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彧接过草垫后,见草垫编得跟精致,便说道:“客气了,大嫂,草垫是你们织的啊,织得很漂亮。”
中年男子也上来道谢:“谢谢你,公孙医师,草垫是我们织的,我们就住在你们医馆后面,靠织卖草垫、草鞋和草席为生。”
卢福听出他们的口音不是长安人,于是问道:“大哥大嫂。你们好像不是长安本地人,老家哪里?”
“这位是卢大哥吧,听邻居说医馆有一位公孙医师和一位卢大哥,你应该就是卢大哥,我们是京兆尹湖县人氏,我姓陈名山,儿子叫渡桥,只是内人彩云。”
“手艺还不错,你们织完都拿去东市那边卖吗?”
“是的,他们母子在家织,我每天拿去东市那边卖,有时遇到大买家,需求大的,我们一家人都织不过来的。”
“看来生意还不错,只是湖县离长安也有五百里路吧,你们怎么背井离乡跑到这边来。”
“卢大哥,实不相瞒,我们原本也是在老家湖县泉鸠里织席织草鞋的,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谁知一恶霸买了我们织的草席后,说是由于草席原因,导致他的后背生疮,医治了很多银两都没医好,要我们赔他,我们那里拿得出那么多银两去赔,他就说要告到官府,告就告吧,我以为他的要求很离谱,官府应该不会判他胜诉,谁知他早与官府勾结好了,最终判我们要陪他一百两银子的医治费用和二百两银子的损失费用,我家里那里能够拿出这么多银两,于是官府就判我们的房子拿去抵数,这不,房子也没了,一家三口只能一路逃到这里来谋生。”
听完陈山的讲述后,公孙彧和卢福很是气愤,特别是卢福当场就破口大骂:
“狗官,真是狗官,只知道会欺负平民百姓。”
彩云也上前说道:“卢大哥,都三年了,我们来到长安城后,靠我们的双手也可以衣食无忧,现在只求平平安安的,安安稳稳过日子,要不是公孙医师妙手回春,我家渡桥不知还能不能娶到媳妇呢,现在治好了,我看可以帮他张罗张罗了。”
“彩云嫂,你家渡桥多大了。”
“十岁了,要开始找了。”。
一旁的陈山瞪了彩云一眼,说道:“看看你,急什么急,过几年再说吧。”
一家人又变得高高兴兴的样子,把刚才的愁云都驱散掉了,公孙彧和卢福当然也觉得挺高兴的,远离战争,远离争斗,大家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就是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