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裕飞话音将落,忽听南方一声大吼:“贼和尚休走!”
吼声中“嗖嗖”声响。
黑夜里,寒光闪动,跟着“叮叮”两声,炸出两朵小小火花,火花中映出岩石一角。显然是有吼叫那人发射暗器,却击中了岩石。
“蓝姐姐,是你吗?”虎展旗冲着南方喊了声。
“是我!”
来的正是蓝凤仪,她一路追赶释怒,屡发梅花镖。释怒躲过十之八九,只被一只擦破了点皮肉。
“你在追谁?”虎展旗问,但这一问刚刚发出,便瞧见释怒和尚沿着小道疾冲而来,进入火光范围。
释怒瞧见郭裕飞等三人,亦不停步,只是朝那小屋猛冲,想着进去后,先杀了众女人再说,即使无暇藏尸,但死人不会说话,到时候也更好狡辩。
“贼和尚要杀人!截住他!”蓝凤仪大叫。
燕若绢急向前冲,手上捏凝风掌三印。
释怒原本未将燕若绢放在眼里,但突觉灵气扰动甚为激烈,不敢怠慢,奋力跃出,手上速捏二印。
下一瞬,燕若绢引掌拍中身在空中的释怒,却听“咚”的一声闷响,再瞧他竟尔变成了一具黄澄澄铜人。
跟着,铜人落地又化为肉身,释怒脚步不停,仍朝前冲。
虎展旗忙使出凝风诀,御风而起,先释怒一步来到门口。释怒和尚大吼一声“滚开!”挥刀便砍!
虎展旗当机立断,一招风脱柳使出,一道风柱将她捧到半空之中。释怒势大力沉的一刀斫在风柱之上,不能穿透,反而被风力顶得后退一步。
虎展旗身在空中再捏二印,一招风灵守卫使出。
狂风骤起,搅得屋前落叶盘旋而起,融入其中。门前挑着的两个灯笼不住晃动,里头的烛火忽明忽暗,照出风灵守卫巨大的身形。
释怒心急如焚,大叫一声,一招拜佛求力加在刀上。就往前冲,却被风灵守卫当即掀飞。
燕若绢、蓝凤仪赶到,护在虎展旗左右。释怒数刺前冲,都是无果。
再拖片刻,一个洪亮声音从南方传来:“放肆!你们怎么可以跟方智大师高徒动手?还不快快停下。”
说话的正是虎开山,他身旁便是胡阁主、孟将军、黄宗主。后面还有其他宗派宗主、随行弟子等等,浩浩荡荡近百人。
其中自然也有面如土色的方智和眼珠子滋溜溜飞转的释怨。
释怒再也不敢用强,但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站立。
虎展旗闲散灵气已用大半,赶忙散去风灵守卫。郭、燕瞧见胡阁主都是一惊,也不向虎开山行李,就赶忙退到暗处,释嗔趁机逃脱。
虎展旗冲着虎开山吐了吐舌头:“爹,你来啦?”
虎开山哼了一声:“你好大胆子,都跟着周李儒胡闹?”
又说:“你快把你身后那扇门打开,让大伙瞧瞧里头到底有没有女子!”
“是!”虎展旗扭身,将门打开,走进去温和地说:“你们不用怕,我爹爹来救你们了,有好多人可以为你们做主,不用怕出来吧。”
众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阵,才鼓足勇气走了出来,在门前站成一排。
这些女子长相多颇为俊俏,看上去大都十七八岁左右,最小的脸蛋上稚气还未脱尽,不过十三四随样子。她们望着乌泱泱近百号人,觉得甚为恍惚。
众人虽然早就料到当下局面,但亲眼见到仍是发出一阵惊叹唏嘘声,也有不少对方智和尚怒目而视。
胡阁主冷下脸来,瞥着方智说:“大师,你说一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虎开山也不再演戏,面无表情地看着方智,心里想着:“事到如今,我看你如何辩解?”
方智脸上肌肉不住抽动,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一圈,最后低低地说了句:“我……我不知道……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瞪视虎开山,“就是你!就是你害我!”
虎开山哈哈一笑:“方智和尚,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真以为在场的英雄好汉都是三岁娃娃?”
转向孟将军,“将军,虽然大洪朝廷历来不管宗派事务,但方智和尚私囚妙龄少女,可也触犯了大洪王法了吧?”
孟将军点了点头:“如果此事属实,那山州官府绝不会坐视不管!”抬高音量,对着众少女说:“前面的几位姑娘,你们为何会在这寺庙之中,你们是寻常百姓,还是宗派女子?”
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却都不敢说。虎展旗说:“你们别怕,有这么多前辈高人替你们做主,你们把遭遇的都说出吧。”
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女下定决心,朝前走了一步,就要开口,那释怒和尚猛然一声大叫:“你敢胡言乱语,我就……”
话说道这里,他突然听到“嗤嗤”疾响,赶忙后退,“叮叮叮叮”四声响动,脚前土地竟插了四只梅花镖,笔直排成一排,距脚尖不过寸许。
虎开山说:“你再敢多言,本座的梅花镖就朝你身上招呼了!”
释怒不敢再言。
那少女重新鼓起说:“我们都是山州城里的百姓,全都是被和尚掳来的!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好久了!”
方智和尚打定主意,就是不认,望着虎开山皮笑肉不笑:“姓虎的,你好狠毒,居然设下这等周密计谋来害我?”
他虽这样说,但众人都他是在言伪而辩。且他已犯了众怒,数位宗主对他行径甚为不耻,有些怒目而视,有些冷笑,有些摇头。
虎开山听他居然如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