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收获不小啊。”熊黑打量了祖不惑一番说道。
“算是吧。”祖不惑点点头，“鼍龙呢？”
“跑了。”熊黑说道，“他发现不是我们对手后，就跑了。”
“连老巢都不要了？”祖不惑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黑水河。
“这里面全是溺尸，他可能早就想走了吧。”熊黑说道。
九玫机械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僵硬道：“嗯，他说的对。”
“哟，你还会赞同别人呢。”祖不惑有些惊奇道，“我一共去了几天？”
“算上今天的话，九天。”熊黑说道。
“那段从‘门’走到地府的日子果然不是真实的……而且我感觉在地府最多过了两天，外面却有过了九天，是地府和人间时间不一样，还是流逝的速度不一样……”祖不惑想道。
“赶紧出发去下一个地方吧。”熊黑说道。
“我就是从后面的车迟国来的，”祖不惑说道，“车迟国内的危险已经被我解决了。”
“啊？”熊黑有些诧异道，“你隐藏了妖气吗？我看到你的妖气大概在要妖王级别。”
“你没看错，我现在妖力确实到了妖王。”祖不惑说道。
“那你是如何……”熊黑问道。
“原因很简单，车迟国内统治的妖怪实力不到妖王。”祖不惑说道。
“不到妖王怎么能统治一个国家的？”熊黑问道。
“有时候不一定要靠实力，”祖不惑说道，“靠脑子也行。”
“可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也不行吧。”熊黑说道。
“车迟国他们三个那个实力够了，加起来能对付一般妖王了，”祖不惑说道，“你当大妖皇是大白菜，遍地都是？”
祖不惑说完自己吸了口气，发出“嘶”的声音。
“怎么了？”熊黑问道。
“我想起当年神魔大战，”祖不惑说道，“那时候大妖皇是不怎么值钱……”
“我们……动身吧。”九玫突然说道。
“啊啊……对，不能浪费时间了。”祖不惑说道，“地府的遭遇我路上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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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不惑一行人很快飞到了车迟国境内。
又是晚上，车迟国内却少了很多的念诵佛经的声音。
不少百姓打开家门，探出头来。
他们想走到街上，但多年的压迫和恐惧让他们不敢迈出那一步。
哪怕已经没有和尚了。
还有些人还在念诵着佛经。
或许是因为害怕那些和尚卷土重来。
或许是因为已经被洗脑成功。
或许……念诵佛经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们。
漫漫长夜，不念诵佛经，还能做什么呢？
母亲被和尚杀掉的男子，正跪在祖不惑为他母亲挖的那个墓堆前。
那个被祖不惑随手撕下来插在墓堆上的树皮，已经刻上了字。
“吾母常氏”。
男子的身边放着煮药的药罐。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碗，里面正是当初他母亲服用的药物。
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药洒在墓碑上。
他的动作很轻盈，就好像在喂母亲一般。
他的表情很麻木。
一碗洒完，他又去盛了第二碗。
没多久，药罐空了。
男子双手垂地，碗要掉在地上，滚落到了远处。
他呆呆地看着墓碑，眼角留下了一滴泪。
他终于忍不住，抱着墓碑嚎啕大哭起来。
声音撕心裂肺。
街上终于有人踏出了第一步。
他先将脚轻轻从门中伸出，然后迅速收回。
过了一会儿以后，他又探了一次。
重复四五次后，他才踏在了地面上。
但他只是将脚在门外的地上放了一会儿，又收了回去。
等他人彻底走到街上，已经过去了快一炷香。
他抱着头，紧张地看着周围，不敢往前走。
等他颤颤巍巍地走了第一步，又过去了一炷香。
第二步快了很多，只用了半柱香。
接下来是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等他走了小半条街道，走路已经十分正常。
他抱着头的双手也放了下来，步伐越来越自信，甚至忍不住高歌起来。
很快，有第二个人踏上了街道。
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几乎是同时踏上了街道。
没多久，大部分百姓都走上了街道。
他们就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从街头走到街尾，从胡同走到巷子。
所有人的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甚至有人发生大哭起来。
更多的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还有人只是互相发出怪叫。
只要在这街上，似乎干什么都让他们高兴。
祖不惑特意让熊黑飞慢了一些，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
“真好。”祖不惑笑了笑。
车迟国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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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趟地府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熊黑、九玫和祖不惑坐着一朵云彩，祖不惑刚刚将自己在地府的遭遇说了一遍。
“确实很多事。”祖不惑说道。
“连三坛海会大神哪吒都帮你……”熊黑说道，“你这面子够可以的。”
“哪吒和我关系本来就不错，尤其这次还是由李靖来抓我，”祖不惑说道，“凭他对李靖的恨意，肯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