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润闻言,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容卿卿问。
谢景润挑起她的下巴,“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你曾经与凤墨有过婚约。”
容卿卿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不是以为,她对凤墨余情未了?
“我跟他早没有关系了。”容卿卿皱眉,有些负气地说。
这人怎么还对此事耿耿于怀的?
谢景润审视地看她一眼,将她揽入怀里,“我知道了。但是软禁,是不是太温和了?”
容卿卿闻言,自他怀里抬头,“那你想怎么做?”
“斩草除根!”他眯着眼睛,霍然说道。
容卿卿心头一颤,见他眸底有杀意,知道他这是动真格的。
在此之前,他可能没想过要凤墨的命,但是今日过后,却已然对凤墨生了杀心。
同样,凤墨目睹了自己的母亲,惨死在谢景润刀下,自然也不可能没有想法,今日之事,已经在凤墨心里埋下了仇恨之火,而他日,这火,势必燎原。
这就是司徒瑾的最终目的。
她想用自己的死,逼迫凤墨去对抗谢景润。
所以,谢景润和凤墨之间必然会有一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在明知凤墨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麻烦,谢景润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他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况且,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因而,容卿卿在听了他的计划后,并未说什么,因为她不觉得他的做法残暴。
相反,她刚刚提出的建议,确实过于温和了。
软禁的话,只是将人关起来,以后的事,却很难说。
“嗯,朝政的事情,我不太懂,你自己决定就好。”她说着,转而岔开话题道,“快中午了,我让人准备午膳,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她柔声问道。
“我都可以。”谢景润道。
“嗯,那我让他们看着做几道菜吧。”容卿卿说着,返身出去了。
中午,二人一起用过膳后,本打算午憩的,这时,赵诚进来禀道:“皇上,太上皇请您过去太宸宫一趟。”
“朕知道了。”谢景润顿了下,点头应了声,转头看向容卿卿,“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好。”容卿卿点点头。
昨夜被他折腾了一宿,刚刚又跑来跑去的,她其实早就累了。
待谢景润一走,她立即褪了外衣,爬上了榻睡觉。
太宸宫。
谢景润过去的时候,昭靖帝正站在廊檐下逗弄鹦鹉。
看到谢景润,鹦鹉立即叫了起来,“皇上、皇上……行修、行修……”
昭靖帝笑骂了起来,“行修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行修、行修……”鹦鹉不理他,兀自叫的欢。
昭靖帝叹了口气,朝谢景润道:“进去坐吧。”
“好。”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屋,在窗边的矮榻上坐了下来。
海福很快沏了茶过来,然后又退出去了。
看着儿子越发深沉的脸,昭靖帝一时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只得开口问道:“你想如何处置凤墨?”
谢景润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反问:“父皇想我如何做?”
昭靖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