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一段时间,秦魁和瘟神一样,在各个兄弟的寝宫游荡着,只要抓到机会直接下手抽魂。几天下来,法印里的魂魄基本收集齐了,秦魁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兄长们合伙胖揍了一顿,脸上的淤青第三天才散去。
在秦魁忙着收集魂魄时,一支车队从中土启程,奔向大秦。与大秦以速度,坚固为第一要求打造的车辆不同,这一支车队更像是一批工艺品。以激流为底,狂风为衔,厚土为身,如放牧大日的神车,背后拖起耀目的尾焰。八匹血脉纯粹的天马张开双翼在前方拉车,这类马算是极品了,形貌神骏性情温驯,虽说速度不如大秦龙马,却是达官显贵出行的最爱!
车身上一个飘逸的姜字,彰显着中土第一大国的身份。地处九州中心的姜国一向自认为九州之尊,是儒家的发源地,因而姜国的读书人地位也是极其的崇高,儒家圣人更是姜王的座上宾,也出现了兵家安邦,儒学兴国的景象。
姜国虽没有大秦龙骑这等战力强悍的军队,财富,礼仪却远胜于他国。对于九州边陲的大秦更是一向以蛮子代称。在重文轻武的风向熏陶下,姜国倒是出现了颇为有趣的一幕:姜国男儿,不以战场立功,阳刚英武为美,反倒是从小娇生惯养,读的诗书写的文章的文弱书生更吃香,到后来更是演变成了男不像男的局面!
姜国访秦,对他们而言是城中贵族老爷下乡看看自己穷酸的乡下亲戚。大秦,骊国战事吃紧,姜国又于骊国交好,现在来访,目的不言而喻!
“诸位爱卿,事情都清楚了?朕先提前打好招呼,明日姜国使者来,朕不会出面。”秦王坐在龙椅上,全国上下能说得上话的大员皆跪在阶梯下。
众人丝毫不意外,若随便派来一对使者便要秦王相迎,那未免太看不起他大秦!
“不光朕不出面,你们也不许迎接!”秦王见众人没有异议,继续开口道。
“不和礼仪吧?”商南陌上前一步,若没有人迎接,便是在打姜国的脸,甚至是将姜国的尊严在地上践踏!
“有什么不合礼仪?朕迟早要挥师南下,踏平他姜家老狗的皇宫,何须与他们讲礼节!”秦王轻蔑道,若不是怕天下读书人造反,他早就一路杀过去取姜王的人头了。
“陛下,他们从南边来,要不要直接……”镇南王走上前,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不,朕有个更好玩的方法!”秦王露出一抹坏笑:“通知所有宗门,明日敢有亲近姜国者,朕就亲自带兵去他们山门走一遭!一切,按朕的安排来!”
……
次日清晨,姜国的车队从大秦南疆进入。因为有秦王的谕旨,护国大阵和守疆官兵直接放行了。
大秦南部,流淌着多条江河,镇南王管理的镇南水师,在水中如真神降临,诛杀江河龙王易如反掌。
姜国的马车径直驶入水中,拉车的天马踏在水面上,使水面泛起波澜。马车底部凝聚出一头老龟,载着马车前游。
“到底是北边的蛮子,连条像样的官渠也修不出来!”一辆车中的年轻人嗤笑着摇头,抱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这里是大秦,你小心祸从口出!”坐在一旁静静阅读的男子提醒了一句。
“我也不想,秦蛮子连条官渠都没有,怎么去京都?”
“问问就知道了。”男子合上书,探出头对着江上打渔的老翁道:“老者,劳驾!这里到大秦京都怎么去?”
老者转过头,道:“从这条江向上去,在三江交汇出上岸,沿着官道一直往北就到了!”
说着,手上猛的使力,从江中拽起一条青黑的大鱼。倒戟一般的背鳍划过马车,正好将姜字的上半截划掉,剩下一个女字。
马车前方,一条巨蟒在水中抬首,咬住一匹天马拖入水中,猩红的血液从水底飘起,不用想也知道那匹天马为国捐躯了。
“孽畜,找死!”男子被老人扫了马车,本就不爽,见一条野蟒也敢吃了自己的马,火从心起,抬手就要将其击杀。
“哪来的乡巴佬,江龙王的人你也敢打!”老者撒出网,将男子的攻击挡住。
“老匹夫,莫嫌阳寿长!”男子怒道。
老者冷笑一声,随手截断千米长的江流,江水上卷,将车队包裹在其中,随时会倾泻下将其毁灭。
“多事!”中间一辆马车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伴着清脆的声响,男子右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如此心性也好意思自称读书人,读的满肚子的大道理,就是脑子里没半点东西!”老者放下江水,骂了男子一通,下落的江水将其他车的姜字也改成了女字。
男子面沉如水,钻回车厢,车队继续逆着江水北上。
“王爷,小的刚刚演的如何?”网中的大鱼变回人身,对着褪去渔翁装扮的男子行了一礼。
“很好,可惜他们忍住了,不然就能直接打杀了!”镇南王遗憾的摇了摇头,但也没关系,后面还有好几伙人守着呢,他就不信这些酸秀才能一直忍着!
……
三江交汇之地,水流湍急且水下暗流无数,沉积的水土更是滋养了许多强大的灵兽。从此地上岸,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毁坏了三架马车,跟随的侍卫死伤三分之一,连拉车的天马都被吃掉了二十多匹,姜国这礼仪上邦的使者,总算是初步感受到了秦蛮子处事的彪悍。
其实正如秦王所料,姜国来人,就是为了秦,骊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