江恒也摸不清楚,只是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往镇子上去,在村子里如果出事了他还能上山避一避。
至于陈裕晖说的不对劲,是很不对劲,等沈清竹到镇子上买东西的时候,感觉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如果说这是在找刺客的余党,根本不需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搜捕,太子不会派来那些脸熟的刺客,刺客也不会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游荡。
不过也可能他们有人见过刺客,可是陈裕晖带来的消息说那晚并没有人活着逃出去。
官兵这个样子,给沈清竹一种他们在找人的错觉——不是在找刺客,而是另一个人。
是在找谁呢?
这就无解了,沈清竹也不想惹事,可她总觉得她的人品不大好。
她不过是去常去的铺子买吃食,不过是如同平时经过了某个小巷口,然后就被人拉了进去。
拉她的是一个男人,在被触碰的那一瞬间沈清竹就按了手上的镯子,她也很确定毒针已经射了出去,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躺下。
沈清竹不甘心,又按了一下,那人还站着。
巷子那一边还有官兵巡逻,男人低着头,他撑着墙把沈清竹堵在那里,除此之外倒是没做什么冒犯的事情。
官兵往这里瞧了瞧,流里流气的笑了笑,也没过来看就走了。
等确定官兵走了,那男人才放开沈清竹。
“这位夫人,多有得罪,我也是身不由己。”
沈清竹的头型,在经过丫鬟的洗礼之下,总算是不那么奇怪了,好歹能让男人认出她已为人妇。
男人身高和江恒差不多,身形倒是瘦削,他有些狼狈,脸色也不好。
他和沈清竹道了歉,然后转身有些踉跄的离开,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沈清竹恢复了自由,她看了看镯子,还专门打开看了看里面是真的少了些毒针,可她按了两次,这人还能站着离开。
只有一个理由,卢致风的药失败了。
男人的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