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病都赶一块儿了是吧?
“我妈明天也动手术,你要是没回来也就算了,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过去看一眼吧……”
白勍问:“什么病啊?”
“就那甲状腺手术。”
白勍:“那得去啊,哪个医院?”
周檀:“东医。”
白勍心想,好家伙!一南一北啊。
她妈在第三医院,周檀他妈在东医。
“几点?”
周檀:“下午两点。”
“那我过去吧,我妈手术在上午。”
“行,那饭吃了啊,省得我回去又被她念叨不照顾你,也不知道谁妈,成天挂念的都不是我这个亲儿子。”周檀打趣道。
“你回去吧。”
“你这是吃完一会儿把碗送过来还是现在择一下子?”周檀问。
“现在弄吧。”
周檀带着碗回了家,进门把碗放到桌子上对着屋子里喊:“白勍她妈明天也动手术,她下午过来。”
周母说:“你叫她来的?忙不过来就算了,来回跑也累人,她这么晚回来一会儿走不走?走的话你可得送啊。”
这时间太晚了,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也不安全。
人家隋婧那妈当的,从来不操心女儿几点回来几点走,呵。
“我说妈,你能不能别可着我折腾啊,我这回来就没消停过,一会儿送饭一会儿送人。”
周母看了周檀一眼,神情严肃了起来:“你搞的对象我搞的对象?”
“知道了知道了。”
……
“冰箱里什么没有,偏要弄那个委屈样儿,叫人看见以为我虐待你呢。”隋婧拉开门摔了一下。
她不太喜欢周檀他妈。
她养的女儿轮得到别人道道趣儿吗?那眼珠子就好像长白勍身上了一样,只要白勍进门她的关心马上就到,干什么呀?
坐着吃饭的人淡淡道:“我看你也没给我准备,以为不想让我吃呢,那我就别做这个讨人嫌的人了,那冰箱里就有剩饭别的还真的没有。”
隋婧气死了,指着白勍骂。
骂道:“这么大的人了,我得给你当保姆,回趟家我得欢迎客人似的欢迎你才对,要不就阴阳怪气的,你还没结婚呢,心就偏到人家去了,能不能结婚得了不说,就算是结婚了你是从人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对你做点表面功夫你瞧瞧你那个样子,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和未来婆婆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你等着吃亏去吧。
“您老呢,要是心里有火出去跑两圈,没得拿我撒火。”
隋婧恨恨道:“我等着看,看未来她对你怎么样。”
白勍点点头,扒了几口菜起身把饭碗送到厨房去洗干净,回头擦擦手拎起来自己的包。
“愿意看就看呗。”
隋婧气的直咬牙,想起来大女儿交代的话,这才勉强忍住。
白勍啊就是个犟驴,你和她拧着干讨不到便宜的。
火气往下压:“你今天别走了,我明天一早就得去医院。”
她是觉得有没有老二侍候都一样,她能指望老二什么?
可老大说的对啊,她这是手术,到时候病床上一躺,有些事儿她没办法下床去办啊。
“知道了。”
隋婧的心头火灭了不少,但又觉得做妈的被女儿压了一头,不死心说道:“我听见周檀说的了,他自己妈他不管都推给你,你缺心眼啊你,跑去侍候人家妈给人端茶倒水的,没过门你就矮一截,将来真结婚人能拿你当人看吗?脸是自己长的,自己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好像嫁不出去似的,别丢那人。”
去什么去。
依着她看,就不能去。
老周家的事儿,干老白家什么事儿。
她这一辈子争强好胜的,生出来的女儿偏偏就不替她长脸,你说说。
白勍笑:“谁对我好,我对谁好。”
“好?人家是拿你当傻蛋看,我要是有那免费送上门的保姆用,我也对你好,不就是平时嘴上客气几句,眼皮子可真浅!”
一句话是说的又狠又急。
白勍看着她妈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叫我回来是因为没人陪你住院,我从进门你就开始数落我,就因为我讲话上了一句上风你这就不依不饶的,你是我妈没错,可凡事总得讲个理吧,看见我就烦那就别让我回来,我也知道我也不是个儿子,让你觉得失望了,可我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三,人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不是儿子这挂落就得我吃?”
隋婧听了一愣。
心里头呢是这么想的,但不能被孩子这样明晃晃讲出来。
她当妈的啊。
只有她数落孩子的份儿,没有孩子调回头挑她的理儿。
憋气!
憋屈!
不爽!
她就不喜欢老二这股子犟嘴的劲儿。
长辈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还回嘴?
有没有教养?
心里不痛快,她就是想找茬。
“我不喜欢你,你不从自身找原因,还怪上我了?拉不出来屎还得怪茅坑?”隋婧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气,她必须立刻马上全部都发泄出来:“你大姐是怎么对家里的?你呢?你对周檀他妈都比对我强。”
白勍翘翘嘴角:“妈,我就是个踮脚都够不到天的人,我处处不如人不如你所期待的,你不也是早就放弃我了,何苦成天挑我毛病呢?”
“你有毛病我还不能说咯?”
“那倒没有,咱们家上有事业成功了不得的白蔷,下面还有听话懂事的白歆,一个家总得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