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回到西农,听到李教授突然离世的噩耗,夏滕悲痛之余,感慨不已。
两年前的秋冬季节,李教授穿着灰色的短裤,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华农的校园中,那矫健的身影历历在目。
前几天,岷江的鹅卵石沙滩上,李教授有说有笑,步履稳健。
怎么一夜之间就阴阳相隔?
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不堪啊!
我们活着的人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当下的每时每刻,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和生活,过好自己的每分每秒。
人一定要活得精彩,死而无悔。
为了表达哀思,汪先生和夏滕向华农治丧委员会发去了唁电,并委托华农的同学给李教授送了花圈。
大三的时候,男生们猴急似的四处寻找着身边的女生们。
但往往是僧多粥少,望洋兴叹。
研究生的时候,女研究生们往往已经名花有主,而男研究生们则成了大学女生追逐的对象。
夏滕在这方面表现得十分d。
在研究生楼住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有一位落单的外系女研究生写了一封长达数页的“自我推荐信”,情真意切地偷偷送给了夏滕。
夏滕看上的是她同屋的闺蜜,但那位女生已经名花有主。
夏滕当晚狠心地把信退还给了她。
第二天,她用明显是无缘无故的哭得红肿的双眼,狠狠瞪了夏滕一眼。
从此,两个人成为了一世的陌路人。
鉴于此,崔智星心急如焚,他动员大师姐陆琳改变一下夏滕的“不正常”的现状。
“八零级马上就要毕业,我们系的女生中有一个很不错,家是三秦市的,明天我安排你们见个面谈谈,能不能成要看缘分了。”
陆琳师姐给夏滕当起了红娘。
结果,那个长着浓眉大眼,长长辫子的女生表明以后只能在三秦市父母身边生活,而夏滕最不愿意撒谎说愿意以后把自己固定在某个地方,两人客客气气谈了两个小时后,互道“再见”,以后就再也没有再见。
崔哥急了,亲自为夏滕牵起了红线。
他把在植病实验室实习的一位八零级的另一位长辫子女孩介绍给夏滕。
结果,这个五官清秀,长长辫子瀑布般淹没过臀部的女孩,要求夏滕毕业后去到西部边陲的西平市工作,那里是她据说是某个局局长的父亲生活的地方。
夏滕不置可否,两人拖拖拉拉,断断续续地交流着。
毕业分配的时候,夏滕劝说女孩留在西农,女孩却坚持分回了西平市,独自一人义无反顾,悄悄离开了西农。
二十年后,夏滕在南方的羊城的某个大学再次见到由这个女孩变成的女人,已经物是人非,她在西平同当地的人结婚后又离婚,后独自一人来到南方生活。
见到她那受尽磨难一脸憔悴的模样,让夏滕感慨不已。
这时夏滕才明白一个道理: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
“你就是太死板,不会哄女孩子。先答应别人再说,等成了以后再慢慢来嘛。”
崔哥确实有点生气了,他的努力尽付东流!
崔哥在京城读大学的时候就谈上了女朋友,他女朋友现在也是京城的一个研究院的研究生,几乎是两天互通的一封信把两人紧紧连在了一起。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崔哥没有收到来信,连接两人的绳索断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烦恼。
一个月后,收到一封分手信:反正分手了,内容夏滕无从得知。
但很快,新来的一位美女研究生成为了他新的女朋友。
夏滕仍然没有着落。
八四年十一月份,夏滕被汪先生安排到京城参加科学院主办的数学生态学培训班,为期两个月。
夏滕第一次来到了以前做梦都想见识的京城,想见识京城那举世闻名的广场和长城。
他住进了培训班所在地,清代著名的皇家园林——圆明园招待所。
他除了静下心来潜心听课学习,还习惯了那每日必吃的京城醋溜大白菜和哈喉咙的茴香包子。
第一个星期天,他去拜访了在京城读研的彭大华。
彭大华在一个研究院的一栋破旧的大楼的二楼上住着,一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的小房间。
彭大华高兴地在狭窄的走道上的煤炭炉子上做了一大碗不错的江城风味的红烧肉,和炒了一个大白菜——房间的小阳台上堆满了大白菜。
两人高兴的一边聊一边吃了起来。
他不喝酒,特地为夏滕买了一瓶白酒,夏滕一人独自喝了起来。
“我那位,现在是夫人了,也在这里读研究生,我们就住在这里。条件很差吧?”
那个年代,读研究生期间是可以结婚的。
“还好,北方条件可能都这样。京城人太多了,有你这条件就不错了。”
“我们正在准备出国,下次来你就见不着我了。”
“去哪里?”
“a,公派的。”
夏滕无语,他也不想说什么祝贺的话语,他知道毕业以后的这两年里,班上同学很多公派出国的。
以后,这些出国者们,无一例外,全部定居在了国外。
饭后,彭大华领着夏滕去到京城最有名的音乐厅听了一场欧洲著名乐团演奏的交响乐。
打那以后,夏滕买了无数的交响乐磁带和光盘,在交响乐中渡过了无数的梦幻式的欢乐时光。
其后的几个星期天,他游遍了京城的名胜古迹。
特地在一个星期三请假,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