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相信,谢景润并没有与华音发生什么,但是华音必然有进她的寝殿,对他进行了勾引之事。
可今日,她看到华音毫发无损,显然,谢景润又看在他那早就作古多年的外祖父份上,饶过了她。
这样的事情,他都能予以原谅,怪不得华音不将她放在眼里,敢情,都是谢景润惯出来的。
刚才在偏院里,华音可是说了,这天底下,能惯着她的人,除了谢景润,还有谁?
多嚣张啊,当她这个正牌皇后是吃素的吗?
想到此,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更没有好脸色了。
谢景润面色阴冷,是被气的。
从他执掌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起,便没人敢给他甩脸子,如今,他更是贵为大凉朝的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更加没有人敢用言语冲撞他,给他脸色看。
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屡次三番挑衅他的威严,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以他从前的脾性,她根本不能好好坐在这里。
有时候,他都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因为一个人,而一再地破例。
他心口起伏半晌,最终归于平静。
自己选择的女人,跪着也要宠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离自己那么远的女人,忽然起身坐到她身旁。
她不来就自己,那他去就她。
容卿卿见他过来,便要起身走开。
然而不等她有所动作,谢景润已不容纷说,将她给抱到了腿上坐着。
在她挣扎的间隙,他满是歉疚地说:“都是我不好,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容卿卿动作一顿,有些讶然。
不过,见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这般姿态,她心里还算有些受用,但表情依旧淡淡的,有些自嘲地说:“谁让对方是你的宝贝表妹,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一落,谢景润忽然箍紧了她的腰,语声不悦,“她是什么东西?若是下次她再这么不长眼,你大可让人直接将她打杀了。”
容卿卿一愣,转头看着她,“当真?”
“当然是真的。”谢景润蹙眉,不高兴被她如此质疑。
容卿卿眨了眨眸,语气迟疑,“可那样一来,你岂不是违备了你故去外祖父对你的托付……”
谢景润淡淡道:“这么多年来,我对她们够照顾了,若她们懂分寸,继续照顾她们,也没什么,但是她们失了分寸,便也不要怪我。”
容卿卿闻言,心里舒了口气,想起一事,问道:“华音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与她……”
“我没有碰她。”谢景润皱眉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阴霾。
“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在我的寝殿里,与你那啥了。”容卿卿故作生气地说。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自己的男人,被人惦记觊觎,甚至被意淫,她心里还是感到很不爽。
谢景润面色很是难看,突然后悔,那日没有处置了华音,竟让她有机会跑到卿卿面前乱嚼舌根。
“没有的事!说出这种话,我看她是疯了!”
说完,对上女人熠熠发亮的眼睛,他想了想,忍不住将事情和盘托出,“其实,在你从皇庄回来的头一天晚上,她确实动了歪心思,但我没有碰她,多一眼都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