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主大人已经来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祭典大礼开始吧。”万俟珩看大家都没说话,知道都是被桑默的的言辞给震撼了,所以不得不出声转移大家的神思。
“哦,好,那就开始吧。”桑默没想到自己的真心道歉,最后居然变成了爆冷的冷幽默,真是有够乌龙的。
“请殿主大人和诸位大人一起入座吧,本祭司来阐明殿主大人的来历。”万俟珩在得到桑默的首应后,率先将桑默扶到正主位子上坐下,然后在诸位大人也入座后,万俟珩走到祭典高台最前沿,站立。
一个婢女端着一个玉盘走到万俟珩的身边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将玉盘呈到万俟珩的一边,等候着。
万俟珩伸出右手,拿过摆放在玉盘里一玉柄匕首,然后在自己的左手掌上,轻轻地横划过去,霎时,鲜血沿着匕首的尖顶溢流而出,再将匕首放回玉盘里。
而后,在众弟子的眼睛注视下,万俟珩将自己的溢血的左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掌心面向前方,铿锵有力的对着众弟子说道:“我,律音殿第五任祭司万俟珩,在这里以血对天宣誓,以下阐明句句属实,如有虚言,绞刑处之,魂离魄散,永不得生。因去年年前,本祭司观天星,预测到第五任殿主将于今年降临月灵山小湖,便于今年初的第一天在月灵山小湖畔结草筑屋,日夜不离等候殿主大人降临,终于在九天前的晚上,亲眼看见一人降临在月灵山小湖里,待本祭司将人带回来后,就发现属于我们律音殿殿主的那颗天星闪耀无比的显现在律音殿的正天空之上。所以,本祭司在这里用生命宣布:桑默,现年十八岁,是我律音殿的第五任殿主继承人!”
桑默在看完万俟珩的豪迈宣誓后,她以为,下面的众弟子应该会哗然一片,然后声音应该会震翻天际。却在等了半响后,也不见下面的众弟子有一人出来叫好一声凑下热闹活跃一下气氛。
桑默不解的再看了看坐落在自己左右的一干人等,也同样的面不改色,纹风不动。桑默在侧首用眼神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泽兰,却不想泽兰却将头低下去,不看桑默。
这让桑默很郁闷,大家就算不为万俟珩的豪言壮语激励,但起码也为他敢于拿刀划手掌放血的勇气鼓一下掌吧。然而,桑默是很想要鼓掌的,可是她也知道,这里的人谁都能鼓掌,就她桑默不能,因为万俟珩宣誓是因为她这个殿主大人,而她要是再去鼓掌的话,就有点那啥了。
但是,桑默还是很不能理解,所以,桑默将眼光转向仍然站立在前沿的万俟珩身上,想看出点什么而来,不可能是万俟珩也在讲冷笑话吧。
前沿的万俟珩宣誓完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白布条,将手掌的伤随意的用白布条缠好,转身就对上桑默关心和询问的眼神,不禁回以一抹微笑,让她不用多想。
只是,桑默却觉得万俟珩的那抹微笑里有一丝忧虑划过,虽然被他掩藏的很好,桑默却记在了心里。
万俟珩想到下面的要做的事情,忍不住的忧虑划过心底。不再看桑默,万俟珩转回身体的时候,瞥了一眼坐在左面的四大护住大人,然后面向众弟子宣道:“殿主即位,寒玉琴现,拂音祭出,绕梁天下。请出寒玉琴。”
随着万俟珩的话意一落,只见两人看上去不像婢女的女孩,庄严万分的抬着一个用白布盖住的东西走上祭典高台,走到祭典高台中间,将东西放在原本准备好的矮桌上。
桑默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矮桌上被白布盖住的东西,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听万俟珩刚才说的话,这应该是把琴。可看着这大概高矮宽窄都是一米多点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琴的样子。
就在桑默使劲的盯着矮桌上的东西瞎猜是什么的时候,万俟珩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恭敬的弯下腰低下头朗声道:“请殿主大人揭开白布,拂响寒玉琴,告示天下,以示殿主身份。”
“啊?”桑默很确定自己被万俟珩吓了一跳,但是在桑默认真的盯着万俟珩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确定他不是在忽悠自己后,桑默再抬首巡回的看了一下坐在高台上的一干人等,在看见上次见过的四位妇人脸上都带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容的时候,桑默一下明白了,上次那位银发老妇的银眸里为什么最后会带有一丝幸灾乐祸了,同时,桑默也明白了万俟珩昨晚为什么问她有没有会奏的乐器了,更了解了他眼里的忧虑是为何而来了。
“殿主大人,只需在寒玉琴上拨动一个音出来即可证明一切。”听见桑默只一单音而出,万俟珩就知道桑默是怎样的表情了,一定是很惊讶很无助吧,并竟她说过自己不会奏乐器,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道天题。
只是,万俟珩相信自己的实力,一定不会出错的,既然老天选择将桑默送来月灵山小湖,那么她一定可以拨响寒玉琴的,他也愿意赌一次。
“就只要拨出一个音出来就可以了?”桑默不太相信的问道。
“只要是律音殿的殿主大人,就能拨响寒玉琴,哪怕是一个单音,也就足够了。”说话的是四大护住大人中的首席大人,也就是桑默一直默认的银发银眸老妇。首席大人话说的很尊敬,但是看向桑默的银眸里却是赤果果的轻视。
“哦,原来如此。对了,上次四位大人中不是有人说,在我来之前,你们已经推选出一位殿主候选人了么?这样吧,我也不做那种先来后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