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话音看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身材微胖的老者,只见他精神饱满,说话声音洪亮,也是站立起来,走到大厅中央对着杜延年和两位太医行礼“燕人彭子益拜见杜大人及两位太医令,适才听穆医师的分析,我有歧义,因而也说说我的一些看法,结燥之证,有风燥,有热燥,有阳结,有阴结,有气滞结,又有年高血少,津液枯涸,或因有所脱血,津液暴竭,种种不同;单单一个饮食失节,或过食辛热就说是病因,也未免过于草率吧,我觉得皇上之疾应是娘胎时便有了,及长大后,由于自身的身体比较壮实,故病情一直隐而不露,知道如今才暴露出来。”
吕仲远觉得彭子益的分析也颇有几分道理,于是说道“你是说,皇上之疾一直都有,只是这些年来一直身体壮实,故而没有发作,是吧。”
彭子益忙对吕仲远抱拳说道“吕太医说得对,鄙人就是这个意思。”
此时,俞桑田的脸色有点难看,照彭子益的分析,你就是他的失职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侍候在皇上身边,这样说就是他没有发现问题,也就是说他的医术很一般,没有察觉出来,于是说道“彭医师,你是怎样判断出来呢?”
彭子益忙说道“如若是后天经常服用辛辣之物,或饮食过度导致燥结,一般不会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转,身体调理好便没事的。”
俞桑田还是一副的不爽,只听他说道“彭医师之医术是师承哪家?”
彭子益忙说道“燕国的阴阳学说很是发达,我派医术也属于阴阳派的,就是阴阳五行哦,我派的宗旨是五行对应六气;六气乃一年中轮回,形成一个圆形。”
“圆形轮回?”吕仲远觉得很新鲜,于是说道“到时第一次听说,你可否细细说来听听?”
彭子益点点头说道“大人愿意听,我就详详细细地讲出来,一年大气的圆运动,春木主生,夏火主长,秋金主收,冬水主藏,中土主化,此乃五行圆运动之成功也;六气者,风热暑湿燥寒,乃五行运动不圆,作用偏见之气;五行各一,惟火有二,故曰六气;君火运行,重在上升,相火运行,重在下降;因此名曰五行,实则六行,六行六气,各有事实。”
俞桑田听完便大声说道:“胡扯,谁都知道阴阳五行,你硬生生弄出六行,说出来岂不是可笑,我想你是在糊弄人吧。”
看来刚刚彭子益的分析戳中了俞桑田的痛点,于是便对其有打压之意。这时杜延年忙说道“俞太医,各家有各家之学说,我们要博采众长,能够尽早治愈皇上之疾才是最重要的。”
俞桑田见到杜延年这样一说,也只好呵呵说道“是,是,杜大人说道有道理,彭医师你继续吧。”
彭子益对着杜延年行了一个礼,继续说道“六行六气,是密不可分的,融合极密,分析不开,和平不偏的圆运动;木气偏见则病风,君火之气偏见则病热,相火偏见则病暑,金气偏见则病燥,水气偏见则病寒,土气偏见则病湿;故人身体里面应该是六气合适,不能有偏颇,如今皇上之疾乃燥气引起的,应该是身体之金气偏见。”
“有道理,分析得有道理!”
看来吕仲远还是很认同彭子益的六行六气学说。
此时,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人起身发表,杜延年见状,忙说道“各位名医,有什么高见的可以说出来听听。”
还是一片鸦雀无声,吕仲远见仍然没有人发声,便说道“要不我来点吧,点到谁便由谁来发表意见,说出你们的看法,对与错都没有关系,大家旨在讨论,只要能找到病因便成。”
还是静悄悄地,吕仲远便大声说道“那我就点卯了,坐在西面第一排第一位的这位医师,你来说说吧。”
那人见到吕仲远指着他,也只好站起来笑道“我是河东杨畅,承蒙吕太医指点,我便硬着头皮发表一些网店见解,说错或有不足之处,请大家谅解;燥结之症,外感门有表未解,太阳阳明之脾约,有半表半里,少阳阳明之大便难,又有正阳阳明之胃实;皇上之疾,应是阳结;阳结证必因邪火有余以致津液干燥,此或以饮食之火起于脾,或以酒色之火炽于肾,或以时令之火蓄于脏,凡因暴病或以年壮气实之人方有此证;然必有火证火脉内外相符者,方是阳结;治此者又当察其微甚,邪结甚者,非攻不可,宜诸承气汤、神祐丸、百顺丸之类主之;邪结微者,宜清凉饮子、元戎四物汤,或黄龙汤、玉烛散之类主之;火盛不解者,宜清凉散、大黄硝石汤、八正散、大分清饮、大金花丸之类主之。火盛水亏,阴虚而燥者,宜丹溪补阴丸,人参固本丸,或六味地黄加黄柏、知母、麻仁之类主之。”
“说得好,说得好”
“好,杨医师真是医术高明,深而不露”
“分析透彻,佩服”
此时,下面已是人声鼎沸,拍手称好。
想不到杨畅的一番表述,竟引来大家的热情,此时,又有人站立起来说道“各位大人,我乃齐人冯德圣,所谓燥结,又有表邪传里,系在太阴,七八日不大便;又有少阴病,六七日不大便,厥阴下利,谵语有燥便者;以分应下、急下、大下、可下;又互发未可下、不可下;俟之,蜜导、胆汁导等法;内伤门则有积热、气秘、血枯各条之不同。”
一直没有吭声的公孙彧听到这位齐国老乡冯德圣的一番表述后,也站起来说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