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田园想撤退了,这种地狱难度的副本,还是等他从新手村混出来再考虑攻略吧!
“客人远道而来,不如我们先去大教堂,若对我主礼敬者,主必赐福,若有苦难烦恼,告解室也可随用,我也可代我主聆听客人的心声。”左教皇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有一种不急不缓的从容之感。
可田园却心急如焚,且越来越急,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说好了是我来送温暖,为毛最后感觉我要被强行收房了呀?怎么办?
对了,能对抗神的惟有神,自己怎么说也是有背景的人呀!
“谢过左教皇冕下的好意,不过本座是天启之主的信徒,不可能另入他教,此次前来,是听说你们夜皇圣堂需要食物,看看能不能帮忙,毕竟大家都是神的子民嘛,如果消息有误,我们即刻离开,打扰了。”田园说着,不动声色的转身,一拉付飞,就要撤退。
却没看到付飞有些诡异的脸色,当然看到了可能也不在意,毕竟付哈这种脑子经常不在线的家伙,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想当鸭王了呢。
左教皇和身后同来的老者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懵,天启之主?这是哪位神明?完全没有听过呀!想来不是什么高位神。
不过没关系,来到他们夜皇圣堂,一般的元素神也要老老实实,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圣堂毕竟是圣堂,再说他们也确实快要断粮了呀,这两人可不能走。
田园看了一眼自从左教皇出现后,就一直努力装作小透明的吉娃娃,果然,这种两面三刀的海产品都是带毒的,玛德,这混蛋,竟敢坑咱田大神,你等着。
不过虽然凶恶的瞪了一眼吉娃娃,但田园拉着付飞反而走的更快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怂就得怂,每一个萌新,都是怂着怂着就怂成大佬了,死刚的都被埋在地里成肥料了。
“两位客人何必着急,再说归路未开,客人们也出不去!”左教皇心平气和的提醒着血淋淋的事实。
田园浑身一僵,玛德,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怎么办?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这里,他心下发狠,闹,大不了鱼死网破。
田园一手拉着付飞,缓缓转身,一双凤眼眯起,瞪着左教皇和胡子老头,语气凝重道:“非要这样吗?不再考虑考虑?”
左教皇:……
胡子老头道:“考虑什么?”
还是光线太暗,也是白眼睛不适合情绪传递的锅。
对胡子老头来说,这是个彻彻底底的疑问句,他完全不知道田园在说什么,而左教皇这时身份特殊,就不适合问了,毕竟是夜皇的代言人嘛,所以说胡子老头问最合适,要不怎么说小弟的作用是多样的呢,这胡子老头就属于特殊类型的。
但对田园来说,这是实实在在的反讽,是呀,考虑什么呢?两只小蚂蚁,跑到了黑熊的嘴边上,还要黑熊考虑?考虑个屁呀!
所以,田园脑补完这一切后,直接一拉付飞,留下一句“你们别后悔!”就传送闪人了,出口没开,他当然传送不出去,但他出不去,却能进去呀!所以他直接奔着最高处去了。
左教皇:……
胡子老头:……
吉娃娃:……
三人都傻眼了。
怎么了吗?干嘛说的好好的,咋就转身跑了呢?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胡子老头看了一眼山顶的方向,恭敬的请示道:“冕下,需要臣下出手吗?他们好像向着圣堂去了,那里……”
左教皇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道:“不必,我们生存不易,我主还未复苏,黎明就在眼前,你我留残喘之身,是要为我主献上最后的忠诚的,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胡子老头迟疑道:“可圣堂……”
左教皇一双黑白各半的眸子中平静无波,他语气平淡地道:“圣堂是最安全的地方,除非我主许可,否则什么都不会发生,而且别忘了,黑夜之主的目光也在注视着圣堂,一切皆是神的恩典!”说着他左掌颤颤巍巍的作托天状,然后划过一个圆形的轨迹后,左手大拇指竖起,像是一种仪式。
胡子老头恭敬的低头道:“一切皆是神的恩典!”同样作了一个左教皇做过的仪式。
一直像个小透明的吉娃娃同样虔诚的躬身道:“一切皆是神的恩典!”一模一样的做了一次那样的仪式。
这庄重的一幕之后,左教皇看着吉娃娃,声音慈和的道:“孩子,能把你本次外出的经历分享给我吗?”
吉娃娃浑身颤抖个不停,直挺挺的跪在左教皇面前道:“愿为冕下效劳,您的意志即是我的方向。”
左教皇微微一笑,一双诡异的双色眸子中放射出穿透人心的光芒道:“说吧,孩子,我主在注视着你。”
吉娃娃跪着地上,头伏的低低的,一字不漏的将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连他被大剑加身时的恐惧,和为了讨好田园而改名的事情都没有一点儿遗漏。
说完之后,吉娃娃额头触地,跪着用膝盖移动到左教皇脚边才痛哭失声道:“冕下,我犯了错,身上有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您责罚我吧!”
胡子老头怒气勃发,一把雪白色的胡子都在抖动,他怒喝道:“你丢掉了我主的荣耀,背弃了自身的信仰,夜鹰会将你的血肉吞噬殆尽,你的灵魂将永远在天地间徘徊,永世不能解脱!”
吉娃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