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烽燧堡的守军已经不到二十,而粮食也已经被吃完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龟兹的军队就会突破烽燧堡。
而死在烽燧堡之上的战士们,他们所做出的贡献,也仅仅拖延了一段龟兹军队的进攻时间。
涂山玉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他手中的长弓已经没了弓箭,所以他那一手箭术也无法施展。
对面龟兹的军队已经集结,上百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烽燧堡逐步靠近。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开始攻城。
由于此时唐军的战士人数过于稀少,所以很多地方都无法防守。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有人攻了上来,随着第一个人拼尽全力的杀开了一条路,剩下的龟兹军队,一个接一个地涌上了城墙。
守卫的唐军战士拼死抵抗,但奈何敌人太多,而他们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
所以这一次抵抗很是吃力,涂山玉用盾牌挡着敌人,手中的逆刃刀削铁如泥,斩杀着对方。
涂山玉的名头已经传到了龟兹军队之中,上来的绝大多数龟兹人,都拼命的围攻的涂山玉。
涂山玉身上的铠甲,很快就已经破烂不堪身上也出现了刀伤。
远处龟兹的指挥官,看着战斗即将胜利,于是直接派遣大部队向前进攻。
而当龟兹的大部队接近烽燧堡的时候,烽燧堡上面的守军,也已经只剩下了不到15个人。
看着如同蝗虫一般的龟兹军队,缩在一处角落抵抗龟兹军队的唐军战士们,眼中也出现了落寞。
“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啊!”
涂山玉内心之中默默的想到,此时的他感受到了少有的绝望。
无法使用幽灵的涂山玉,终于明白了,他现在的实力还差得很远,根本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
而张小敬等人已经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于是怒喊一声。
“第八团,不退!”
随后第八团的众人,便手持武器冲了上去,哪怕死他们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而就在这时,龟兹大部队的后方,突然掀起了一阵沙尘。
九年后,长安,天宝三年。
天宝三年,大唐已经进入到了最为繁华的阶段,此时万国来朝,长安是这个世界中,这个时期最繁华的城市没有之一。
五湖四海的客商不远万里,都来到长安做生意,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长安的市场大,他们那里有特产,可以在长安卖一个好价钱。
上元节大唐的一个节日,这个节日是商人们最喜欢的节日,因为这一天,长安不宵禁。
人们可以没有任何限制地玩上一整天,而客商们也可以将自己的商品,以大价钱卖给长安的贵人。
一座监狱之中,一个披头散发,连乞丐都不如的人,被突然从外面进来的狱卒给抓住,随后如同一个货物一般被拖了出去。
一个女人站在走廊中,看着这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家伙,满脸嫌弃。
“太脏,洗一洗。”
随着一声吩咐,这个人便被拉到了一处空旷的房间中,身上的脏衣被扒掉,随后一个桶温水便直接泼到了他的身上。
狱卒们很是嫌弃的用工具擦了擦,随后那个女人将一个口檀,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就这样吧,时间来不及了,不要让公子等的太慢。”
阳光明媚,照在这个长日不见光线的人身上,让其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被带到院子的此人打量着四周,而一旁的女子则在此时说到。
“你之前的那个人,来到这里会问,这是哪里。”
对方看了女人一眼,将口中的口檀吐了出来道。
“此处是景龙观的旧址残垣,地处西市外光德坊,左邻复建景龙观,右邻京兆府公廨。
这里园子荒废很久了,舆图上都没有标注,有人说这是太子私地。”
此人此话一出,一旁的那个女孩连忙跪在地上,向隐藏在房间之后的人解释道。
“公子,奴婢自从见到他之后,从未透露过公子的身份。”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手持拂尘,头戴玉冠,身穿道袍走了出来。
“张小敬,曾任长安不良帅长达九年的时间,一年前被判入狱,原因是因为谋杀上官,滥杀无辜。”
披头散发的张小敬抬起自己的头,看着面前这个过分的年轻人道。
“把我弄出来就是因为这事儿?你还真是闲啊。”
听到张小敬的嘲讽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笃定的说道。
“我姓李,名必。不过是前朝隋李。今日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若是办的好,我可以保证赦免你身上的罪。”
张小敬听到对方的话,眼中满是嘲讽,毫无掩饰的坐在地上。
“大唐的律法还没有宽松,到一个公子哥,就可以随便改变。
我犯的是十恶不赦之不义罪,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决定,秋后问斩。
此时除了圣人之外,谁说话都不好使。就你,哼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李必见到张小敬不相信,随后道。
“吾六世高门,七岁与张九龄称友,九岁与太子交。
何监是吾师,王宗汜将军是吾友,亦随叶法善师修道法近十年,圣人常召我共辩道法真意。”
张小敬听到对方的话,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这是新设立的衙门?有五个月了?”
李必听到张小敬的询问,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