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老和尚一惊,看向四周问道。
祖不惑直接破窗跳入房内,吓得两个老和尚连连后退。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和尚问道。
晚上的祖不惑由于毛发过长,又是黑色猴毛,让人根本看不清楚物种。
“你们两个是不是广谋和广智?”祖不惑问道。
“我们是。”老和尚深吸几口气后,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是广智,他是我师弟广谋。”
“不知阁下是何人?找我们何事?”广谋说道。
祖不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念了一句法决,筋斗云从远方飘来。
“上云,和我走。”祖不惑说道。
“去哪儿?”广智问道。
“再多问一句,我就杀了你们。”祖不惑面露凶光道。
广智和广谋这才看清他的猴脸。
一些深远的记忆从他们脑中浮现。
当年也有个猴子。
“师兄,先和他走吧。”广谋低声道,“从他能唤云手段来看,我们肯定无法逃脱或对抗,不如先顺从他意。”
广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起身小心翼翼地踩在云上。
祖不惑也跳上筋斗云,打了个响指,筋斗云立马动了起来。
“这位神仙……您是打算带我们游览和县吗?”
一个时辰后,广智终于忍不住问道。
整整一个时辰,筋斗云都没有飞出和县。
祖不惑脸色一沉:“闭上嘴。”
又过了半个时辰,筋斗云终于离开了和县。
祖不惑见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立马跳下云朵,同时向拎小鸡一般将广谋和广智从云朵上揪下。
两人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一片混乱。
很快,祖不惑就停了下来。
“人我给你带来了。”祖不惑将二人扔到了熊黑面前。
广智和广谋跌在地上,一时半会没爬起来。
“多谢。”熊黑说道。
“广谋广智,你们还认识我吗?”熊黑对二人说道。
广谋颤颤巍巍地扶着广智站了起来,两人看了半天才看到面前这只黑熊。
“你……你,不不不,您是熊黑施主?”广谋有些不敢确信地问道。
“是我。”熊黑说道。
“这,这……”广智眼中有了些许泪光,“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没见到您了!”
广谋则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道:“这些年您去了哪儿啊!我们可一直在寻找您,就想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说来话长了,”熊黑说道,“今日能见到故人之后,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你们二人上前让我看看。”
两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胆怯地往前走去。
“像啊,你们真像金池长老。”熊黑说道,“从你们的穿着,我能知道你们这些年过得挺好就行了,我也很……思念你们。”
熊黑伸出手掌,摸了摸二人的头。
两人微微低头,想晚辈一般。
当年他们还是孩童的时候,熊黑就经常这样抚摸他们的头顶,对他们讲很多外面的故事。
祖不惑看着这一幕有些唏嘘。
还没等他感动,熊黑却突然捏住了二人的头颅。
他将两人猛地拉到面前,张开嘴恶声道:“我多么思念你们啊!你们两个畜生!”
他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广智的头颅咬下。
血溅在了熊黑和广谋的脸上。
“这下,金池长老可以安息了。”熊黑将连凑近已经被吓傻的广谋面前。
“哎!你在做什么!”祖不惑喊道。
熊黑又将广谋的头颅咬下,两个头颅在他嘴中咀嚼起来。
“做什么?”鲜血从熊黑的嘴角留下,“这两个畜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这样死都便宜了他们!”
“你这样对得起金池长老吗?”祖不惑问道。
“我杀了他们才是对得起金池!”熊黑说道,“若不是他们,金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这话什么意思?”祖不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熊黑张嘴吐出了两个半颗的猫睛石,说道:“这是金池长老的东西,也是观音院住持代代相传的信物。”
“你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熊黑将二人的血肉带着骨头一同咽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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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观音院。
“师父,您为何在哭啊?”十五岁的广智对正在哭泣的金池长老问道。
金池长老衣着朴素,唯独头顶的那颗猫眼石十分耀眼。
一件挂满珠宝,金丝绣边的袈裟正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为师哭,是一喜一悲啊!”金池长老回道。
“喜从何来?悲又从何来?”广智问道。
“我喜是因为我活了二百七十岁,终于有幸能看见这样的宝物。”金池长老说道,“我悲是因为那西天取经的唐长老明日就要离开,这宝贝我也只能看上一晚上了。”
“师父若想多看几日,就多留那唐长老几日吧。”广智说道。
“可就是留个一年半载,这袈裟还是会从我眼前消失啊!”金池长老愁苦道。
“若师父实在想要……徒儿倒有个办法。”广智说道。
“什么办法,快快说来。”金池长老精神一怔。
“我们观音院师兄弟众多,不如聚齐他们,直接将唐长老和他那徒弟乱刀砍死,然后丢出院外,装成山贼打劫,这样袈裟就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