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属于他年纪不该有的老成与洞察力,却在我想要一探究竟之时,屏蔽了自己的记忆之窗。在改造这几人的初始,为了从源头切断异己的风险,我将一块信息晶体植入他们眼中,毕竟任何一点偏离轨道的小动作,都将是成为溃堤的关键因素。
“哈哈,怎么会,我得知道你们都在我不在的这期间经历了什么,补上我迟来的那段时间。”
“昂,你看我这脑袋,秀逗了不是。”许亦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瞥向前方,继续说道。“从嗜父的鲜血下觉醒的时候,我的那只左眼就已经被那人打伤失明好几年了,当我终于明白自己是谁的时候,虐待这两个字才终于在我的世界彻底消失。”
三言两语,竟已是概括了许亦卓自己的前半生,或许他阳光灿烂下的那股狠劲,才能让其他的几人乖乖追随。我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轻声安抚。也许是因为自己已是一名大叔,好像所有的事,都能在别人的口中感同身受,却在某一时刻,感受到自己无比脆弱的小心灵。
慢慢长夜,我的觉醒也让今夜成为一个转折。与许亦卓分别后,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开车离开了别墅。城市昏黄,万物具息之下,街头巷角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开车长驱直入,在一家霓虹围绕的店门口停了下来,将车留给门口的服务生,我直接上到了舞池二楼。走廊最尽头的包厢后面,一扇隐蔽的小门为我敞开,里面已经就坐的那两个男人,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终于等到你了。”看到我,其中的一个男人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我迎了过来,我一把抱住他,紧紧的久久不愿松手,直到瞥到另一个男人差异的表情,才收敛了下来。凌凡,接替陆澈的新一任区域管理者,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屑的傲慢新人,时过境迁,陆澈失踪,而他已然成为了管理者中的一根主心骨。
“小凡,这位是?”我指着他身边正一本正经玩着一把小匕首的妖媚男人问道。
“他叫卢广允,是我的新搭档。”
“嗯,好了,叙旧的事情我们一会慢慢聊,说正经的先。组织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这么快?”
“嗯,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峻。我放在许亦卓左眼的晶片失效了,没有了缰绳,我无法确定他是谁的人,不过他没有主动提出要重新植入晶片,十之八九,上头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在你当初执意要从一个刚死的大叔身上醒过来,就已经开始了。”
“嗯,也许吧,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从替换组织给的身体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当初陆澈将我的记忆加固封印时就说过,只是没想到他竟比我先被发现。银色面具,他们究竟把陆澈带去哪里了。”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我会按原定计划继续回去,待五朵死亡之花结出果子,我便将它们呈给小主人,那时候,我会尽力将通往组织的维度大门保持开启,那时候,你带人潜进去。”
正当我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边的卢广允终于是安奈不住了。
“不会吧?!你们真的打算去他们的老巢吗?你们这不就是去寻死的吗?不行,我不同意。”
我看了眼一旁正不可思议跳着脚的卢广允,并没有接话,继续对着凌凡说道。
“这是陆澈的心血,我们这次一定要成功。”
“诶?你们没听见我说话是吗?这个任务一看就是有去无回的结果,你们为什么就不听我说呢?!还有银色面具?!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那可是总署的执法队,专门抓叛徒的!你们要是被抓进去了,就算是我这个曾经家喻户晓无所不能杀手,也不一定能把你们救出来!”
“哦?执法队?我怎么听闻这银色面具,神出鬼没,基本没人能是真的见过,要不是小凡亲眼见过,我还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你又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我这不是因为之前的职业比较敏感,为了自保,当然能多了解一点就能给自己减少点危险嘛。”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周齐,卢广允是我的搭档,我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没告诉我的曾经,但我相信他。”我转向卢广允继续说道。“这个计划是早在我重生之前就已经制定好了的,我不能让我前辈的心血断送在我手上,我会以我的方式完成这项任务。”
“以你的方式?”二人同时向我传来疑惑的目光。
“没错,不过在此之前,周齐,你能否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那个刚死的大叔?”
“哎,你这小子。”周齐的身子微微一震,随后他不禁笑着叹了口气。“那会我与陆澈好不容易在那小头头觉醒之际最脆弱的时候,将其捕获,又接到命令要求我们其中一人以那人的身份重新潜入组织。但这又怎么可能成功?那可是改造人,根本就做不到灵体的替换,不对,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灵体,他们的存在,只是靠着掠夺他人的生命与思想情感,才得以延续,换句话说,只要在我们身上闻到一丁点的气息,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这几乎就是往敌人的枪口上撞。”
“可你们还是成功了。”
“是成功了,代价就是斩断自身的灵体,让这次觉醒成为单向车票,而一个刚死并且还未与前世因果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