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都喊冷了,孟洛峡却无动于衷,依旧坐在那儿微笑。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小菲拿一件外套去!”滕秋水吩咐道。
“哦,好!”孟洛峡去拿衣服了。
此时众人打完招呼都已经往前走了,只有姜夏留下来等着齐菲。
并不是什么关系好到想要一起走的原因,毕竟他扮演的庄雪礼大她十几岁。
主要是申沐湖还在后面呢!
不一会儿,孟洛峡拿着一个棉薄外套走了过来。
“这件衣服怎么能行,我不是拿了一套薄羽绒服过来嘛,把那件拿过来。”滕秋水斥道。
“没事儿姐姐,我觉得这一件就够了!”齐菲说。
“听姐姐的,你觉得有用的话你就不会站在这里借外套了。”滕秋水意志坚定。
孟洛峡走到滕秋水的身后的时候,偷偷的朝齐菲做了个鬼脸儿,一点儿也没有之前那种艺术家的严肃感。
齐菲也吐了吐舌头,缩了缩头,俏皮的笑了笑。
滕秋水见了这个小脸,微微摇了摇头也笑了起来。
和一幕落在姜夏的眼睛里,忽然有一点儿羡慕这种姐妹亲情。
他父母早亡,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了,有时候也会显得有些孤独和寂寞。
姜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那双手小小的同时又暖暖的,很是坚定的握住了他的手。
姜夏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申沐湖的意思,于是不落痕迹的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不一会儿,孟洛峡把一件绿色的薄羽绒服外套拿了过来,并通过落地窗户顶部的透气窗递了出去。
就在齐菲穿外套的当口,滕秋水还不忘嘱咐了一番安全的问题,最后要求他们早已点儿回来,他们负责准备晚餐。
当然准备晚餐的是孟洛峡,滕秋水这个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
道别之后,齐菲与姜夏同行。
一开始姜夏还有点儿尴尬,不过齐菲是个自来熟兼好奇宝宝,一直缠着问姜夏这么多年在各地流浪的故事。
天可怜见,流浪的是虚构的画家庄雪礼,而不是他这个宅男姜夏。
姜夏只好找了一些在网上看到过的趣事改编一番讲给齐菲听,这种事情刚刚上了点儿档次的家姜夏还是很擅长的。
一个愿意听,一个胡乱讲,居然一路上相谈甚欢,就是申沐湖时不时掐他的腰行为多少让他有些没那么投入。
路过胡悟房间的时候,照例让姜夏先去探了探路,胡悟依旧不在。
明明是胡悟攀高枝儿追求齐菲,为什么齐菲反倒做出一副在意胡悟的样子呢?
莫非齐菲对胡悟也有意思,这个态度是避免胡悟尴尬吗?
两人重新上路,两人依旧有说不完的话题。
“你们姐妹关系看起来很好啊!”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题,姜夏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齐菲听了这话,并没有想象中自豪的神情,反而第一次露出了有些落寞的神情。
“庄大哥,不瞒你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姓滕吗?”
姜夏当然知道,她的资料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但是大体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不过庄雪礼不知道。
“对啊,为什么呢?”姜夏装作不知道的问。
于是齐菲开始讲述她的身世。
这些内容姜夏大都知道,但是从齐菲这一面来看却是另一个角度。
齐菲的爸爸齐远颂是一个音乐人,但是和年少成名的孟洛峡比就要落魄的多了,他的才华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欣赏,除了她的妈妈滕良佳之外。
滕良佳没有滕秋水的好运气,他的父亲滕长乐不喜欢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落魄的音乐人,最后一拍两散断绝了父女关系。
齐远颂和滕良佳一直都过的穷困潦倒,但是在齐菲的眼中,他们是一对幸福的贫贱夫妻,她的童年过的还是很幸福的。
不过很可惜,齐远颂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得了重病,不久之后撒手人寰,滕良佳也马上郁郁而终。
齐菲在母亲过世之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希望齐菲回到滕家。
和资料中的不一样,齐菲不是自己找到滕家的,其实是滕家找到了她。
原来滕长乐一直都关注着他们,他们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包括齐远颂的重病,但是他选择对齐远颂见死不救。
本来齐远颂一死,他就把母女二人接回来,谁知道滕良佳马上就追随她丈夫也去了,最后只剩了一个遗孤。
滕长乐是不太待见她的,她在滕家的日子不太如意,不过好在滕秋水对她很好。滕长乐死后滕秋水干脆就把她接到了自己家里,悉心照顾宛如亲姐妹。
齐菲对滕家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因为父亲的事情还有一些憎恶,但是对滕秋水是真的有感情。
正说着,不知道是他们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还是其他人放慢了速度等他们,总之他们在紫色花田汇合了。
齐菲隔着老远就问已经走了一半花田的姬忘寿等人,陈奕在不在房间里。
在意胡悟还可以解释为心有所属什么的,那在意陈奕又是因为什么呢?
姜夏忍不住想起了她和胡悟的一段对话,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听闻陈奕也不在屋内,齐菲马上抛下姜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了这片紫色的花田追上了大部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她。
大家走的远了,姜夏也不好自己一个人脱离队伍,只好也拉着申沐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