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谢景润连忙道,“做错事的人是华音,接受惩罚的人,也应该是她。”
容卿卿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所以呢?”
谢景润沉声道:“淮州气候温暖宜人,适合养病,我想将外祖母和华音送去那边永久居住。”
永久居住,就是不让她们再回来的意思了。
容卿卿握拳,面上却淡淡的,“可你不是为华音指了金州知府这门婚事吗,婚期已临近,突然取消婚礼,是不是不太好?”
谢景润蹙眉,“金州虽然路途遥远,但金州知府沈望清能力过人,人品也不错,所以我才会为华音定下这门婚事,而且沈望清的政绩很出色,我已打算将他调来都城,可既然华音看不上沈望清,这个婚事便作罢,省得将她嫁过去,祸害人家。”
容卿卿闻言,暗松了口气。
原来他还打算将沈望清调回都城来,若是华音嫁给了他,岂不是过不久,又会回来都城?
现在好了,婚事取消,华音非但嫁不了沈望清,还将被送去淮州,看样子,谢景润不会再让她回都城来。
其实华音如果安分守己,不对谢景润痴心妄想,余生也能过得很好,最起码,谢景润此前,看在他外祖父的份上,是真心在为她打算的,可她自己作死,把好好的一副牌给打烂了。
华音若是知道因为自己痴心妄想,而错过了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会不会抑郁?
她唇角勾了勾,“说得也是,而且华音还身子不好,金州那么远,说不定她根本都到不了金州。”
谢景润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心里彻底松了口气,手臂箍紧她的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华音的错,我也将惩罚她,以后也不会再与外祖母她们来往了。”顿了顿,“那晚上,我可以上榻睡了吗?”
容卿卿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差点笑喷。
这个家伙,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真是跟从前判若两人。
若是被他的下属看到了,定会惊掉下巴的。
真是一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
她抿了抿唇,故意拿乔,“但是事情,还没有解决。”
谢景润皱眉,“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容卿卿瞥了她一眼,“我没说不相信你啊,只是当时华音在我面前言之凿凿的,我气不过,便说让她与你当面对质,现在人已经被我请进宫去了,一会儿,恐怕还要你与她当面说清楚,否则她到处去编排给你侍寝过,不是给你抹黑吗,别人听到了,定会说你始乱终弃,睡过,就翻脸不认人。”
谢景润大怒,“胡说八道,我碰都没碰过她,反而是她,用了下作手段,在香炉里点了催情香,企图……”
声音戛然而止。
容卿卿瞪大眼睛看他,“那晚你中了情香?”
谢景润抿唇,有些不自在,本来这件事情,他不打算说的,也是怕她会多想,但既然说漏嘴了,他也不好再隐瞒。
好半晌,他才点了下头,“嗯,不过,我谁也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