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白池端坐在监室的铺板上,胸中呼吸悠长平稳。手中拿着一支针灸用的钢针摩挲着。钢针不断的在白池的手指头间旋转,变幻出各种的形状。说起来这就是白家的祖传灵气决的奥妙了。
灵气决共分为八层:第一层就是达到jing足、气满、神旺之境;第二层就是以气化形,即将jing与气合炼而成气。
这个也就是目前白池的境界,从五.六岁开始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这门高深的吐纳之术,到如今已经整整过去了将近十五年。
十五年才刚刚达到灵气决第二层罢了,加上被关进看守所的i子,已经有好些i子没有练功了,隐隐的都有了退步的迹象。但是着丝毫不妨碍白池使用灵气决第二层的功法:以气化形。
达到了以气化形的地步,白池已经可以将自己体内苦修出来的那一股“气”,灌注进寻常的物体之中。就好比现在在手指上翻转的针灸钢针。
钢针本来是比较偏向于柔软,但是只要将自身的那股气灌注进去,立马就能改变它的形状甚至硬度,用来开锁那是搓搓有余了……
而现在白池就在默默的熟悉着久已不用的针灸,因为晚上要给王班长的儿子看病,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把握,但是做好准备还是必须的。
医者父母心,哪怕自己不是医生,但是既然手中拿着这支钢针那你就得做医生才能做的事情,否则就辜负了自己父亲和母亲十几年的教导。
白池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他在没有进来以前只是一个淳朴的铁匠罢了,当然也可以说是一个没有出世的隐世郎中。自己现在坐着308大爷的位置何尝不是那小小的钢针换来的呢?
正在默默苦修的白池被铁门打开的声音惊动,看见王班长满脸期待的出现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盯着白池。那眼中的焦急和期待白池也明白,意思就是说你赶紧的出来,我儿子等着你救命呢。
微微笑了一笑,白池隐晦的看了看王班长,心中想到:要是今晚就要离开这里的话,万一出了问题,王班长会不会手下留情?要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答应给他儿子看病呢?
何况自己并没有把握,用一句古话来说字就是一个纸上谈兵之辈啊。就算是在家中学习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实践的。万一治不好都是小事,就怕耽误了那孩子的病情。
心中隐隐的有着一丝的担忧,白池还是跟随着王班长来到了三号监仓的办公室里面。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另外的人,一个是值夜班的狱jing高松。还有一个白池并不认识的狱jing,看年纪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着一张三角脸,一看就是那种刻薄的人。这人正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盯着走进来的白池。
“老王,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犯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三角脸开口问王班长,然后又转头对着白池命令道
“你给我退出门外去,知道吗?进来给我打报告。”
白池微微一愣,他倒是知道这规矩的,在押犯进管教的办公室是需要打报告的,由于之前从来没有进来过,这下倒是忘记了。
此刻听见三角脸的狱jing这样叱呵白池心中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就退出了门口,高声叫道
“报告!”
“恩,进来!”
说话的是狱jing高松,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池。
这时三角脸的狱jing看着王班长笑道
“老王啊,我看你是不是疯了,这小子一看年纪最多二十左右。他能治疗你儿子的病,虽然你儿子的病我没有看过,但是也不是这么个嘴上无毛的家伙能看的。我看他不就是想哄你几条香烟是不是?”
听三角脸的狱jing这样一说,王班长的脸上隐隐的闪过一丝的怒se,回头看了看面se一片平静的白池,然后轻轻说道
“没错,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反正我带着儿子各个有名的医院我也看过了,都没有成效。既然这样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白池看看也没有什么。对了,老张,我让你过来是问你要医务室的钥匙。等下孩子来了在你的医务室里面看病比较好。”
听见王班长这样说,三角脸的狱jing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不快。他姓张,是看守所唯一的狱医。可是正儿八经的有名的医学院专科的毕业生,要不是嫌累。怎么会走关系到看守所来当什么狱医。
此刻听见王班长宁愿让这个在押犯给他儿子看病,也没有开口让自己瞧一瞧,顿时就心里面觉得不舒服,好像被人小瞧了的那种感觉。
想到这里张狱医脸上顿时就变了颜se,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被人蔑视后的愤恨。忍不住看着白池冷哼道
“你叫白池是?我问你啊,你在那个医学院毕业的?什么文化水平,以前在那个医院当实习医生?”
在张狱医看来二十出头最多也就是十个实习医生,还能是什么?一般护士都是女的,男护士也比较少见,算起来估计就是实习的了。
但是接下来白池的话却让张狱医和稳坐在办工桌后的高松大吃一惊。
“报告jing官:在押犯白池,高中文化水平,从未上过医学院,或者当实习医生。我只是个锁匠。”
“什么?你不是医生?一个锁匠?不是医生你还敢哄骗王班长看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张狱医瞪大了双眼冲着白池吼叫了几句。然后面带得se的转头对着王班长说道
“你看,你竟然要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