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楚帝京已经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秦欢足不出户,在这不大却雅致悠闲的院子里养了一身肥膘。
外面已是战火纷飞,听梅一说现在形式已于南楚非常不利,白玉族在南楚本就根基深广,顾氏姐弟却是刚刚坐稳江山,根基浅,打起仗来一开始还占上方,但渐渐的,便显示出疲态。
而偏偏此时,顾离整日沉醉于帝京不问军事朝政,白玉兵马更加肆无忌惮。
但无论外界多么混乱紧张,这所院内依旧一片安逸。
半下午,秦欢躺在院内锦榻上,在太阳底下懒懒的伸了个腰,仰面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宁梵眯了眯眼睛。
“宁王爷这是到前厅招揽生意去了?生意可好啊?”
宁梵一笑没有开口,身后梅一却跟了进来。“好着呢,我家主子单单往那儿一站,对面雅兰居的活儿就全给抢过来了。”
“一一,你说什么?“宁梵回头,眼风一扫,笑容很是亲切。
“我什么都没说!“嗖的一声,梅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了房顶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欢躺在锦榻之上不语,笑着看他走来。
“我怎么敢随意招揽生意呢?恩?“宁梵缓步走到秦欢榻边,微微俯身,将一双绝世容颜往秦欢面前一凑,丹凤星眸折射着黄昏的光芒闪瞎了秦大爷的眼。
宁梵抓起秦欢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随即一笑:“本王可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你的。“
秦欢抬手,二指顺势在宁梵额前一弹“可怜见的,那小爷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宁梵低低一笑:“黄昏,风凉了,我们进去吧。”
“好。“秦欢直起身子,双臂一张。
宁梵站在原地微微一愣,随即眼底射出意外而惊喜的光芒,他重又俯身小心抱起了秦欢。
“娘子今日这般主动,可是让为夫如何是好?“
“怎地?“秦欢双手环住宁梵脖子,懒懒的缩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眉毛一挑:“你还怕我吃了你?”
“随时准备为您献身,就怕你不吃我。“
“流氓。”秦欢头靠在宁梵充满暖意的胸膛前,垂下的睫毛被晨昏刷起一片浓密的倒影。
宁梵低头看着怀中失了往日铠甲而变得娇小动人的女子,越发的觉得为她失了心魂,哪怕付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日头渐渐的落了下去,宁驰为秦欢配置的药剂当中有一味药类似于催眠药,于是秦欢总在太阳还没落下之前便会沉沉睡去,太阳升到头顶才会堪堪醒来,她也曾摸着自己脸上的肥膘强烈要求宁驰给自己换药,谁知人家只是给了她一记白眼。
“你懂什么?睡觉才是这世上最好的良药。况且你体内元气大损,真气乱窜,你还好意思跟我要求减药?命保住都不错了,再叽歪,本大爷把你养成一只猪你信不信!“
秦欢:“。。。。。。“
反抗无效,秦欢便只能非主观的继续着比猪还慵懒的生活。
此刻,屋内点了昏黄的灯光,宁梵坐在桌前,面前是一个点了炭火的食盒,菜肴精致,美酒香醇。
自那天起,二人之间好像已经释怀,关系也更近了一步,秦欢身体不好,清醒的时刻不多,宁梵便养成了在这屋内吃饭料理事物,直到夜深才离开的习惯。
此刻他静坐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密报,沉静的脸上看不出欺负,秦欢就睡在他身后三步之外,平静的呼吸一起一伏,令这个夜晚别样温暖。
放下手中密报,就着烛火烧尽,看着烧落的尘埃,宁梵揉了揉挺拔的鼻根,脸上难得的显现出一丝疲态。随即他起身轻步走到床侧,小心的为秦欢掖了掖被角,拭去额前碎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倦意便从脸上烟消云散。最终终于落下轻柔一吻,吹了灯,缓步走了出去。
门扉刚刚合上,秦欢便睁开了眼睛。她在黑暗里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一丝温芳,想起刚刚那轻柔一吻,不禁亮片红霞烧上脸颊,转念一想又双眸蹦出凶光,怪不得往日里赖在自己的房间不走,原来每天都趁自己熟睡偷腥呢!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从床下拉出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利落的换上。
今日的药她一股脑全部倒在了花盆里,最近秦欢身体已有好转,所以即便喝了药依旧睡的比较浅,乾坤舞被幽龙谷所吸入的那股龙气一冲,也已冲破桎梏一下子练到了八层,她感知的能力又进一步的提高。
所以即便她睡下了,依旧知道,近日,每天深夜宁梵都要只身外出,清晨才回,上午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半下午才回来。她曾经试着问过他,但是他不说。
直到前天,她在他的身上嗅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玉兰熏香,高贵而宁淡,她的脑中立即幻想出了各种绝代女子依偎在宁梵的怀里赏月饮酒的画面,秦欢的屁股便再也坐不住了。
所以今晚她打算跟去瞧瞧,若宁梵当真背着她出轨,她便打断他的三条腿,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三条腿。。
隔壁房门咯吱一声打开随即又被合上,秦欢静静的坐在床边良久,直到那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瓶。拔去瓶塞,立刻便有一直发着绿光的玉蜂飞了出来。
这只玉蜂是宁梵给她的,当初在幽龙谷本想利用此玉蜂追踪到玄天石的下落,但奈何白玉竹竟逼她就婚,无奈之下只好先脱身再从长计议。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是用在了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