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刚才的那个姐姐陪我们一起去啊!这样的话,我外婆和我妈保证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大宝摸着后颈,转动着明亮的黑眼珠说。
“我和她也刚认识不久,况且......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怎么办呢?”大宝低语道,“要不先到新华书店去吧,说不定等会回小区以后就能碰上她呢。”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我想即使我有小芸的联系方式,我也不会考虑打电话约她出来。因为我知道,她已然让我的心砰砰乱跳了。要是再多见上几次面之后,我果真对她产生了情爱,到时就算她不要求我往她的身上花钱,为了讨她的欢心,表示我对她浓烈的爱意,钱可能在我眼里就成了一张张废纸。到那时候,这一张张的废纸比起她的喜怒哀乐,又能算的了什么。只要她高兴,我愿意将我所有能给她的东西都给她,只求一点,对我忠贞不渝即可。
我这样说,你可能认为我是在信口开河,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我和阿珍热恋的那阵,我都恨不得将我的心肝取下来给她,可我知道她对我的心肝并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还有些恶心。于是,我就用妈偷偷给我的私房钱,给她买了一辆价值三百万的红色法拉利。
那法拉利奔腾如野马,驰聘如闪电;尤其是它那独一无二的轰鸣声,被誉为发动机届最悦耳的声音。要是再稍加一下油门,简直比徐千雅高亢的歌声更让人感到身心舒畅、心潮澎湃。那艳丽的红色,就像是玫瑰最娇艳的时候,将它的花瓣一片又一片的慢慢摘下来,又精挑细选出色泽、规格、形状都一模一样的花瓣镶嵌在车身上。它就像是一位矫健、器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完美少年。不论是美艳动人的芊芊少女,还是韵味犹存的大龄女性,对它的喜爱就如滔滔江水崩腾而下,情意绵绵中,更多的是爱不释手。
可阿珍似乎是一个另类,她只是瞟了一眼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就让我把它退了去,并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左右。
我对她说,我对她是何等的用心了良苦,为何她始终都不接受我对她的爱意呢。在她将身子骨给我的那一刻,我就有想过,就算是我身上的血肉,到了紧要关头,只要她需要,我也丝毫不会吝啬。
可一直以来,阿珍对我给她给予的情感都很勉强,她不大会笑,性格也不开朗,时常都处在闷闷不乐的状态。她除了会在舞台上展露笑容以外,下了舞台以后,那笑容就如同限量版的奢侈品,光有钱也是无济于事的。我若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一个人能跳一天的舞蹈。从探戈到芭蕾,再从芭蕾到民族舞———我慢慢的体会,慢慢的了解她,也许爱情只是她的奢侈品,舞蹈才是她的必需品。
可我的了解向来都是不准的,就和我上学时候所解的方程式一样,经过反复的审核,胸有成竹的以为准确无误,谁知到最后还是驴头对不上马嘴,老师讲解的和我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十次里面有九次都是这样。我始终都想不明白,我也是个常人,为什么就和常人的了解总是差之千里呢?
我靠在法拉利的车头前,十分的难过,甚至都流下了眼泪。
带着啜泣声,我对阿珍说:“我花心思、花耐心、花钱,为的就是你能开开心心面对生活,难道这样做都有错吗?”
阿珍走近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我的面颊。她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又是那样的不善解人意,冷血无情,不知一颗爱她的心究竟是何等的痛苦。
“你知道的,”阿珍说着就拿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头依偎在了我的怀里,“我是个文艺青年,过多的钱财对我来说就如同一些肮脏且带有毒性的粘液,它们一旦接触到了我的皮肤,我这辈子就别想再摆脱它了。我可能会因为它,或许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去做我不喜欢甚至是我厌恶的事情。”
“只要我愿意,我们一辈子就会有花不完的钱,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因为钱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况且,无论我给你花多少钱,我也不会让你去做使你不开心的事情的。”我紧紧的抱着阿珍,眼泪滴在了她的后颈上。
“你一辈子都会很有钱吗?如果有一天,你没钱了,你又该拿什么讨我的欢心呢?即使说你一辈子都有钱,我都不敢保证我一辈子都只会爱你一个人。”
“你现在不爱我吗?”
“爱。爱的很痛苦,也很难受。”
说到这时阿珍也哭了。我直起腰杆,双手轻抚在她的耳朵两侧,用两个大拇指拨去她眼角涌出来的泪水。
我宁愿阿珍编造出一些谎话来骗我,可她始终都没有这样过,她永远都是对我实话实说。
所以,无论她曾做过有多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会原谅她,包括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后,我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样的想法。因为只有阿珍才能让我体会到女性的真诚与温柔,与我而言,这比处子之身的二八佳人还要难得。
到了新华书店以后,我挑了一本儿童版的《西游记》看了起来,这缘由说出来不免会遭到许多人的耻笑,可又能怎么着呢,顺顺畅畅的看下去,完全明白其文字的意思,总比囫囵吞枣,不懂装懂的强吧?
而大宝则拿了一本《安徒生童话》坐在我旁边看了起来。可那本书在她的手里还没有翻上五页,她就开始左摇右晃的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