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冷笑,“证据在哪?”
凤欣见他丝毫不惧的模样,咬了咬唇,突然扯住他的手,便往内室走去,然后一掀被子,指着床单上干涸的血迹,“那就是证据!”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大惊失色,勒令宫人没她的命令,不准进她的寝殿,然后她便直接去了玉娴宫,因此被褥什么的,都保留了下来。
看着床单上的血污,李牧愣了下,随即愕然地看向凤欣,“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懂?那是你的葵水。”
谎言被戳穿,凤欣脸一烫,挺着月匈月甫,死鸭子嘴硬地说:“才不是葵水,那是我的……”说不下去了,忽然有些丢脸,没什么底气地说,“可不管怎么说,你昨夜本就占尽了我的便宜。”
李牧不怒反笑,“到底谁占谁的便宜?昨晚不是你先主动的?”
凤欣哑口无言。
但想到,她好歹是公主,是他的主子,他身为属下,却一点属下的自觉都没有,还总是顶撞她,到底她是主子,还是他才是主子?
她刚要开口教训他,他却突然缓了语气,“昨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再大声嚷嚷,被人听去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凤欣闻言,还以为他是怕了,拧着眉道:“别说得那么好听,像是在为我着想,其实你不过是怕被我父皇治罪罢了。”
李牧罕见的没有生气,声音却低了下去,“我孤家寡人一个,被治罪,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但是你不一样,你以后还要招驸马的,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凤欣听着他淡然无畏的语气,她心里莫名地刺疼了一下。
她突然脱口道:“李牧,我招你做驸马好不好?”
李牧怔了下,继而好笑地说:“发什么傻?我们没有可能。”
“为什么?”凤欣有些不甘心地追问,“皇上哥哥和父皇为我选的驸马,我都不会喜欢的,那招谁做驸马,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你却不一样,我们至少是熟悉的。”
李牧转过身去,听着女孩儿絮絮叨叨,好像在说天气一样平常的口吻,手攥紧了腰间的剑柄。
“公主这话,属下便当没听见,你以后也别再说了。”李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凤欣这次没再喊住他。
她心里既失落,又高兴。
失落是因为李牧拒绝了她的提议,虽然以李牧的身份,想做她的驸马,确实不太可能,但被拒绝了,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
而高兴是因为,李牧没有走。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花,开心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
终于到了太皇太后寿辰那日。
除了文武百官以外,地方上的官员,也赶来给太皇太后祝寿。
一时间,寿宴上十分热闹。
不过,此次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寿王。
寿王属地在寿州,是先皇时期,唯一仅存的兄弟,多年来居住寿州,甚少回来都城。
此次太皇太后寿辰,他竟然特地赶回都城,为她祝寿,太皇太后十分开心,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这时,看着坐在寿王身边的白衣女子,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寿王,这位姑娘是……”
所有人都对寿王身边的那位白衣女子,感到好奇,这时听得太皇太后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衣女子身上,暗暗打量了起来。
容卿卿也同样好奇地看着那名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