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不惑正装成了一个僧人走在祭赛国的街道上。
熊黑也同样装成了一个僧人。
九玫不会变化之术,身体没有彻底恢复,祖不惑就让她躲在了一边。
他们身上穿着的僧袍并不是幻化出来的,而是从牛魔王给的那个小盒子里拿出来的。
铁扇罗刹女给他们准备了很多衣服,除了日常穿的,还有各种奇怪的衣服,僧袍、道袍、戏袍等等,甚至连夜行衣都有。
有可能是铁扇罗刹女考虑到了他们一路上可能要假扮成各种身份才好躲避追兵。
但这些衣服有残破还带着血迹,总让祖不惑感觉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幸好这两件僧袍还算干净。
上面略微有些残破,但这样让他们的身份更加真实,很像远方来的苦行僧。
祖不惑还特地将这身衣服放在地上滚了一圈,看上去多了些风尘。
祭赛国内佛教氛围很浓重,街上有不少专门卖佛教用品的店铺。
而路上的行人看到僧人都会行礼,僧人同样回以微笑并行佛礼。
一幅很和谐的画面。
祖不惑他们入关,根本没有被为难,守关士兵见他们是僧人,问都没多问,直接将他们放了进来。
他们走在街上没多久,就有一个僧人走上前对他们先行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小僧法号一兮,敢问两位法师从何而来?”僧人问道。
他长得眉清目秀,嘴角微微下垂,眼神十分纯净。
“贫僧法号金池,他是我的徒弟,法号释岸。”熊黑也回了一个佛礼,说道。
这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熊黑毕竟钻研佛法多年,不说钻研出了什么,起码对佛门规矩和经书十分熟悉,由他来当师父不容易被人看穿。
而他选金池这个法号,也算是对故人的怀念。
“见过金池大法师和释岸法师,小僧有礼。”僧人微微躬身。
僧人还没有收徒弟,辈分肯定在熊黑假扮的僧人之下,所以才会称呼法师。
“他不过刚刚入门几年,应该算你师弟。”熊黑说道。
“小僧不敢,容小僧多问一句,二位从何地而来?”僧人继续问道。
“我们从宝象国来。”熊黑说道。
这也是他和祖不惑商量好的,之前祖不惑在女儿国的时候,说自己从傲来国来,被女儿国国王识破,他就不敢再冒这个险了。
“宝象国离我祭赛国很远啊,二位旅途辛苦。”一兮说道,“不过小僧两年前也随着师父去过宝象国,却未在那里见过二位,二位是后来出家的吗?”
“宝象国内那么多佛门子弟,你全能记得?”熊黑问道。
“不瞒金池大法师,”一兮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僧能记住每个见过的人的面孔,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上前对二位法师询问,因为我一眼看出二位不是我国僧侣。”
“我们是国家灭亡,才来到了宝象国避难。”熊黑说道,“大约两年前成为宝象国僧人的,可能就在你走之后吧。”
“小僧多嘴,请金池大法师不要见怪。”听闻对方国家灭亡,一兮脸上露出了些许慌乱,急忙道歉道。
“不必介怀。”
“二位可是苦行僧?”一兮问道。
苦行僧乃是佛门中以苦行为修炼的僧人,他们时常风餐露宿,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甚至断水来锻炼自己的意志,还经常会睡在钉床上。
总之一句话,怎么最苦怎么来。
“苦行谈不上,我等不过修炼佛心。”熊黑一脸正气道。
这话虽然没直接承认,但也算告诉了一兮自己确实是苦行僧。
“大法师高洁。”一兮眼中露出敬佩,语气也更加尊敬。
“释岸法师方正。”他更敬佩这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却敢选择苦行僧生活的僧人。
即使同样是佛门弟子,也会很尊敬苦行僧,能坚持苦行的僧人意志坚定,心智强大,足够让人敬佩。
“本想邀请二位到我金光寺去,为二位接风洗尘,但既然二位是苦行僧,我就不打扰二位修行了。”一兮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开。
祖不惑瞪了熊黑一眼,低声咬牙道:“非要装自己苦行僧!这下还怎么去金光寺!”
祖不惑之所以假扮僧人,就是为了以僧人的身份接近金光寺,去看一看那颗舍利子。
结果熊黑一张嘴全搅和了。
“一兮法师留步!”熊黑急忙将功补过。
“不敢当大法师的法师称呼,叫我一兮即可。”一兮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不知大法师还有什么吩咐?”
“我听闻金光寺中有一枚高僧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百里之外都能看到它发出的佛光,不知我等是否有这个荣幸瞻仰一下?”熊黑问道。
“这……”一兮露出犹豫的神色。
“可有什么难处?”熊黑问道。
“不满大法师,若大法师前几日来,我自然为您引见,但昨日出了个事情。”一兮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
“什么事?”
“有一个无头妖怪的尸体从金光塔顶掉了下来,在送往官府的途中还不见了。”一兮说道,“而后官差靠着记忆请画师画出了妖怪的身形,结果和百年前盗取舍利子的妖怪一模一样,这下举国上下都有些不安,舍利子也被军队层层把守,连我们这些金光寺的僧人都不允许观看。”
“百年前舍利子被偷过?”熊黑装出吃惊的样子,“这舍利子乃佛门圣物,那妖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