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霍正华看着自家老婆那蹑手蹑脚,比贼还要小心翼翼的举动,嘴角一抽,佩服与懊恼同起。
他苦笑:这女人宁愿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顺便被骗,也不愿意理他吗?
“哈?这个……”刘海阳停下步子的时候,心跳加快了许多。她听出了霍正华声音中的愤恨。诡异的,她有那么点点心虚和心疼。
可是,她为毛心疼这个花心鬼诶~~她暴躁的想着,顺便以积极肯定的态度否认了这种诡异心情,同时,狠狠扭过头,看霍正华。
可惜,对自己的身体还不太了解的她,视线未对上某人的眸子,就因某人那满身冒的恐怖气压而拨腿跑路。
“!!”看着那磕磕绊绊,惊险万分的爬楼梯行动,霍正华低咒,强忍着突然涌起的心悸,以健身房和霍家刑房锻炼出来的爆发力,直接跃过楼梯的扶手,追赶。
他实在怕了这个女人再次从楼梯上跌落,然后躺在自己怀里低喃着“对不起,再也不敢了~”,闭上眼睛。
于是,不到几秒,也不到刘海阳踩上最高的台阶,踏上平稳的楼梯口,她就因为突然疼痛的脚而失去平稳,结束了这场追逐——当然,不是结束她这条后来知道价值连城的生命。
“怎么了?”站在她身后,接住她的霍正华着急,把她抱到了楼梯口的平稳处,询问。
“唔,踩到东西,脚疼……”刘海阳擦掉因为疼痛而不自觉泌出的眼泪,低头看受伤的脚,发现脚底下的雪白绑带,有着一个醒目的血迹。
她回想刚才的事情,意识到这个血迹处,就是她踩到了某样小小的,貌似小石头东西的地方。
霍正华检查她脚下的台阶,发现了一个金属制品,捡起。然后,他发现了刘海阳那染着血色的绑带,以及推测为受伤的脚。
“怎么回事?”他用着平和的语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询问。当然,这种平和,是他自认为的。
刘海阳看着那抹浅笑,瑟缩着想:果然,这年头果然有笑起来比不笑更加可怕的人存在着。
她心虚得低头,半合起眼睛,道,“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把鞋子弄丢了……”这个时候说谎的下场一定很惨。当然,讲真话的下场更惨。
“哦~~是吗?”丢鞋子都丢到别人手上了,霍正华阴阳怪气道。这一刻,他总算知道那个小三男手中的鞋子是谁的了!!
“是……”刘海阳点头。她没有说谎,她只是没有把话说完而已。
“我tmd听你胡扯!!”霍正华大吼,一把拎起她的衣襟,无视她的微弱放抗,顺势扛起她,大步下楼梯。
他把她丢在小酒吧的冰冷吧台上,以下//身压住她的双脚,顺手拿起了吧台上的酒瓶,狠狠捏住。
tmd,他好想把瓶子砸在她的脑袋上,让她恢复记忆,用那颗虽然古怪,但见识和智商都一等一的脑瓜子意识到外面的那群人,特别是男人,有多么可怕……
刘海阳听着那大声、繁杂的心跳声,脑中不可遏制得浮现黑帮电影里常有的酒瓶砸脑袋举动,飙泪——她的脑袋绝对比酒瓶脆弱。
这一刻,这对结婚多年,最近离婚的前夫妇的脑电波,难得在同一条线上。
“呜呜……人家再也不敢了~~”刘海阳很没有志气的求饶,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她好希望自己能够圆润得滚成一个球,然后那么得圆润离开。
“你……”霍正华气结,冰山脸碎成了渣渣。
“人家真的真的不敢了……”挣扎得坐起身子,怯生生抬头,可怜兮兮拉某男的衣服。刘海阳选择了以进为退,努力顺这只喝过酒男人的毛。
“你……”霍正华看着被自己困在台上,乌黑发丝贴着雪白皮肤,双眼泪蒙蒙望着自己的刘海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阴郁,手中的酒瓶握得比刚才更加的紧。他放开了压制她双脚的身体,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能让生理冲动占据了身体的主导,一定不犯过去的那个错误。
他告诉自己,阳阳已经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两人之间那绝对不可解决的矛盾,更忘记了霍家的那个该死的存在。所以,只要他耐心的,像以前一样的,包容她,关心她,她就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那个……”刘海阳看着若有所思,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的霍正华,看着他已经松开的桎梏,脑中闪过无数逃脱计划。
但是每当计划可延伸的最终目的地为千机门的1号别墅时,她就有种纠结——尼玛,逃那里,还不如面对霍正华这座火山附身的冰山大人简单!!
另一边
被刘某人念叨的千机门,被刘某人愤恨的千机门某男,此刻正坐在澡堂的大水池的边缘,双脚泡在水中。
“师傅,”洪冉擦拭着长发,看着坐在那里,表情狰狞的展烈阳,叹了一口气,出声,“霍正华在。”
“……那个家伙的动作可真快”在洪冉以为展烈阳不会出声,准备离开时,展烈阳出声了,“不对,是一向快……”他跳进了水池,让温热的液体包围了身子后,叮咛,“只要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就似在她的身上装了窃听器和定位仪一般。”
“……”洪冉保持高品质的静默。
“呵呵,没准真的装了那种东西……”展烈阳想似想到了什么,突然诡异一笑,“当然,盯上可爱阳阳男人啊,都不是省油的灯……呵呵……我说的对吗?洪冉~~”轻柔的声音,伴随着他转身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