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二楼，窗户没关。
秦夜冕站的很远，双手垂在身侧，冷眼旁观她的哭叫。
篱落很怕他会将她推下去，吓得魂都快没了。只能勾住他一点点衣领，小心翼翼吊着屁股。
“怕高？”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找不到一丝震怒后的痕迹。
“怕······。”她颤抖着身子，不敢哭得太大声。
“你和小风在床上干什么？”
“挽······面。”
“为何挽面？”男人知道挽面是什么，那是女人家的事。
“想想·····给小风梳······梳······妆妆打······扮。”
“为何在床上？”
“小风······痛得·····站不住。”
讲完，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突然感觉好委屈，就是帮人化个妆，至于杀她吗？她想不明白。
少女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模样惨不忍睹。
身体更是抖得比窗外的落叶还要可怜，一副想投在他怀里又够不着，远远趴吊着像小狗一样。
秦夜冕不免有些心疼，稍稍走近一些。
少女立刻贴上来紧紧抱着他，埋首在他脖颈处轻轻哭泣。
像一个小孩突然得了安慰，稍安静了一些。
“大人不生气好不好！阿篱好怕。”见男人一直不说话，篱落哆哆嗦嗦抽抽噎噎。
“怕我生气？”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着，多了些温柔和抚慰。
“嗯。”她轻应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少女的一声轻“嗯”，令男人心软。
他又走近一些，与她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知道我为何生气吗？”他搂住她的腰，将她的小脸抬起来。
这才发现她的脖颈处已经淤青，那赛雪的肌肤上清晰的五指印十分触目惊心。
看来这印记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他心中无比懊恼。
忍不住轻轻用指腹抚摸，希望能将那可怕的痕迹抹去一些。
“不知道。”
篱落仰着头任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心里有些无措。
男人的指腹光滑，动作轻柔，哪怕此刻眼里多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哪怕有力的臂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温暖，但还是令她恐惧。
她缩了缩脖子，想躲又不敢，只能紧绷着。
少女的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僵硬，眼神如惊恐的小鹿。
秦夜冕心里不免一声叹息，将她轻轻抱入怀里，企图柔化她的戒备。
“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保持距离知道吗！”
男人的声音在篱落耳边悠悠响起，少了些冰冷多了循循善诱。
“好。”
反正他现在说什么她都答应他，谁叫她的命在他手上呢。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就打包走人，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少女的“好”字，轻柔且乖巧，听在男人的耳朵里似吴侬软语，令他忍不住紧了紧手臂。
任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中萦绕。
如同此时窗外的天空上那飘起的白云，层层叠叠厚厚重重······。
---
“爷。”影在外面等的心急。
“让小风进来。”
男人的声音平静如往昔，令他松了一口气，立刻领命而去。
戴将军房门外，他刚想敲门，却不小心听到了里面父子俩的对话。
“说，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嗯······那什么的。”戴将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
“什么？”小风好像没听懂。
“就是那什么。”将军顿了一顿道，“就是你刚和阿篱公子做的事。”
“哦，你说这个啊！”少年摸了摸脸，“有点痛。”
“痛。”戴将军吓了一跳，“你们做了。”
“是啊！”小风想，可不就做了吗。
脸都被做走了一块皮，他刚照了镜子才发现。
“你······。”戴将军气得脸都绿了，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才冷静下来。
小风看他爹这样，有些莫名其妙。
心想，难道男人不能挽面吗？还是说挽面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正想着，他爹将他一抓来扔在床上，“哪里疼，给爹看看。”
“爹。”他见他爹扒他衣服，叫道，“不是这里。”
“我知道。”戴将军将他翻了一个身，扒他裤子。
“爹，也不是这里？”
小风吓得哇哇大叫，挣扎着从床上跳下来。
趁他爹一个不注意，提着裤子吓得一溜烟跑了。
一出门，他就看见了影。
“爷叫你。”
影一见他立刻说道，然后低下头，表示同情。
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被蹂躏了，还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更可怜戴将军，这唯一的一根独苗竟然被猪给拱了。
他想他一定很后悔把儿子带来这里，令戴家就这样莫名绝了后。
此时透过门缝他见他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忍不住为他鞠一把辛酸泪。
心想，这阿篱公子真是害人不浅啊！
---
“爷，小风来了。”
门外响起影的声音，秦夜冕将篱落抱回凳子上坐好。
见她不哭了，才冷冷道：“进来。”
“是。”影应声带着少年进去。
“坐。”
秦夜冕见少年绞着双手，有些无措，看了影一眼。
“别怕，坐下。”影将少年抖得跟筛子似的身子按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