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落地,化成一袭月白衣衫的俊朗少年郎,顺风钻进旅店窗口,落在秦魁门前。
伸手扣了扣们,白狼迈步走了进去。
入门不足三步远,剑锋就直接抵在了他咽喉前。
“别那么大的敌意!”白狼一根手指忽然变回原状,将剑锋推开,幽蓝色的瞳仁显得有些妖异:“警惕性倒是不错,下次记得直接刺进来!”
秦魁舒了口气,收起竹剑道:“你怎么出来了?”
“你说,这活着是为了什么?”白狼把玩着一旁的花瓶,看着淡雅的青瓷雕花道。
“为了成道啊!活着不就是为了实现自己心里的梦想吗?”
“实现了梦想又能怎么样?更何况,很多时候世界不会允许你实现梦想。”白狼摇了摇头,指节敲在瓷瓶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就接着练剑呗!总有一天能成的。”
白狼哑然失笑,真是死脑筋!
“你倒是执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的家伙将来会成为那个救星。”白狼手掌微微用力,瓷瓶顿时四分五裂。
“不过既然是剑神所说,那我相信他不会看走眼。你知道么,天狼,一直是这个世上最高贵也最骄傲的种族之一。可天狼中,却出了三个耻辱!”
“哪三个?”秦魁反而来了兴趣,对这些新奇的东西很感兴趣。
“一是天狗,狼族的叛徒,他选择为了修行的功法依附于神魔,甚至帮着神魔围剿天狼一族。”
“一是黑魔狼,狼族的败类,以同类的血脉灵魂为食增加修为,这种方式一向为狼族不齿,任何狼在任何时候都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围剿黑魔狼。”
白狼讲到此处,忽然闭嘴不言,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
“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我!”白狼苦涩道:“我是天狼与其他种族所生,血脉驳杂,至今仍未觉醒天狼血脉,被视为狼族史上最无用的王子!”白狼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他们都以为我是被我父亲留在这里历练,实际上,只是因为太无用而被流放了而已。”
秦魁叹了口气,心道你这算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亲生父母姓甚名谁在何方,身体里还有个恶魔随时要我的命,现在从小长大的地方也回不去了,你总比我强多了!
“我说的这些你可能并不在意,你真正要在意的,是我这么个狼族的废物,会成为你的本命兽,往后将一直伴你修行。你愿意吗?”
秦魁一愣,随机摇头。开玩笑,谁会选择一个上门就直接把家底抖出来,直言自己是个废物的家伙?即使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废物实力不俗!
“料到了!”白狼点点头,一边的瓷瓶碎片浮起,划破他的手掌,带起三滴血珠没入秦魁身体中。
整个过程之快,秦魁甚至还来没反应过来,一道联系便出现在了他和白狼之间。
“剑神让我和你签订平等对立的契约,但我打算赌把打的!我和你签订的是主仆契约,你是主,我是仆,你的地位,凌驾于我的性命之上!”白狼虚弱道,眼中却有几分疯狂:“还记得我教你的踩风尖吗?以后你不用自己来了,我的主人!”
“你够狠!”秦魁扶了扶额:“我同意了吗你就签契约?”
“那我可管不着!一个人只能有一只本命兽,你现在说啥也甩不掉我了!”白狼一脸的无辜,看的秦魁牙痒痒。
“行,你不管!明天希望你也能这么有骨气!”秦魁冷笑一声,上床睡了。他也打不过白狼,心底也知道白狼其实很优秀,只是这种强行安排的感觉令他很难受!
翌日清晨,秦魁一脚踢醒还在酣睡的白狼。
“醒醒!仆人该干什么你不清楚?”小样,就你那骄傲性格你还能让我骑着?
“是,小主!”白狼变回真身,修长而健壮的白色身躯看上去富有美感。白狼低下长着鬃毛的头颅,让秦魁爬到背上。慢步朝外走去。
“秦鬼斗,你这是什么鬼?你不会告诉我你拿那块磨剑石敷了只狼出来吧?”花可沁瞪大双眼,看着秦魁座下那头卖相相当好的白狼。
“事情比较复杂,暂时解释不清楚。你先上来吧!”秦魁眼角有些抽搐,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白狼肯让他骑着了,这家伙凭着一副上佳的皮囊,一路过来听到的净是夸赞它如何英武,而他秦魁只是个碰巧运气好的土小子!
“看到没,这就是颜值的作用!”白狼十分的嘚瑟,看的秦魁恨不得一剑划烂那张脸。
“可沁,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在受了路人无数次吐槽后,秦魁终于忍不了了。
“你说吧!”
“我好看吗?”秦魁表情严肃道。
“鬼斗,我知道有我这样的老大你很骄傲,但你要对自己有自信,你真的……不帅!”花可沁认真打量了一番秦魁,说出的话令秦魁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你看,我说的对吧,所以脸真的是很重要的!”白狼忍着笑,尾巴有些上扬。
咚——
秦魁面无表情地一拳砸在白狼脑门上,震得虎口生疼。
“老大,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白狼有些幸灾乐祸,狼族全身最硬的就是头颅,秦魁要是砸腰他没准还会有点感觉,砸头那就是给他挠痒痒!
“我知道!你这叫头铁嘴贱不怕死!”秦魁冷笑着,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一人一狼,带着花可沁,吵吵闹闹地向前走着,没有人意识到,骑狼带剑的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