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睡嘛?”
“嗯,还不想睡。”
“你也觉得不对劲?”
“没错。”我与王奕坐在茅草屋前的石板上,没有虫鸣,没有蟋嚷,就连日落时的蚊虫也消失的无踪,我讨厌蚊虫,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想念那种嗡嗡的瘙痒。
“安静,简直**静了。”
“它们都去哪了?”
“不知道是它们去哪了,还是我们去了个没有它们的地方。”
我顿时一个机灵,王奕的话富有深意又直击重点,村庄不知凶险,村外又是一片暗影婆娑,因此我们所在的茅草屋是从村口进入后,最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一栋,这样既是保证了退进的余地,又给了我们充足的空间调养生息。
“那个叫王佳烁的女孩子,希望她能撑过今晚吧。”王奕叹了口气,感叹着生命的脆弱。
“王奕,如果我们再死一次,会去哪里?”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我们都是从修罗场走出来的,身上的烙印就是我们的标志,也许还是会被回收再造吧。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昂,没什么,就是看到被狼袭击的那一幕,有点心有余悸。哦,对了,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们是在网上看到的帖子?”怕被王奕看出自己心中的后怕,我马上转移话题。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在这没网没信号的禁地也无从查证,我只知道,这所有的事情一定不是偶然,只希望我们明天能顺利按计划到达指定位置,送他们穿过游离房间的门吧。”
一夜未眠,清晨的阳光射入残窗,洗净一夜的污秽。众人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却唯独不见草堆上的王佳烁,屋内顿时乱成了一片,陈妮更是尖叫着扑进了姚柏的怀里,刘洋则是在一旁嘚吧嘚吧的不知道在求着哪位诸神的庇佑,吴晨虽表面看似镇定,却双拳紧握,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我与王奕闻声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佳烁,她,她不见了。”吴晨罕见的开口了,她手指着一边空无一物的草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昨晚身体忽冷忽热的,还不停的冒汗,我就一直守着她,到了后半夜实在太困就眯了一会,没想到醒过来她就不见了!”
“别急,大家先出去周围找找,看是不是她醒了,只是想单纯的出去透透风。”我安慰着吴晨,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吴晨竟是让我想起了那个女人,不过幸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学生。
“两个人一组,就在附近找,不要走太远。”王奕的警觉意识永远是我两之中最明显的,完全弥补了我的行为意识空缺。于是乎,姚柏与陈妮一组,我与吴晨一组,王奕与刘洋一组,我们便在村子里寻找起来。
村子不大,虽杂草丛生,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有十几户人家前后错落着,却各自有充足的空间以供种植些作物,家家后院都有用树枝稻草围成的院墙,想必是为了圈养些鸡鸭,就这样一个个散落的屋群形成了现在的村子。连接村口的是一条主路,从主路分支出通往各家的独户,这样的布局,还真是有一种田园幸福,要不是这里最终被废弃,一定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一路走过去,每户人家的院门口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简单的勾勒着同样的图形,是一种符号,用现在的眼光看大致就是中间为一个整圆,左右各有两个半圆包裹,而在另一些人家的院门口则是另一种相似的符号,只是整圆在下,上面顶着一个半圆,颇有些角牛的既视感,这两种符号,难道是这村子当时还实行什么一村两制?我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脑瓜子,心里暗自嘀咕,或许真的应该带小宇出来散散心,那可是行走的人类历史图书馆哪。
“那是三重月,就是一种上弦月,满月,下弦月依次合一的符号,对应着月亮的三个阶段,月盈、月圆与月缺,象征三性女神。在月盈阶段,女神是少女,战士;在月圆阶段,女神是妇女、母亲;在月缺阶段,女神就是老妪、老妇人。”吴晨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始自顾自说了起来,我眼睛一亮,惊讶于吴晨这看似广阔的知识积累。
“呦,原来你这么博学?”
“世界史你没上过么?昂,对,你不是学历史的,怎么会在乎。”吴晨态度依旧冷漠,早已没了先前的那种胆怯,女人真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动物。
“你们历史课还上这种符号学?你们学校还挺有远见的,那这种符号呢?”我手指着另一家人家的门牌问道。
“凯尔特神话中头上有角的森林之神,象征男性的力量。”她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正毫不掩饰的盯着她,她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我不记得神明的名字了,这两种符号应该是代表的每户人家的儿女吧。”
“怎么还出来什么女神,男神,这里可是中国的深山,这什么什么神话不是西方的东西吗?”我试探着问道。
“远古时期哪有分什么东方西方,都是一片树叶用来遮羞的时代,符号的意思都差不多。”吴晨撇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专业精神吗?这都能差不多?”
“女神,男神,这两种符号都是巫术中出现的象征,这个村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吴晨无视了我的问题,走进其中的一户人家,推门的瞬间,霉灰四溢,她依旧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边的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巫术?禁地?这两个词加起来,这个地方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