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凛凛落下的匕首,副堂主瞳仁剧烈收缩,眼里的恐惧四溢而出,疯狂的席卷全身,四肢百骸都冰凉无比,似是坠入了极寒冰川里面一样。
他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如猴屁股,狐假虎威地开口,“你……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天yīn_mén的副堂主。杀了我门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长缨站在他的身后,双眸里面的寒芒犀利冰凉,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她翘而卷的眼睫轻轻颤动,如黑葡萄晶亮的瞳仁带着丝丝没有温度的笑意,“可是……我们没打算杀你呀~”
女孩儿嗓音温软,话音一落匕首便对着手指削下来,副堂主感到剧痛遍布全身,发出凄厉的哀嚎。
“啊啊啊啊——”
他满脸扭曲狰狞,像是一头被关押在牢笼里走投无路的野兽。
视线往下移,副堂主的刚刚掐人的手指头竟然被削掉了一指。
血肉翻滚,手指脱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朱红的血液带着诡异的气息。
容戾渊目光落在地上的手指头上,神情深寒,“真脏。”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垂眸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液。
副堂主神情痛苦,眼眶里布满猩红似是闪烁着华光的红宝石。
“啊啊啊啊……你们……你们竟然敢削掉我的手指头?”
这两个人简直是魔鬼,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下作事情。
他原本被禁锢的身体开始奋力的挣扎,反抗,颇有鱼死网破之势。
“真吵。”凄厉的惨叫声差点贯穿耳膜,慕长缨小脸染上丝丝不耐。
她眼睛微眯露出一丝狠戾,扣住副堂主的另一只手腕,大力往后掰。
“啊啊啊……痛痛……”
深夜,名都城的郊外寂静无人,这尖锐的嗓音恍若厉鬼的啼哭。
副堂主清晰的感到骨头与骨头关节处在一点一点的脱离。
被外力撕扯分离的痛意拉扯着他的神经,大脑在嗡嗡的作响。
“啪——”
脑袋里紧绷的一根弦断掉,手臂脱臼,空荡荡的挂在衣袖里。
“你看你,堂堂一个副堂主,怎么就混成了这幅凄惨样儿?”
慕长缨的右手掐和他的脖子,嗓音明明温和细腻却让人感觉到吐出的是蛇信子,冰凉冷血。
“饶……绕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让手底下的人潜入容公馆的。”
“二爷,容夫人,你们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身材魁梧的壮汉眼神闪烁了一下,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恶心吧啦的。
容戾渊察觉到对方眼里极力遮掩的恨意,周身的戾气不减反增,“犯错了,需要付出代价。”
匕首擦干净被他握在手里面,大拇指在锋利的刀尖上轻轻的划过。
只要手下稍稍一个用力顷刻便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慕长缨看着他空有满腔愤恨,却无还手之力,眸子里的戏谑加深,“你犯的错,更是罪无可恕。”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三角包,轻轻打开露出一小撮篮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