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朝谭氏施了礼,谭氏面无表情的回了礼,霁月心道:看样子今日谭氏心情不好。
崔氏的话直接拉回了霁月的猜想。
“我这里不用伺候,你先回去吧!”崔氏对谭氏说道。
谭氏施了个万福,走了。
崔氏拉着霁月的手坐下:“荠菜是今天厨房一大早去菜市口买来的,做了荠菜圆子,你尝8尝鲜。”
荠菜圆子?
初春的荠菜最是鲜香。
霁月夹起一个汤圆,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荠菜味,溢满唇舌。
好香啊!
“又去习武了?喝盏燕窝,补补身子。天天习武,脸上的肉都没有了。都练这么常时间了,怎么还要练?”崔氏心疼的望着吃着荠菜圆子的霁月。
哪里就瘦了?这才练了三四个月,再说,您天天给我补了,哪瘦得了。
霁月莞尔。
不过,她还是听从的端过燕窝。
“哦!孔府的大姑娘下了帖子,让你和妹妹过去玩。今年,你也没有出去过,我就替你应了。”
说着,崔氏从桌子上拿来孔府的帖子。
孔府?
霁月摸不着头脑,这是她的闺蜜?
……
用完膳,又逗留了一会,直到有婆子来向崔氏报账,霁月才出了崔氏的院门。
路边捧着盒子的丫鬟们见了纷纷停下来施礼。
霁月点点头走过去,一直走到笔直的甬道里,红豆才开心的说:“孔小姐,年前就说了请姑娘去过小生辰,我还以为她忘了呢!”
原来是过小生辰。那要准备礼物了。
霁月开口问道:“孔府是哪个孔府?”
红豆没有心眼,并没有发觉霁月问得怪,她欢快的答道:“礼部尚书孔尚书府,孔姑娘特别喜欢和姑娘说话。”
礼部尚书孔玮逸,大姑娘孔文萱。
那个脸微微发黑的小姑娘?
“去禀了妹妹们知晓。”
“是。三姑娘肯定会高兴坏了。”
兴奋的红豆直接去了莲月的院子。
霁月回屋刚坐下没多久,莲月咋呼呼的就跑来了,敏月跟在其后。
“姐,文萱姐让我们去她家玩?是真的吗?”
“给姑娘擦个汗。”
霁月看着莲月因跑过来,额头上沁出来的汗吩咐道。
小丫鬟赶紧的端来热水盆,绞来了热帕子,莲月直接抢过去,胡乱擦了一把额头,又递给了小丫鬟。
敏月倒是规矩的坐着让丫鬟们擦了脸。
“姐!娘真的答应了吗?”莲月着急的问道。
“真的,娘答应了,”霁月指着椅子,说,“快坐下吧!也不嫌累。”
“嘿嘿!”莲月傻笑着倚着霁月坐下来,“能出去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好!
这后院一亩三分地天天瞧着任谁都不耐烦!
“哥哥给我买的竹蜻蜓,我想送给孔三姑娘,姐,你说行吗?”
“你和孔三姑娘玩得好?”
“嗯!大姑娘不爱和我讲话,三姑娘喜欢和我玩。”
“那你就送给她。”霁月摸摸莲月的头。
自己府里疼爱妹妹,到了别人府里,嫡庶还是分得很清的。孔府的大姑娘与二姑娘是嫡女,三姑娘是庶女。
所以,莲月跟三姑娘聊得来,喜欢跟三姑娘玩。这也是霁月没办法的事。
第二天,霁月起了个早,想把今天的锻炼先给完成。习武一日不能落,落了气就泄了。
刚走进园子,霁月就听到刀划过空气的“呼呼”声,像冬日寒冷的北风在窗户边“呼呼”作响。挥刀力道似乎还挺大。
这是谁?这么早在习武,练的还是大刀。
小厮倚在树干上点头打盹。
“早!”霁月笑着打招呼。
“早!”
小厮模糊的点头跟着应了一句,突然,脑子一醒,顿时就站直了身子,望向来人,瞬间惊掉了大牙,结结巴巴道,“大,大姑娘。”
原来是老侯爷的小厮墨棋。
小厮墨棋的声音吸引了老侯爷。老侯爷停下手中的横刀,望过来。
“爷爷,早!”霁月喊道。
“霁月?”老侯爷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女,孙女来找他,这么早?
“有事找爷爷?”老侯爷笑眯眯的问。
“啊!没有。”霁月也莫名其妙。
老侯爷不解的问:“那你来练武场做什么?”
霁月糯糯的声音回道:“我来习武。”
霁月没想到,她比老侯爷晚了一个时辰来练武场,她与老侯爷就这样从没有碰到面,完美错过。
习…武…
孙女…习武。
为什么不是孙子!
……
老侯爷哀怨的看着霁月习完武,再次发出心灵的责问:为什么是孙女不是孙子?那几个兔崽子哪个有霁月这么用功的?
老侯爷抬头看看还挂在空中的月亮,再看看箭靶子上的箭。
老侯爷才真发觉他的孙女与众不同。
唉!要是个男子多好!老侯爷感叹!
老侯爷赏了霁月一把袖驽。
霁月来不及细看,回去让薄荷收好,换了衣裳,上了妆就赴孔小姐的约。
孔府坐落在文昌路。左边是大学士苏先勇的房子,右边是钱府,皇昌路的人家皆非富则贵。
马车到孔府门前,嬷嬷下了马车,放下踩脚凳,霁月与莲月下了马车。
一抬头,孔姑娘早已在门前等候。
孔姑娘迎上来,柔绵的声音透着欢喜的喊道:“霁月,你怎么才来!”
“马车过白纸街,路上人多有点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