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为首之人心里正骂娘不已,虽然心知这伙人应该不是禁军,但一想到陈恺他们竟然莫名其妙的穿过了豫州的封锁,跑到这儿来了,便觉得心中一股邪火蹭蹭上冒。然而看着眼前的手下一个个减少,除了心疼之外,更有一种绝望的恐慌从心底慢慢涌上来,只怕这次是要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这个并州大汉倒是涌上一股血xing来,双眼通红,状若癫狂的劈翻了一个玄甲军士兵,却被身后的一名骑兵得空冲了过来,却是一枪扎在他的马屁股上,原来是吴诚见事有可为,冲到这个首领的身后,却见那人身上盔甲穿的齐整,感觉有些无从下手,眼珠一转,一枪就扎到了马屁股上,果然,那马吃痛,前蹄一撅,马上之人猝不及防,竟是生生的摔下马去,这又是混战途中,刚倒下不久,便被一匹马踏过了胸口,眼见却是不活了,倒是可惜了这个并州大汉,落了个身死马蹄的结局。
领头的都死了,余下之人倒也已经够不上太大的威胁,陈恺与潘任的首次合作就这样圆满完成了,顺便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潘任的部下也换上了并州军的盔甲,如今远远看去,竟是一队并州军一队z禁军一同行军一样,陈恺和潘任想到此处,相视一笑,倒是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了。 ”“
如今灭了这队并州军,自然又得考虑考虑该怎样才能安全脱逃这事来。陈恺和潘任经过这一次战斗,倒是熟悉了不少。
“飞云,如今你可愿和我们一起去荆州?”陈恺问道。
“好!”潘任回复的很是干脆,“我这次出了凉州就没想到再回去。”
陈恺应了一声,再次问道:“除了这一批,后面还有追兵吗?”
潘任面se也凝重起来:“不知道,不过却也没见到过另外的队伍,不过想来不久,就会有更多的追兵进入南阳了。”
陈恺问道:“飞云,你觉得怎样去寿chun比较稳妥?”
潘任皱了下眉头,“可以走江夏,经庐江,到达寿chun,也算比较便利,不过无论怎样,江夏都是必经之地啊!”
“嗯。”陈恺道,“当初南郡之战却也来得颇为蹊跷,那些个天道军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穿过江夏的?我却是一直心里有些怀疑。”
潘任如何不懂陈恺话中之意,这几乎就是明着说江夏城里有天道教或是天道教幕后之人的影子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难道是江夏太守?“这倒是有些麻烦。”
陈恺笑道:“不过这也怕是之后的事了,既然你说没有见到过别的追兵部队,应当短时间南阳是安全的了,我如果估计不错,汝南那边反应过来应当还有两天左右,等到时机差不多,我们再看情况做决定吧,想来我们只是借道江夏北部,应当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不过那些人却是不知怎么想了,想来他们追到荆州,也不会安分到哪里去。”并不是每一支军队都向玄甲军那样军纪严明的。哪怕是在逃亡途中,陈恺就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现在就看荆州那几位是忍得下去还是忍不下去,或者说是能忍多久的问题了。莫说当初的一场大火,害的那三皇子至今尚未名正言顺的当皇帝,就算三皇子现在成为了皇帝,这些并州军,或许马上就加上禁军到荆州来烧杀抢掠,也不是个什么说的出口的事。就算那些个太守能忍,荆州的民心也是很难屈服的。
陈恺他们从颍川入南阳,本就已在南阳的东南部,如今继续从南阳继续赶了一天路,很快便进入了江夏地界。果真如陈恺所料,在这一天里,他们并没有受到伏击,而过了两天后,追兵的踪迹就开始显现出来。陈恺很是灵活的运用了在现代大名鼎鼎的‘游击战术’用官方的话来说是“深刻贯彻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敌疲我打。’的十六字战斗方针”别说,这不愧是能成功建立一个政权的战术,用起来,果然是jing妙无比。
一路追追赶赶,陈恺他们再一次踏上了汝南的土地,一想到那伙追兵估计还在江夏那边打转,陈恺也不觉的露出一丝笑容来。汝南如今虽然已经被三皇子给基本占领了,但无可否认的这也是个好地方。刚刚进入汝南,陈恺就成功接纳了百余玄甲军的败军,可见汝南的战局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在这批败军的口中,陈恺也知道了不少汝南的情况,其中最令陈恺欣喜的是一条情报,“寿chun还没有丢!”这就意味着只要继续坚持几天,陈恺等人便能回归寿chun,得到一个稳定的根据地。通过这许久的流亡转战的生活,一想到能重回城市,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不免热泪盈眶。要知道这段时间,一路行军,翻山越岭,又得时刻关注敌情,连吃饭也吃不好,更不用说是洗澡什么的了。如今一个个玄甲军要不是还穿着盔甲,双目还有神彩,倒是和街边的乞丐一般无二。
陈恺果断的下了命令,直接朝南,像寿chun进发,或许是陈恺有天神相助,又或是对方是在运气不好,在回寿chun的路上,陈恺竟是遇到了豫州的粮草运输队。而这批粮草正是打算运往寿chun城下,相助攻城的。
对于陈恺他们而言,这实在是个意外之喜,上次得到了敌方的粮草情报,却由于某些情况,放弃了阻截粮草的计划,而转战荆州之时,粮草匮乏,几乎最大的来源便是对方尸体上余下的那些干粮,到了后来,荆州的禁军甚至都不怎么带干粮了,陈恺无法,只能敌疲我打,还花费了一些时间绕到敌军后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