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迪毫无知觉,还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股黑雾来势汹汹,弥漫在袁迪头顶。
身后,一具骷髅歪着脑袋看着袁迪。
它咧着嘴,双目中惨绿色的火焰不断地跳跃着,不停地有黑色的雾气从中淌出,与袁迪头顶的黑雾交织在一起,将这个小院隔离开来。
“呵呵呵呵,只要吞噬掉你,我就能摆脱身为傀儡的命运,就能代替你的身份,吸收你的血脉,再有隔壁那几个老东西的帮助,那两个站得高高的鸟人算什么!”
白色骷髅冲着黑雾旁的一片羽毛虚影怒吼着。
“哈哈,白羽,你就剩下你的本体了吧,这里可是地下城,是我的主场,就你还想和我斗!你的力量可是用一分就少一分的,而我,哪怕再慢我也能慢慢地恢复的啊!”
骷髅不再废话,原本洁白晶莹的骨骼布满了裂痕,“哗啦”一声全部碎裂开来,颗颗血珠从骨片里析出,凝聚成一双猩红的血手,虚握住袁迪脆弱的脖颈。
就在这双血手打算用力将袁迪的脖子扭断的时候,一束泛着金色光芒的击中了她,让这双血手根本无法闭合,将袁迪那脆弱的脖颈扭断。
血手被击中,袁迪身后浮现出一个猩红扭曲的身影,那身影冲着不远处晦暗的白色羽毛怒吼道:
“白羽!你居然消耗你的本源来阻止我,你难道不怕本源消耗殆尽后灰飞烟灭吗?”
不远处,从仓库里飘出一片白色的羽毛。
羽毛的尾部有些枯黄,上面的羽支有些微的破碎。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源来和本座消耗的!”
扭曲的身影“嘭”的一下子消散了,但是那猩红的血手又凝实了几分。
远处,不断地有金色的光线击中那双血手,从上面不断地剥离下滴滴血珠。
只不过这脱落的点滴血珠对那双巨大的血手来说九牛一毛,哪怕被金光不断地骚扰,血手与袁迪脖颈的距离也在不断地拉近着。
不远处的白色羽毛颤颤巍巍的向袁迪飘落过来,上面破碎的羽支越发的增多,虽然羽毛的整体还是相对比较完整,但是破碎的羽支怎么看都像是要从整片羽毛上脱落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只笼罩在长袍里面的手反握住那几近完全凝实的血手,那只手上面的血肉顿时就被血手的血气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骨头。
那扭曲的身影在袁迪身后又一次出现,只不过从它沉重的呼吸与不断荡漾的身躯来看,挨了那么多记金光的冲击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
“卡罗尔!”
那道扭曲的身影有些惊慌。
“你怎么没死!”
“是啊,我怎么没死呢?”长袍掀开,一颗寸草不生的光头显露出来,接着那光头举起自己失去血肉的那只骨手,用另一只完整的手将上面的骨头慢慢取下,一节一节地送进口中。
被称之为卡罗尔的光头一边“咯嘣咯嘣”的咀嚼着自己的手骨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要是和白羽一样老实听话,我也就安安静静的去死了,可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点都不老实,所以我还得爬起来处理你俩的这个烂摊子啊。”
扭曲的身影听到这话,又怒又惧:
“不可能,你不可能活着的,为了这个计划你必须死,那两个鸟人不会让你活着的!”
卡罗尔将所有的手骨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骨渣都没有留下。
“我没说我活着啊,我早就在两年前就死了啊,是你一直说我没死的!”
卡罗尔无奈地摊开双手,发现只有左手上面还有东西,右手光秃秃的只剩个手肘。
他耸了耸肩,舔舐着已经失去手掌的右手手肘。
“嘶,有点疼啊。”他斜眼看着扭曲身影,“小血啊,别玩了,快点回去老老实实的待着吧,这么早露头对这孩子不好。”
说罢“慈爱”地看着懵懂无知的袁迪,此刻袁迪还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天空。
“哎,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就是不知道至亲血肉究竟是什么味道,是不是比我的血肉都美味。小血,”卡罗尔抬头看着扭曲身影,“连我还没有尝过我孩子的味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冥王那老不死的留下的一滴神血而已,居然敢打我孩子的主意!”
说罢,卡罗尔扭头看向白羽。
“你这个废物,连小血这么个垃圾都看管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
卡罗尔仅剩的那只手略微上扬,白色羽毛在“咔嚓”的脆响中支离破碎,所有的羽瓣和羽支四散而飞,只有那满是碎纹的羽轴颤抖地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抬手间险些让白色羽毛立即陨落的卡罗尔突然间一脸的愧疚。
“啊,真对不起啊小羽,忘了你还得和小血这家伙给那两个鸟人办事儿呢,你好像,还不能去死啊!”
话音最后,卡罗尔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来,亲爱的小羽,这是我的歉意,你快点好起来哦,这个不听话的小垃圾还得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来帮忙管教管教啊。”
说话间,卡罗尔用那仅剩的一只左手将羽轴摄了过来,接着闷哼一声。
只见他残缺的右臂竟然碎裂开来,化为一缕流光将左手的羽轴笼罩。
几息之间,那原本满是碎纹的羽轴就变得完完整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损伤。
卡罗尔将手里的白色羽毛抛出。
“嘭”
一个长着两只洁白羽翼、一头金色长发的小女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