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时候,就会突然发作,而使人做出在正常状态下无法想象的异常行动。就说你吧,当自己想要处理东条的尸体的时候,是不是也象你祖先处理牛马的尸体那样,处于无感觉状态之中呢?”

“也许是这样,那时候我好象是被一种无形的巨大力量拉着转似的。先杀死康子然后再自己死去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但是,假如那里有氰酸钾,两个人一同死去的话,我想我会二话没有立即吞下去的。”

“那么,康子的罪行被发觉的话,当时你会出来自首吗?”

“会的。当然,那样做也不会使康子完全无罪,但是,假如我坚持说是我自己动手杀的,同时叫康子也这么说,那么,我想不论是警察局,检察厅还是法院,都绝对不会断定康子为主犯。在最坏的情况下,也不会判处她死刑吧。这时候,我会把康子还活在世上看做是一线光明,而坦然地——不,含笑地走上绞刑架的。”

我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的确,他所想象的事态,不是不可能发生的。那种事态如果发生的时候,我当然也会出席旁听那次审判的。

当然,若是那个裁判,他就不会诉诸如此深刻的灵魂的呐喊了。恐怕只是淡漠地承认自己的罪行,不断维护女方的立场,最后以接受死刑的宣判而告终。

而我在那个时候,也只能作为司空见惯的三角关系引起的悲剧。以老—套的笔法向报社发篇稿件以交待差事,随之而来的是按照惯例被扔进字纸篓里去。

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改变了事情的进程!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在我的眼里一直觉得非常可憎的被告村田和彦,这时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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