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绝世的乐曲,听在耳里就像是被所有的感动包围,希望在眼前绽开,幽若心间的最深处被照亮,被温暖,柔软到不行。这该是多么好听的声音,而且还是由眼前这让他倾心不已的人儿吹奏出来的,更是让他沉溺其中,就算醉生梦死也甘愿了。
这个人,给了他太多的惊讶和震撼,一次比一次让他深陷,一回比一回让他无法自拔。现在,她竟然用这样美妙的笛声要袭击他,而他只能心甘情愿的再一次为她沦陷。
从今而后,他,只怕,是再也没有离开的力气了,只甘愿诚服于她的魅力之下,不畏生死。
马车叙叙缓缓的前行,走在山间的路上,没有人际,只有虫鸣和马蹄声,天上的圆月一路跟随相伴。
马车里的人,依旧在吹奏和聆听,一路空寂,声乐悠扬万里。
马车外的路边丛林,一抹身影随着马车的前行而跳动飞跃着,是在追随马车,也是在追随马车里传出来的悠扬笛声。
一直到马车停在小寺庙的大门前,笛声的缓缓停止,马车里的人一一下车,看着那从马车里下来的银发男子牵起等候在大门前的白衣人的手,走进寺庙,直到寺庙的大门叙叙被关上,站立在树枝上的人才收回遥望的注视,垂眸低语。
“桑默,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你居然能吹响那长笛……”
“为什么,我居然追查不到你的任何背景消息……”
“为什么,我……会这样……?”
在树枝上站立的人,是扔下自己皇兄皇嫂的鲜于千澜,只为想要亲自看着桑默安全的回去。所以,他便就这样一路跟随的在暗处小心护送着,却不想,竟能听见那样一曲动听的笛声。
他敢肯定,这世上,再没人能吹奏出那样优美动听的笛声来,只有桑默能。
之前,在折翼楼的展示宴大厅里,鲜于千澜一直都在注意着桑默的各种动作。他以为,折翼楼里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总有一样桑默会看上的,早在将请柬送给桑默的时候,他就决定,只要是桑默看上的东西,他便直接的相送。
但是,鲜于千澜还是失望了,整个展示宴都快带尾声了,也没见桑默想要什么,甚至他看到桑默竟率先的想要离开。他很着急,很想要将桑默留下,但是,他身边却坐着皇兄,他不能轻举妄动,一丝一毫都不能。
可是,没想到的是,鲜于千澜他就快要绝望的时候,桑默竟突然的有不离开的走回了座位,然后便很认真的盯着他这方向。但他知道,那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着那最后展示的古玩。
桑默看得很认真,很认真,以至于在后面,桑默与皇兄皇嫂的对话虽然都很完美无缺,但是,鲜于千澜却知道,桑默说的不是真话,那长笛,桑默在用势在必得的阵势相对,他相信皇兄也看出来了。
原本,鲜于千澜是想在散了宴之后,跟皇嫂买回那长笛,到时候送给桑默的,可是竟不想,事情变化得太开,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桑默身边的亓官夙展出身来,用一个能让皇兄皇嫂惊喜无比的条件将长笛给换走了。
鲜于千澜知道,那是亓官夙为了桑默才给出这样的承诺的。
鲜于千澜想,其实,他也愿意为桑默这样做的,只是,他没有那样的机会。
至少,现在不能。
“……皇兄,你要我该怎么办?”
望着天空中的圆月,鲜于千澜一口闷气在心间难受的无语附加,只能皱着眉苍白着脸,喃喃地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