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贼人早早藏在丁家,等着杀了人之后,再逃跑呢!”姜桥山提出一种可能性。
“不会,如果是外人干的,完全不用假装是家中进贼……”啸海说完这句话,在心里连连自打嘴巴,在姜桥山面前显什么能呀?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
“有道理,有道理,还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程建勋连连称是,打破了尴尬气氛。
姜桥山又看了啸海一眼,不见喜怒。
啸海从相片里还发现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疑惑,但是此时此景他可不敢再多说了,只有等着姜桥山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查案了。
当晚回到家,啸海把今天的遭遇告诉了铭华。
铭华也略感担心,“巡捕房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是的,道理我都懂!”啸海揉了揉额头,“希望姜桥山对我不要因此有什么成见。”
啸海本想低调避事,暗中找机会营救徐方展,可是事情总是奔着他来,躲都躲不掉。
没过多久,啸海早晨和铭华告别去上班,到街口再次被人拦住。
不过,这次不是金龙的手下,而是两个警察。
“张先生,我们姜探长有请,请随我们走一趟吧!”两个警察的态度倒也客气,不像是来抓他。
“请二位带路!”啸海知道,躲也躲不过,还不如认命!
肖海猜想的不错,二人果然把他带到了爱多亚路的巡捕房,姜桥山早就等在了那里。
“张贤侄果然赏脸!”啸海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姜桥山抢了先。
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桥山的语气中似乎总带着阴阳怪气的感觉。啸海听着是满心的不舒服,“姜探长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有贤侄这句话就好!”姜桥山桀桀怪笑。
啸海心里忍不住的嘀咕:“何来的贤侄?我啥时候认了这么个叔叔?”
直到过了晚饭时间,姜桥山才把啸海送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他还安慰道:“贤侄,不用担心!我已经给老程打过电话,他知道你在我这儿,不会怪罪于你!”
啸海表面上礼貌地微笑,心里恨恨道:“真是谢谢你啊!”
第二天一早,啸海回到江海关,还没来得及去销假,程建勋就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天颢,老姜找你什么事啊?昨天一大清早上就给我打电话,说是让你去帮个忙!”
啸海告诉他:“还是丁课长被害的事情。”
“怎么说?”程建勋当然知道是为了这件事,但是他想知道细节。
啸海也不准备隐瞒:“姜探长带我去了丁课长的家里,我看到了案发现场,也和丁课长的二位夫人有了些许接触。不过,姜探长明察秋毫,我也不敢班门弄斧。”
啸海如此一说,程建勋明白他在姜桥山的面前还是有所保留的。
“你是怕老姜心有芥蒂?”程建勋看啸海的表情,也猜得出来,宽慰道:“你在程叔的面前不用掖着瞒着,跟我讲讲怎么回事!至于老姜那里,他能带你去‘丁尖’家里,也是看重你的。”
啸海对他的话,信一半疑一半。但就丁鑫礼遇害的这起案件而言,啸海倒不必对他隐瞒什么。
“有程叔这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现场的窗户玻璃打碎了不假,但是窗台和地板上都没有任何脚印;血迹只有滩在客厅地板上、喷溅到墙壁上,其他地方也全都不见;可见肯定不是贼人仓皇而逃。”
“那问题还是出在这两位夫人身上了。”程建勋摸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主意。
“按照现场痕迹,杀人的是个高大的男人,可两位夫人都矢口否认曾经结识这样的男人。”啸海照实回答。
“傻小子,你这么问,谁会承认呢?这不明摆着让她们说自己有奸夫吗?”程建勋失笑,“不过这个结论,只要巡捕房认可,其他的都不用考虑。”
啸海意识到程建勋是把主意打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他想让其中一位丁夫人承认自己伙同奸夫杀了丁鑫礼,这样就能摆脱了自己的嫌疑。
啸海心下一惊。虽然他也很想破案,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因此把这罪过推给无辜之人,这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程叔,您也别着急。虽然现在这案子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我有信心一定会找到线索的,丁课长的死保证不会成为无头公案。”
程建勋听了这话,抬眼也看了看啸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啸海顶住心理压力,和程建勋告辞,转到办公室去销假。
办公室里只有秘书赵美雅一个人在。
她看见啸海,立刻打趣道:“呦哟呦,天颢小弟,你最近请假的频率有点高啊!这让姐姐考勤做起来很为难啊!”
啸海被挤兑得满脸通红,“美雅姐,你别笑话我了!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
赵美雅虽然只是江海关的一个秘书,但是她的父亲可是胶海关的总司长。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千金大小姐,性格爱玩乐、爱热闹、爱打探消息,就是不爱好好工作。
最近发生在啸海身上的事情,她当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时不时地拿他打趣。
赵美雅听到啸海这么乖巧地求饶,倒也是放过他了。
她从抽屉里掏出镜子和胭脂,给自己补起了妆容,随口还抱怨:“这个丁课长本来还说介绍个小帅哥给我。现在他人死了,我的小帅哥也泡汤了!”
“介绍小帅哥给你干什么?”啸海心不在焉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