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封御景一直沉默不语,浮橙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知道那都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的事情,而且,事实上,她也未必猜不出来,当年的连环追尾,以及不久前发生的那起相似度极高的车祸案,她隐约可以感到有什么神秘的联系在其中。
尤其是,自从上一次进入到封御景的记忆里目睹了当时的那样惨状和极有可能是二次谋杀的真相后,她不也一样下意识地听从了k的话,一直没有告诉封御景么?
偏过头靠在座位上发呆,车子上了高速,有凌冽的寒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外吹进来,肌肤隐隐生疼。浮橙刚想将车窗关上,一辆黄色的跑车从窗外飞驰而过,车内男人狰狞惨败的侧脸在视线中一闪而逝!
浮橙微微瞠大眼,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一时眼花,耳畔传来封御景清冷的嗓音。
“陆浮橙,你有恨过什么人么?”他神色专注地开着车,好像真是随口这么一问,并没有在热忱期待她的回答,连表情都不曾有所变化。浮橙沉默了片刻,坚定地摇摇头说:
“没有,我母亲说过,恨一个人就等于要将一件让自己痛苦的事情无数遍地想起,重复演习,对自己不公平。”她就事论事地分析,没有发现身旁的男子因为她这样一句话,而微微柔和了眉眼。
“你母亲很好,”他忆起之前陪她去邙山见过那个疯癫的女人,倏尔提议,“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她。”
浮橙纳闷地斜眼看他:
“你去做什么?”母亲连她都不认识,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再说,让封御景陪她去探望母亲,怎么看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像……去见丈母娘一样。
浮橙为自己的认知感到几分窘然,干脆抿着唇不再说话。
封御景却气定神闲地笑了:
“去看丈母娘。”
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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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大赛组委会的电话时,浮橙才发现原来早几天一直被手机安全管家默认进入无来往记录黑名单的那个座机号,就是组委会办公室的电话,有些抱歉地对着那边的工作人员解释了几句,那边却是激动万分的惊呼:
“陆秀!我们可算是联系上您了!”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听声音大约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说话也喜欢加上夸张的语气词:
“今天我还真是够幸运的了!原本是已经下班了,坐车的时候无聊啊,就试着给您打了这个电话,想不到居然会被接起来!”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才道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组委会希望您能继续参加半决赛,因为以您在复赛时的优异表现,直接弃权实在是太可惜了!”
“而且邵昕邵秀很有可能会失去参赛资格,您是这一次比赛中最有望拿第一的人选哦!不对,好像还有一个叫弥子安的先生也特别厉害呢……听说他还是著名的古画协会会长陆函先生的关门弟子,呀,这么说起来,陆秀您也是姓陆呢……会不会是姓陆的人呢都特别擅长画画呀?”
浮橙静静地听着,心想原来邵昕真的要被取消参赛资格了,因为那件抄袭事件?
“哎呀,瞧我糊涂的呢9有一件事情需要通知您,前两天我们赛馆前面发生了车祸,现在被警方盯得死死的,比赛好像也受了影响,要推迟到案件结束之后……”
“真是很奇怪啊,明明只是酒后驾驶冲入双行道,才引起左右追尾的意外案子,怎么听我朋友说是被判定会蓄意谋杀案呢……”
蓄意谋杀案……
“唉,也是,是篁城那边鼎鼎有名的重案组组长亲自接的案子,一定是非同凡响了。”女孩显然是个话唠,一开口喋喋不休,浮橙倒是不觉得吵,但听着门外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缓声开口打断她的唠叨:
“嗯,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刚挂完电话,封御景就推门进来,倚在门边望着她,他刚洗过澡,浑身上下透着慵懒的性|||||感,发梢垂着几滴水,眉目清俊,眸光沉静,瞳仁墨黑幽深。
嗓子突然就有些干涩,浮橙飞快地垂下眼,拒绝接受眼前的美色||||诱惑,转过身将画架合上,抱到一边的墙壁旁放好。
“找我有事?”她低着头抚摸着画架,问话的口吻太过自然。心里却忍不住喟叹一声,真的,陆浮橙,你和他之间的相处居然真的开始往越来越和谐的方向发展了。
“今晚回周宅吃饭。”他原本要走进来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提醒一句,“会有你的情敌,记得,好好表现。”
情敌?浮橙茫然地无声重复了一遍。
继而想起一个人名来,柳如溪?
只是……
浮橙背对着他阖上眼帘,明眸之中的情绪被极好地掩藏了下来。抿起菲薄姣好的唇瓣,眼前仍然那个时候他昏迷之中呼唤“阿茵”的画面,心下便多了些许躁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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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