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超的这句话,在张飞看来,却是有些太过吹嘘。
并且,他还对马超想要充当先锋一事,有着些许不满。
甚至他还当场,便把这份不满给表现出来。
“哼!不过是一座关隘罢了,又不是什么险关重镇,就算是以弱势取胜了,那又能如何!有能耐,你把洛阳给攻下来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飞的音量控制倒也还算得当,既没有让不该听到的人听到,也没有让该听到的人错过。
而面对张飞对自己的打击,马超的对策,向来都是充耳不闻。
就算此时张飞的话,已经游离在自己的耳畔,但他却仍旧是装出一副毫不察觉的模样,继续保持着先前的沉稳姿态。
“翼德……”
与此同时,当杜霍听到张飞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像马超那般,对其不闻不问,
毕竟,他此时是众将之主,倘若他不能适时的,调节好将领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么这种隐患的拖延,日后则必定会酿成大祸。
故此,深明这个道理的杜霍,当即便对张飞展开了作为。
“大哥,怎么了?”张飞一脸茫然的看着杜霍,憨憨的问道。
杜霍没好气的质问道:“翼德,你可是与孟起将军有所仇怨?”
“没有啊……大哥为什么这样问?”
张飞被杜霍问的一头雾水,他的确与马超没有什么怨仇,甚至在此之前,他们彼此之间都未曾有过谋面。
“是吗?那既然你与孟起将军无甚仇怨,你又为何对孟起将军,冷言相向啊?”
杜霍的脸色隐隐有些发冷,他这句话,饱含着对张飞的斥责,同时也是在为马超鸣不平。
“大哥,我只是觉得,他太过狂妄了!而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狂妄之徒!所以,我心里不爽快,便多说了几句!如果大哥不愿听,那我不说便是!”
此时,面对杜霍的质问,张飞的语气,也略微显得有些暴躁。
倘若换作平时的话,那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与杜霍讲话的,然而此刻,他倒也的确是有些反常!
“不!既然你心里不畅快,那你就应该说出来,但是,这不畅快的缘由,咱们却是要搞清楚!
既然你是因为孟起将军太过狂妄,所以你才心有不满的!那我倒要问一问,孟起将军究竟哪里狂妄了?他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如果你真的能够说出个缘由的话,那大哥便替你做主,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此刻杜霍的言语,那也是颇为强硬。虽然表面上杜霍是要替张飞鸣不平,但实际上他却是要趁此机会,好好的磨一磨张飞的性子,消一消他的戾气!
“大哥此话当真?”张飞面露狐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杜霍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既然大哥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张飞道,“首先,我一听他说话,我就觉得此人有些不太妥当!”
“如何不妥当?”杜霍问。
“他太过谦卑,而且还有野心!”
“孟起将军谦卑不假,但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有野心的?”杜霍又问。
“我是从他的话里听出来的,他刚才说他想当先锋,帮助大哥攻取汉中!
这句话乍一听或许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实际上,这却恰恰是他心怀野心的表现!
在我看来,他帮大哥夺取汉中是假,他自己想谋取汉中才是真!
所以,我才会断言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自从张飞的智力得到提升之后,他看待事物的方式,也是随之发生了改变。
只是在某些时候,他的观点总是不能,停留在正确的角度。
例如此时,马超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悬浮在表面上的话罢了!
而正是这么一句毫无利用价值的话,却是偏偏被张飞给捕捉去,硬生生的品咂出了一副奸佞小人的恶毒心肠。
“张将军,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末将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马超紧拧着眉头,不由得心中倍感不平。
“你有什么苦,你暗藏祸心,难道还不允许别人说吗?”
张飞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把马超撕成碎片一般。
“别吵!有什么话慢慢说,谁对谁错,我自有分存!”杜霍的目光,时刻在张飞马超二人之间徘徊,此刻他的表情极为僵冷,如同那冬日里,结满冰渣的寒霜一般。
“大哥,咱们两个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而他则是一个外人。
现如今二哥不在身旁,如果我不能打起精神护大哥周全的话,那我这做兄弟的,可就太不称职了!
因此,如果大哥你当真要设先锋的话,那也只能由我来当这个先锋!而至于其他的职位,大哥则可以随意分配!”
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张飞总算是道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原来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却只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想当这个先锋罢了!
而当杜霍得知张飞的真正想法,他的脸色却是再也冷不起来了。
“翼德,你这未免也太糊涂了吧!难道就仅仅因为你担心,我把先锋之位委派给他人,所以你就不辞辛苦的,想要把孟起将军,打上野心家的标签吗?”
杜霍先前那僵硬的表情,此时正如同冰雪消融一般退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和煦的浅笑。
“没有!”张飞失口否认道,“我的确是觉得他有这个想法,所以才这样说的!至于先锋之事,那也只不过是我顺带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