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太守府。欢迎来到阅读
并州刺史悠闲的坐在内室里,自从大将军苏厉北伐,将草原各部落打了个半残之后,并州这个自古以来便是边患不断的地方竟是颇为安逸起来。这样清闲的i子,让并州刺史感觉很是轻松惬意。但偏偏似乎有人不愿意他如此清闲一般,门外有人前来通报。
“什么事?”并州刺史不悦的看着来人。
“大人.衙门口有人说是你的亲戚,现在在门外求见呢!”
“亲戚?”刺使狐疑道,“哪来的亲戚?”想了一下,又说道,“那人是什么年纪?什么打扮?”
“年纪大约三四十岁,看那打扮倒像个农人,但看着又不大像。”
“嗯。”并州刺史沉吟道,“既然说是本官的亲戚,你便去账房支几斗米,几贯钱来给那人拿去。”
小吏应着退下了,不多时却又小跑回来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并州刺史呵斥道。 ”“
“大人!”小吏苦着脸,“那人执意要见大人您,说是……”
“说什么?”
“说是又有个天大的事情要报与大人知道。”
“天大的事?”并州刺史不悦的挥了挥手,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口道:“算了,引他来堂上,本官换身衣服再去。”
“是是”小吏抹了把汗,再次走了出去。
“你是?”并州刺史看着这个头戴草帽,一身农家打扮的人说道。
“刺史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带着草帽的人抬起头来说道。
不看还好,这并州刺史看到眼前人的面孔后不由得吸抽了一口冷气,“殿下?”说完却又觉得不对,急急的向外看了一眼,关上了大门。
“殿下,你怎么……”并州刺史感觉额头上隐隐有些汗意,那份海捕文书自己的府衙里还放着一份呢。
“我如何会来这里,刺史大人难道不知?”三皇子带着些讽刺和无奈的说道,“刺史大人见到我,可是想把我交出去?”
说实话,并州刺史在看到三皇子的第一眼时,还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三皇子并非先皇所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追根溯源,三皇子之父正是晋阳王,而晋阳,却正是并州的州治所在。在并州这个民名义上是并州的首脑,但实际上……
并州刺史按捺下心中的惊慌忐忑,强笑道:“殿下。”
三皇子也不多说,简洁的说明了来意:“烦请并州刺史召集并州境内的文武官员,本王有事相商。
“相商的是什么事?”并州刺史心中惊恐,“现在这个局面,除了起兵造反,还有什么事是要相商的?”但并州大匈员或多或少曾经接受过晋阳王的恩惠,更有一些官员本来便是晋阳一系的人。所以纵使并州刺史心中略有些不愿,但也只得吩咐下去,召集众人,见到并州刺史如此识相,三皇子也不由的略微松了一口气。有些手段还是能不用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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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最终还是上书推辞了荆州刺史这一职位,但上书是一回事,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了。九江郡的战事仍在继续着,通过数月的浴血奋战,玄甲军终于将天道教余部困在了寿chun一城。而也是在这时,陈恺又得知了一个更令人吃惊的消息,三皇子,或者说是晋阳王,在并州反了!
更令大楚上下舆论哗然的不是晋阳王的谋反,而是晋阳王公布的当今楚皇的十大罪状。
骄奢yin逸、残害手足、秽乱宫廷等罪状暂且不提,其中最劲爆的莫过于弑君杀父这一条。且不论此事是真是假,相信后世的稗官野史只怕也会津津乐道的为此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更何况给三皇子写檄文的倒也是个人物,一手檄文写得慷慨激昂,看上去很有几分说服力。各方势力对此反应皆有不同。且不说新皇看到这篇檄文后是如何的大发雷霆之怒,连寝宫的瓷器也几乎全换了一批。此时看到檄文的司马玄却是在自己的营帐里放声大笑,还破格的邀请陈恺喝了两杯。司马玄向来疏狂豪爽,热衷饮酒,但一般也不会在军中饮酒,以免误事,如今看到眼前这个檄文,竟是邀人喝起酒来,足见其心中是如何高兴了。当然,这份高兴是瞒着大将军苏厉的。对外,司马玄还是做出了标准的担忧面孔,司马玄为何会如此高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作为一个见识过乱世的人而言,司马玄心中那分对大楚的忠诚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司马玄更多考虑的是目前玄甲军的,或者说是大将军苏厉的利益,三皇子发出这道檄文,可见是已经做好了动兵的准备,新皇的即位资格也因此受到质疑,如此一来,玄甲军就能处于一个相对超然的战略地位上。届时时机一到,进一步,可渔翁得利,入主中原,退一步,也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兔死狗烹的危机局面。至少,司马玄也就不用担心新皇一道圣旨一下,苏厉便卸了兵权任人发落了。从中可见司马玄的一片苦心。
有人欢喜有人忧,虽然新皇下令静止宫中人员谈论此事,但消息毕竟是挡不住的,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但很多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像防川一样防民之口,而民之口,也如同那河流,防着防着早晚是要决堤的。君不见,黄河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