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仙门口的空地真的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只见在靠墙位置搭了一个圆台,圆台四周用薄纱围起来,边上插满香火,香烟袅袅,隐隐约约地见到中间盘坐一白发苍苍的老头,瘦骨嶙峋,双眼紧闭,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圆台前摆有十几张桌子,说是神仙的座位,茅仙的众弟子看上去有二三十人,个个都跪在圆台前,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看上去器宇轩昂的,估计是茅盈的二弟茅固吧。
卢福的眼光一直在看茅盈的那帮弟子,他是在搜索关三度的人影,但是找来找去还是看不到有关三度,于是他悬起来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公孙彧一直在盯着圆台上盘坐的老者,任凭外面怎样变化,那老者一直都盘坐那里,一动不动的,他推测到,老者估计已经过世了。
圆台旁边站着一位看上去是德高望重的族长之类的老者,只见手里拿着一枚简牍,大声地在宣读茅盈的生平,公孙彧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想,这难道不是在殡仪馆开追悼会吗?
读到最后,听见那老者大声喊道:“未时已到,恭送茅仙升天,恭送各位神仙一起上天界。”
这时,仙乐再次奏起,茅仙的众弟子对着圆台上盘坐的茅仙行叩拜礼,圆台四周的香火烧得更旺,香烟缭绕,袅袅上升,公孙彧一直是盯着薄纱里面盘坐的茅仙,此时由于香烟太浓,迷迷糊糊地看不清。
过了一炷香功夫,其实就是圆台四周的香火都熄灭了,乐队才停止奏乐,香烟也慢慢地散开,圆台薄纱里面才渐渐地看得清楚,说来奇怪,刚刚盘坐在那里的茅仙却不见了,只剩下一身衣冠和一把长剑在里面。
看到此景,茅仙众弟子也都纷纷抬头,仰望着着天空,嘴里说道:“恭送茅仙升天,恭送各路神仙上天!”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是个个抬头傻傻地望着天空,只见剩余袅袅的青烟慢慢地散开,但是大伙还是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你们看,茅仙白日升天啦。”
有的甚至还下跪,跟着茅仙的众弟子一起喊道:“恭送茅仙升天,恭送各路神仙上天!”
世人都晓神仙好!
这就是得道升仙?公孙彧摇摇头苦笑着,每当他看到听到这些虚幻的东西后,他就在思考这些问题,由于是认知的原因吧,这个时期的人就是信这些鬼神,信神仙,由于医疗水平落后,很多人得病都看不好,很多人也很早就结束了生命,因此人们只能够去信鬼神,信神仙,上到皇帝公卿,下到平民百姓,都是这样,于是他也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自己所学所知的东西带到这里来,为更多人看病,为更多人服务。
卢福看见公孙彧一直在想东西,就提醒他说:“老弟,茅仙已经升天了,我们也该走了。”
公孙彧听到卢福的提醒后,才缓过神来,说道:“哦,那我们走吧。”
“再过一会天色就晚了,不如我们找家旅店歇息,明早再走。”
“卢大哥,你安排就是。”
当晚公孙彧和卢福就在南关村歇了一晚,第二天也是一早就出发。
一路向南,天气不怎么好,中午还下起一阵雨;晌午才到太乙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这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住有三十多户普通的人家。
村里的房子都傍山建成,形成梯状,远看层层叠叠;雨后,山林间地表湿度增大,细微的水滴,升腾悬浮于空中,便形成了这山雾。村民的老屋顶,在雾中若隐若现,老屋顶的泥墙,呈现微微的黄,看得出,这泥墙是在泥砖上抹了一层泥。屋旁边的枯树上,还残留着一些树叶,叶子微黄、微红,泛着秋色。
卢福看到已经是晌午时分,就跟公孙彧说:“老弟,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刚好这太乙山下有个小村庄,不如我们今晚暂且寄宿于此,明早才上山吧。”
“卢大哥,这样甚好,我们拿些银两给村民,叫他们帮忙弄几个小菜吧,肚子有点饿。”
卢福也摸摸肚子说道:“我也是饿了,就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酒喝,天气有点凉了。”
“是啊,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
“但愿明天不要下雨,要不然我们还要再等天晴才能上山。”
当晚他们就寄宿在太乙山下的农家。
翌日,天刚蒙蒙亮,公孙彧和卢福就出发了,还好,今天天气没有下雨,他们辞别了那户农家就忙往太乙山赶。
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太乙山下,此时太阳才慢慢爬下来,整座太乙山云遮雾绕,甚为壮观,公孙彧不由想起一首描写太乙山的诗歌: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当然,现在他们是刚刚离开农家想上山采药,是不用“隔水问樵夫”的,不过太乙山的美景还是让公孙彧不由得多看几眼,以至于卢福老是在催促他。
在山下,休息片刻后,准备上山;只见卢福从包袱里拿出几粒黄色药丸,分给公孙彧,公孙彧以前在老家也跟父亲一起出去过野外采药,知道这个黄色药丸应该是石黄,放在身上可以防止毒蛇靠近。
其实石黄就是雄黄,也称作黄金石,鸡蛋石,化学名叫四硫化四砷,通常为橘黄色粒状固体或橙黄色粉末,质软,性脆,是流传于民间的解毒医疮杀虫药物。千百年来,我国人民向有在端午时节,盛夏将临之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