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瓶是爹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的猫打碎了它,你说我该如何罚?”杨冰玉满脸怒容,这可是爹爹送的礼物中她最喜欢的一件,别说花瓶,只要是她房中任何一件东西,只要事跟莫愁有关,她便不会放过。
“小姐,对不起,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攒钱为你重新买一个。”莫愁低声下气的说着,心里却在发酸,长这么大,爹爹还没有送过自己一件生日礼物,爹爹也从不正眼瞧自己,她心里好希望爹爹能像疼姐姐那样的疼自己。
可惜事实总让她失望,多少次,她想张口叫他爹爹,都被他避开,爹爹的眼里只有姐姐,看不到她心里的失落。
“买一个,你以为这是普通花瓶么?这可是最贵的青花瓷,就你那点钱,你买不起。”杨冰玉用鄙夷的目光望着莫愁,见她站在那里傻傻的样子,心里更是烦。
“小姐,那你想什么办?”莫愁收回心思咬了咬牙,有些担心地问。
“祸是那只野猫闯的,我要杀了它,然后再罚你。”
杨冰玉恶狠狠的眼光让莫愁心寒,在姐姐眼里那只是一只动物,微不足道,杀了它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可在莫愁心里,那是她的朋友,一个需要她保护的朋友。
“它是我的朋友,小姐,我求你放过它。”莫愁扑通跪倒,她虽然经常被杨冰玉打骂,但很少向她跪地求饶,今天这一跪,倒让杨冰玉有些意外。
“怎么今日不要强了,知道跪下求我了,可让我放过它,那我的花瓶岂不是白白碎了。”见莫愁跪下,杨冰玉一点也不动心,她想的是她要借此机会好好羞辱莫愁,平日子,偶尔听到别人说莫愁是她妹妹她就生气,她才不要这个讨人厌的妹妹。
“小姐的花瓶,我会想办法陪的,求小姐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放过小白吧?”莫愁以为姐姐不知道自己与她的关系,想用亲情打动姐姐,她以为她挑明了这层关系,姐姐多少会心软,那样小白便有救了。
“妹妹?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谁知你娘怀了谁的种想赖爹爹,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杨冰玉讥讽的话让莫愁气的站了起来:“你可以不认我,可以骂我,但你不能污蔑我娘,我娘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堪。”说她可以,说她娘不行,在莫愁心里,娘是天下最好的母亲。
“呵呵,胆子大了,我还没有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了,双儿,给我打这个不服管教的奴婢。”杨冰玉冲站在一旁的双儿吼道。
“是,小姐。”双儿飞快地走过来,摁倒莫愁就打,她一向奉小姐的话为圣旨,小姐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在这府里,仗着有小姐撑腰,她干了不少欺人的事,府里的下人们对她是敢怒不敢言,也因此,她在府里极少有朋友,相反的,莫愁在府里的人缘极好,这点让双儿很是嫉妒,所以她每次打莫愁都很卖力。
“小姐,你可以打我,求你放过小白。”莫愁不顾身上的疼痛,依旧为小白求情。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放过小白,但你必须接受我的处罚,还有,限你三日之内将花瓶还我,否则…哼”杨冰玉心里冷笑,别说三日,恐怕莫愁用一辈子攒下的钱也还不了,她就是要为难她,看着她痛苦求饶她才高兴。
“是,小姐,我愿意接受你的条件。”明知不可为她却要接受,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救小白。
“这可是你说的,双儿,把她拉到烈日下,让她跪两个时辰。”杨冰玉看了看外面的烈日,毫无感情地说道。
“是,小姐。”双儿拉起莫愁向外走去。
此时正是七月,烈日炎炎,在房间乘凉的人都觉得很热,更何况是外面。
莫愁就这样跪在了烈日下,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支撑,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很多看见莫愁的下人虽然同情她,但没人敢为她求情,谁都不敢得罪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杨森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烈日下躺着一个人,当他问清是莫愁时,急忙让人将莫愁扶进房间,怒气冲冲走进杨冰玉的房间。
“玉儿,外面怎么回事?”杨森不悦地问女儿,他表面虽不认莫愁,但心里明白,那的确也是他的女儿。
“爹爹,她犯了错,我正在处罚她,爹爹,她是女儿的侍女,难道女儿还无权这么做吗?”杨冰玉靠近杨森开始撒娇。
杨森支开下人,低声道:“你可以处罚她,但你不能要她的命,毕竟她是你的妹妹。”
“她是那个坏女人生的,你从没有认过她,她真是我的妹妹?”杨冰玉多次听到父母为此事吵架,也曾怀疑过。
“她是你的妹妹,这件事你娘也知道,我不认她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以后你不要这么狠心对她了。”杨森心虚的说道,当年那件事,他不想再提起,当年他是喝醉了,但心里有几分清醒,那是他见莫愁的娘有几分姿色,才动了坏心,事后夫人不同意他纳妾,他才放任她们母女俩人不管,其实他心里有几分愧疚。
“我可以不要她的命,但处罚还是应该的。”从爹爹口中确定了莫愁的身份,杨冰玉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想认这个妹妹,但在爹爹面前,她要装,她要让爹爹认为她一直是个乖乖女。
“我只要她能活着,其它的都依你。”杨森宠溺的拍拍女儿的肩温柔的说道。
“爹爹,我不想再看见她,罚她到洗衣房吧。”得知莫愁真是自己妹妹,想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