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陈恺笑道,“这人在阵前那一滚,虽说情有可原,但也明显的显出了这人的惜命,这点尚且不论,且看他身上的那披风哪去了?”众人大笑,连苏厉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原来这吴诚出阵时为了拉风,披着件披风,后来混入人群中为了更不起眼一点,就将披风扯下扔了,只是被王畅注意着,倒是未能让他逃脱。当然,那吴诚也只怕是没想到这一‘妙计’就令玄甲军轻易得了南昌城的。
其实吧,平心而论,这个计谋虽说是猥琐了点,但还是比较有效的。在古代战场上要是主将受了重伤,甚至死亡,手下将领一般是不会继续进攻的,而且很容易能动摇对方的军心。可惜这天道军和玄甲军兵种相克,他手下的天道军实力又是远远不及玄甲军。弓箭手虽经过了一段训练,但毕竟没有神箭手,才落了个如此下场。
“子康。”却是苏厉发话了,“你可愿领一军作战?”话音刚落,不仅被问的陈恺吃惊了,站在一旁的唐芝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倒是司马玄,惊奇之se微露,却是不做声,似乎在谋算着什么。 ”“
如今陈恺所处的是文职,如今苏厉如此说来,难道是从文职调入武将么?陈恺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为难的说道:“这……”
苏厉看出了陈恺的犹豫,说道:“可仿飞云之故例。”
扬威将军潘任飞云?陈恺心下一惊。潘飞云是大将军苏厉平北戎时的故将,平定北戎后镇守凉州。可以说是大将军手下一大得力之人。而关于潘飞云的事迹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其身兼文武两职。如今苏厉说仿飞云故例,难道是说……可是潘任之所以身兼两职也不过是当时情势所迫而已,而如今,苏厉为何又生此意?
陈恺还在惊疑中,却有人帮他询问了这个问题。“将军,此是何故?”唐芝一脸严肃,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子康审时度势,机敏细致,足以为将。”苏厉说道。
“既是如此……”唐芝话说到一半,突然苦笑一下,微微退后一步,不再说话了。只是脸se变得极为僵硬,让人看不出是喜是忧是悲。
司马玄出言道:“将军是想将南城、宜chun、庐陵三城一并攻下了?”
苏厉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错,我正是如此打算。”
“分兵乃大忌,更何况是攻城战?且不说那吴诚是否值得信任,就是我们玄甲军加上那被俘的千余天道败卒,分兵也绝非易事。将军为何如此心急?”
苏厉沉默稍许,“恐朝中生变。”
司马玄默然。
陈恺却是终于明白了,原来大将军苏厉打得是三城齐下的主意,这三城若是攻下,则豫章一郡便只剩下赣城一个要邑了。但如果这样决策,为避免过大的伤亡就必须以计取胜,对将领的要求就更高一些。看来这次战役里陈恺的表现让苏厉颇为满意。才有了此番决策。
看来朝政之事已经颇为紧迫了。
“如此也好,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只怕诸将那边…”司马玄皱着眉头说道。
“无事,此事我自会处理。”苏厉沉着的说道,“子康,此事如何?”
堂中之人都注视着陈恺。
摆在陈恺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按部就班继续当谋士一流的人物,待遇不错,基本也属于重点保护对象一类。但在这乱世中,手中没有兵权,只能托庇与实权人物。而苏厉所说的是另一条路,手中有了自己的兵权,在军队中决策权也几乎等同于谋臣,可以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而所付出的代价也仅仅不过是更为奔波劳碌了些。无疑,这是一个很有利的方案,只是………,
陈恺思索了一下,最终答道:“定不负大将军所托。”显然,他这是表示接受了。
待到第二i,诸将聚集在城主府议事厅里,苏厉便抛出了yu使陈恺兼任校尉的消息。果不其然,立马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不可。”其中以偏将军苏廷反对得最为激烈。“陈恺不过一未及弱冠的黄口小儿,总使有些许才学,参军一职足已,何况其上阵次数少之又少,经验不足,贸然升任校尉一职此等军阵大事岂能交予文士之手?”
陈恺早已预料到此种反对的情况,毕竟当时唐芝的脸se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个问题。只是这苏廷竟是反对的如此激烈却是陈恺所未曾料到的。这种程度的说辞,几乎等同于当面斥责了。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同僚的关系了么?只怕大将军所提出的这个提议,关系比想象中的重大啊,不过目前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也不知苏厉会如何应对?是以势相压还是以理服人?虽然陈恺很想此时出言驳上一驳,但这个情况么,明显不适合发言。也就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泥雕木塑毫不关己的样子来。须不知这一做派在某些人眼中显得尤为刺眼。
“苏偏将此言差矣。”出乎陈恺的意料,开口的竟是司马玄,司马玄一脸沉静,“此事已有扬威将军之例,更何况……”司马玄带了点笑意,目光烁烁的看着苏廷说道,“我若是没记错,大将军初入军队也是校尉一职。”
“这是……”苏廷听完,表现很是奇怪,似乎是被抓住了痛脚一般,脸se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连话说了一半也说不出来了,然而一旁的陈恺却发现这人暗中瞟了苏厉一眼,眼中所流露出的,竟然是忌惮。
“够了!”苏厉打断了这场争论,“我意已决,诸君不必多言。既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