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胭脂水粉吗?”她边问边拿起鸡腿继续啃着。
“有有有。”少年应着忙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盒东西来。
“你用过了。”篱落见上面乱七八糟的,是狠狠被用过的迹象。
“用过一次。”化起来比鬼还难看,是他爹帮他化的,他没好意思说。
“你这里有绳子吗?”
篱落一看他脸上的汗毛多了一点,下巴处似乎也有几跟胡子。
“绳子?”少年疑惑,“何用?”
“挽面。”她打算先给他挽个面再来化妆,那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挽面?”少年嘴里嘀嘀咕咕着跑开,很快找了一跟粗麻绳递给她。
“有特别细的那种吗?”这么粗,上吊吗?篱落一脸无语。
“太粗了?”小风哪知道挽面是什么,以为一根普通的绳子就可以。
想了一想又道,“很细很细,特别细的那种?”
“嗯,有吗?”
“有有有。”他应着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盒子来。
篱落一打开就笑了,这就是挽面的工具,她在怜儿那里见过。
她说这个绳子很神奇,可以将脸上的汗毛拔光,让脸蛋看起来光滑剔透。
“这个不会也是你爹给你准备的吧?”她好奇。
“对啊!”少年见她笑得开心,忙问道,“阿篱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直以为是牙线,拿来剔牙来着。
“这就是挽面的绳子。”
篱落没想到像将军这样的大老粗也懂这个,有些稀奇。
“挽面是什么?”小风见她把绳子拿出来在手上绕来绕去,十分好奇。
“你先坐下,一会儿就知道了。”她将他按在凳子上。
其实篱落也是第一次挽面,虽然怜儿手把手教过,但感觉还是有些紧张。
她把细麻绳拿在手里,一只手拉住中间,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形成三角形。然后深吸一口气,移到少年脸上开始绞汗毛。
小风因为好奇一直大睁着眼睛,而她也忘了提醒他。
当第一下绞下去不小心卷住睫毛差点将眼皮给绞掉的时候,两人都吓了跳。
少年更是吓得嗷嗷直叫,跑了。
而篱落则傻傻望着线上还挂着的几根睫毛,一头冷汗。
她没想到这挽面的工作竟然这么难,眼看着绳子飞速卷住睫毛却愣是停不下来。
害她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就怕该绞的毛一根没掉,把不该绞的毛给全搞没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怜儿说要多练习了,原来这是个技术活。
既然如今她找到了一个练手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打算继续。
却发现人没了,只见少年正躲在被窝下瑟瑟发抖。
“小风,你干嘛?”
她立刻冲到床上将躲在被窝里的少年给拖出来。
“阿篱公子这挽面实在太痛了。”
小风挣扎得厉害,抓着被子浑身颤抖。
“你一个男子汉怕这玩意儿,太没出息了。”她按住他不让他跑。
“阿篱公子,你不知道,真的很痛。”
他心想,这哪是挽面,简直是挽命好吗。
“刚刚是因为你眼睛睁着,现在闭上?”她劝他,“为了立功,哪有不做出点牺牲的,听话。”
少年立功心切,在她的反复劝说下,终于闭上眼睛。
第二次绞下去,小风还是痛得嗷嗷直叫。
篱落心烦意乱,随手拿起一块布塞在他嘴里。
这下终于清静了,她舒了一口气。
开始胡乱在他脸上绞着,对少年嘴里“嗯嗯嗯”的呻吟声充耳不闻。
渐渐地,她感觉顺手了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盏茶功夫,少年的脸竟然比原先光滑了很多,她万分欣喜。
只剩下几个胡子难住了她,用绳子挽,挽不下来。用手指拔,也拔不掉。用指甲抠,也没用。
最后她心里火的不行,估计用嘴咬能咬掉的话,已经扑上去了。
办法用尽还是不行,她有些心浮气躁。于是跳下床,准备找个工具来弄。
篱落一门心思正对付少年下巴处的那几根胡子的时候,小风已经痛得眼睛翻白,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见她离开,立刻哆哆嗦嗦起身,用被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冷汗。将嘴里的布一扔,打算逃跑。
“跑什么?”没想到刚跳下床,又被抓了回去。
“阿篱公子,这是什么东西?”他望着他手上拿着的一把钳子,瑟瑟发抖。
“找不到小点的,就这个将就着用用吧。”篱落将他按住,正想拔。
“阿篱公子,算了别弄了。”他语气恳求。
因为他感觉这挽面比死还痛苦,简直没法活,
“不行,这样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见他两手往脸上一捂,死活不肯,忙劝道,“就几根了,听话。”
篱落为了以防他乱跑,直接骑在他身上。
“不要。”少年这回也来了脾气,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我保证,这回一定很轻,不弄疼你。”见他无动于衷,她好言道,“就三根胡子,很快的,真的不骗你。”
小风一听只剩下三根了,于是战战兢兢把手拿开。
见此,篱落不由分说一把夹住他的胡子拔了下来。
这次少年痛得一声尖叫,直接晕了过去。
吓得她赶紧把布重新塞回他嘴里,眼睛惊恐地瞟了瞟四周。
把钳子上因为用力过猛拔下来的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