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瞥了他一眼,该不会当时他真的在场,却故意袖手旁观了吧?
想到此,她轻轻一笑,状若遗憾地说:“若是有殿下助阵,想必我们侯爷就不会受伤了。”
谢景润一怔,继而有些愉悦。
总算这个女人,还有良心,知道维护他。
凤墨也听出来她维护谢景润的意思,眼睛眯起,满心不悦。
“容卿卿,你莫不是真的将自己当成谢景润的娘了?你才多大年纪?”
容卿卿不以为意地说:“是又如何?好像与三皇子殿下,无甚关系吧?”
凤墨俊脸一沉,眉目间有些阴郁,紧紧盯着她看了片刻,丢下一句,“自甘堕落!”便转身离开了。
容卿卿朝他离开的方向,“呸”了声,“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敢来教训老娘,我呸!”
谢景润嘴角抽搐了下,这个女人,还真是粗鲁!
但是听她骂凤墨,他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痛快。
见她要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立即又闭上了眼睛,然后眼睫动了动,睁开眼来,做出一副才醒过来的样子,蹙眉看着容卿卿,“我怎么了,你怎么会在我屋里?”说罢,他手指揉了揉眉心。
容卿卿见他醒来,愣了下,目光带着审视,打量了他一眼。
这厮怎么突然就醒来了?刚刚该不会是装晕的吧?
谢景润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容卿卿垂下眼睛,也许是她多心了。
谢景润应该不至于那么幼稚,装晕,况且他也没理由要装晕啊。
而且,刚才她那般“蹂躏”他,若他是装的,如何能沉得住气,任由她对他又掐又捏的?
想到此,她心里释然了,看来真是她多想了。
“侯爷没有印象了吗?你刚刚昏倒了。”容卿卿解释道。
“我昏倒了?”谢景润皱眉,似乎不能接受这个说法般。
容卿卿目光闪了闪,确实,以谢景润的傲气,被老虎抓了一下,便昏倒,定然觉得奇耻大辱。
“侯爷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受了内伤,导至昏厥,实属正常,侯爷不必耿耿于怀。”她难得好声好气地安抚了他一句。
谢景润听到她细细软软的安抚声,很是受用,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有些嫌弃地说:“谁让你进我屋子的?长林呢?你该不会趁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吧?”说罢,他目光审视地盯了她一眼,顿了顿,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觉得我的脸有些疼?”
容卿卿听得他前面说的话时,差点要吐血了。
说得她好像很想进他屋子似的。
若不是长林拜托她照看他,她才不要留在这里。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生气,便听得他后面说的话,顿时一阵心虚。
她眨了眨眸,茫然不解地说:“脸疼?不会吧,侯爷是不是在与老虎搏斗的过程中,摔倒在地上,擦伤了?”
谢景润心里冷笑。
臭丫头,若非他根本没有昏迷,还真会被她此时无辜的样子,给唬弄过去了。
“我摔倒的时候,又不是脸朝下的,怎么可能擦伤脸?”谢景润皱眉,手指按了按脸,“而且这刺疼,也不像是擦伤的感觉,倒像是被人抓的……”说到此处,他目光不善地看向容卿卿,“取镜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