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昨天二叔的见义勇为并没有带来明确的改造值变动。
对此,宁知星拍桌起义,势要维护自己的消费者权益。
系统照例给了详细的解答:【本系统的改造值计算公式详细准确,绝对没有疏漏,改造值是社会评价的具体反映,不留名的做好事对社会评价没有实质影响,改造值也不会有变动。】
【就像在宿主您所在的时空中,有古人因故遗臭万年,在翻案之前,始终是众人心中的恶人。】
宁知星陷入沉思,无可反驳,只能接受。
不过好在之前已经尽情兑换了一波,目前对改造值还不是那么紧缺,否则就算是系统说得再有道理,她也要力争到底。
“阿星,你起啦!”
宁知星才推开门,就直接被吓得心脏一停,往后一跳,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喊她的是小叔,小叔的手上还抓着根杂草,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堆可疑地被丢在地上的小草。
宁振涛也被吓了一跳,确定宁知星没摔倒才松了口气,他赶忙把手上的草一丢,正打算用脚把刚刚拨弄的小草一拢遮挡,就想起来今天负责打扫卫生的人是他自己。
他便强行装作自然,弯腰把草捡起,塞进口袋,准备等等丢到外头。
事实上刚刚的他,正在进行神秘的“草占卜”,正在用丢草的方式计算自己到底能不能战胜一生之敌,自家二哥。
毕竟昨天晚上,他居然又双被二哥阴了一把。
他特地捡了正正好数到“可以”的小草数量,可却偏偏在知星出来的时候被喊了暂停。
宁振涛伸手往口袋一摸,一切解释归他自己所有,反正他是丢进口袋了,所以有朝一日,他一定一览众山小。
“二叔,你怎么没去上工呀?”宁知星从桌上摸了被碗盖着的半块米糕,边吃边问,“这都好晚了。”
“二叔这不是在等你吗?想带你一起去猪圈看小猪呢!”宁振涛理不直气也壮地应道,丝毫没有骗小朋友的羞愧感觉,“县城里派来的技术员不习惯村里的环境,每天都从县里过来,他到猪圈会晚点,我特地等他呢。”
技术员会晚来是真的,他是在趁机摸鱼也是真的。
反正他最近的工作是配合技术员,学习全新技术,那什么,配合管理员时间上班这不也很正常吗?再说了,这也是顺便截胡小侄女,小侄女不去,他养猪都提不起劲了。
宁振涛这是不知道后世有带薪如厕的说法,否则他一定会将提出这说法的人因为知己。
宁知星瞥了眼二叔,就知道二叔准保是在想偷懒的事情,毕竟每次二叔只要一偷懒成功,就会露出和她当初咸鱼享受人生一模一样的快乐笑容。
想到这,宁知星悲从心来,心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她的咸鱼生活已经在逃很久。
不过不打紧,等到提高家人的社会评价,改变属于反派的人生,她的咸鱼人生一定会回来的,她相信。
“阿星,你会陪二叔去吧?”宁振涛眨了眨眼,厚着脸皮地卖起了萌。
能用的方法就是好方法,管他在侄女面前装可怜是不是厚脸皮呢!经历过昨天亲哥绿茶表现的他,已经升华了。
二哥的方法很好,但现在是他的了!
宁知星咽下最后一口米糕,擦了擦嘴:“会,咱们出发吧!别让技术员等我们!”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宁振涛一本满足,他牵着小侄女的手,顺道把她手里拿着的书接过。
宁振涛瞥了给小侄女买的,叫什么《科学实验》,看着就是他没什么兴趣的书。
……
“小玉,你,你走慢些。”徐珍抱着盆走在小妹的后面,额头上已经冒出密密的一层汗。
徐玉不耐烦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的姐姐,她的手上拿着的虽然同样是盆,但和徐珍手上的就不太一样。
徐珍手上的,是几乎有她半个人大的红棕色盆,单看盆本身就挺重,更别说里面还放着几乎站了三分之二空间的衣服。
徐玉手上的这个,则是洗脸盆的大小,上面的花纹也本身的颜色已经脱落,里面的衣服倒是装得勉强算满,可看着就要比徐珍手上的少上不少。
徐珍负责洗的,是家里大人的衣服并堂弟的尿布;徐玉洗的则是他们三个孩子的衣服,尿布原先是分给徐玉的,只是她嫌脏,又嫌多,便丢给了徐珍。
徐珍每每想反驳,在看见徐玉头上的伤疤时便会把话吞回去,徐奶奶只要家里的活有人干就行,至于是谁在干,她可不管,就像是现在两个孙女干的活不少都是原先吴桂花的活,她完全没有插手的想法。
“我,我好了。”喘匀了气,徐珍勉强地冲着妹妹笑了笑。
迎接她这讨好的笑容的,是徐玉随意拉扯了一下的嘴角,和立刻开始往前的步伐。
徐珍跟在后面低着头,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那天在狠狠地推妹妹那一把时,其实她根本没有想到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更想不到事后会发生的连锁反应。
当时她心里委屈,想在妹妹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在发觉事情的后果承担不了时,她便只想逃避。
后来在意识到自己差点害死妹妹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尤其是每次看到妹妹头上的伤口时,她总能想起那天妹妹醒来后不久,趁着只有两个人时抓着她说的那句:“你是个杀人犯!”
现在的妹妹和从前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