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样呢?”

“他正在委托私人侦探刺探康子的情人的情况,但就是抓不到对方的把柄,叫我再等一等。”

“这期间,仙台的求婚者是怎样说的呢?”

“他说因工作关系,必须到美国和法国去一趟,大约要去两个月,预定一月底回来。叫我在这期间好好考虑考虑,到时候再答复他。”

“那么说,东条宪司也认为自己若不进一步采取积极态度,就有失去你的危险吗?”

“我想他是有这种担心的,他曾经屡次叮问我;‘这样下去,你真的要离开我和他结婚吧?’”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说实在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记得我回答他说:‘假如你不和我结婚的话……’”

“就是说,你是爱东条宪司的,所以借此机会激励他一下子,促使他下决心和你正式结婚。但是,若是办不到这一点,就和他分开,和仙台的求婚者结婚。你那时的心情是这样吧?”

“是的……”

“这么说来,东条宪司越是爱你,就越是焦急罗。他对他妻子的品性有某种怀疑,但还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从他急切的心情来说,无论如何,在一月底以前也要抓到,是吧?”

“我想是这样。”

“你没有问过他,那个私人侦探为什么调查不出来吗?”

“那个侦探是个笨蛋吧?要不然就是个财迷,故意拖拖拉拉地把调查工作一味拖延下去吧?——我这样问过他。”

“东条宪司怎样回答你呢?”

“他说他也有这种想法,而且还质问过侦探。可是那个侦探苦笑着说:‘你的夫人好象对这点也非常敏感,好象意识到了有人跟踪她,每逢外出的时候,一定到百货商店,上上下下地坐几次电梯。这样一来,一般的尾巴都要被她甩掉的。”

这个证言若是属实的话,的确有一种微妙的暗流在东条夫妻之间流动着。某种形式的破裂,恐怕是在所难免的了。可是,无疑他们夫妻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要为此而双双丧命的……在我沉缅于这种感慨之中的当儿,检察官仍在毫不停顿地继续他的询问。

“东条宪司在被害之前,告诉过你池要去大阪出差吗?”

“是的。”

“你问过他详细的日程吗?”

“他说坐十六日的夜车动身。我本想到车站去送他的,但被他制止了。他说坐哪趟车还不一定,而且在这种时候万一叫别人看见就糟了。”

“在这种时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正在设法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进而提出离婚诉讼的时候,自己反而露出破绽,那就糟了。”

“那么,你和他最后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那天的前一天,他大约在七点钟来到我这里,九点半前后回去的。看样子他好象有什么心事,可是他对我说他大概是太累了。”

“第二天,就是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没到你这里来吗?”

“没有……”

“你干什么来着?”

“一晚上都在看电视。”

“除了每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以外,他没给过你一笔使你感到吃惊的,比方说一百万元以上的巨款吗?”

“没给过。”

“那么,当证人听到这一事件发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当时好象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使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是在爱他——胜过爱任何人,甚至想到要跟在他后边死去。”

“当时你没有想是谁干出这种事来吗?”

“完全想不出来。就说他夫人吧,自己也另有情人,我想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我记得我还想过,他是不是被强盗打死的呢?”

“那么,你不知道他预定坐第二天早晨的飞机出发吗?”

“不知道。”

“你没想过除你以外他还有别的情人吗?”

“这种事情,我没有觉察到。这种事情,我只有相信他的话,他说那阵子几乎和妻子不发生关系,说她进入了倦怠期,性格也明显地变得和他对立起来。这些我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可我假如知道他另有情人的话,我早就和他吹了。”

“你主动要做证人,是怎么考虑的呢?”

“我想为他报仇。”镜子竟然用手帕擦起眼睛来,“我想假如我的证言起点作用的话,也算是对他报了一点恩。连这一点情分都不能尽到的话,我将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我不知道要是别人该怎么样,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那么,证人现在对被告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真想把他大即八块!假如在还没有抓到他的时候,我要知道犯人是他的话,我也许自己去杀死他。”

“询问完了。”

天野检察官坐下,百谷律师站起来进行反询问。

“你现在已经和仙台的m先生订婚了吧。他是在知道你和东条宪司的关系的情况下向你求婚的吗?”

“是的。”

“你们大约预定在什么时候结婚呀?”

“今年七月,在他前妻周年忌日过去以后。”

“m先生是什么时侯回日本的呢?”

“一月底,二十九日从欧洲坐飞机回来的。”

“他听到这次事件以后,也没有什么动摇吗?”

“他好象很震惊,但并没怎么介意,他对我说:‘你也受惊了吧?等把犯人抓到,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再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情吧。这也许是命里注定的呢!’”


状态提示:5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