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神情一滞,随即恢复笑容,将手中毛巾搭在肩膀,搓着手道:“客官,哪里的话,小的就是为了招揽个客人,才起早贪黑来此惦念,您们都是俺的财神爷,除了喝茶,小的难道还敢对财神起不好的念头吗?”
乌贵并不正眼看他,只是冷哼一声。
“油嘴滑舌!我且看看你们能有什么手段!”他回头对王明四人道,“走我们去看看!”
继而对胖虎吩咐道:“你去把咱们的马匹卸了鞍辔,放它们去山头吃草,咱们一时半会恐怕难以脱身!”
潘虎应了一声,颠颠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王明轻轻拍拍张小敏的肩膀,示意她稍安毋躁。
一行人跟着小二来到茶馆,一间看起来很陈旧的小木屋。
王明本以为这些人打算在茶水里下点药什么的,进屋应该有人热情端茶倒水。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昏暗的茶馆里,连供人坐卧的桌椅都没有,更何况茶具和茶水。
仅有的是一张横放在屋子正中央暗黄的桌子,以及桌面上的一把铜色抚尺。
“这...要闹哪出?”
众人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在奔腾,扭头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脸上的憨笑瞬间敛去,神情肃然,佝偻的脊背挺直,嘴角扬起的微笑彰显此时他的迷之自信。
“这个人十分不简单!”
小明身体里的神壶忽然说话了。
王明鄙夷道:“呵,大伙都看得出来...”
“店小二”没有选择直接动手,而是径直走向屋中木桌,捡起桌面上的醒木,放在手中摩挲,徐徐说道:“我听闻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你想干什么就干,怎么净说些屁话!”乌贵叱道。
“店小二”并未生气,依旧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假若出现在张小敏的脸上,就会很倾城,可是他出现在此时店小二的脸上,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另外,只有内心有着绝对自信的人,被骂之后才会依旧面不改色,同时这种行为也是对王明他们赤裸裸的藐视。
若不是不知对方手段,被当面藐视这种事,变强后的王明是绝对不能忍的。
王明心中生闷气之际,“店小二”抚摸着抚尺,就像抚摸自己的宝贝儿,缓缓开口说话。
“这抚尺是我十年前于西南沼泽寻得,练了整整十年才略有小成。而我那妖孽般的师弟,碰到我这法宝,跟猴子拿到棒子一样,仅用三天时间就无师自通,我觉得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必然追上我十年的努力...”
“那是你蠢!”乌贵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店小二”抬眼看他,目光中并没有怒意,淡淡道:“这世上有一类人是真的优秀...你们说,假如优秀的人不断朝着更优秀的方向集聚,那么像我这样并不怎么优秀的人,该怎么做才能融入他们的圈子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乌贵不耐烦道。
“其实和你们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择优而教和有教无类,我更加认同后者,所以我接受了命令,过来杀掉你们哦!”
王明心里一阵呐喊:“p,杀我们被你说得这么简单快乐,以为我们是一群鸡呀?”
他们自然不是鸡,所以不会任人宰割,乌贵大喊一声:“退下!”
白银一级别的战力瞬间爆发,衣襟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气势惊人。
“这就是修行的人吗?”李斌第一次见修行者发功,眼中尽是崇拜的星星。
王明大感不妙,拉着张小敏和王斌急速后退,心中急忙召唤神壶问道:“壶神你快告诉我,这人是什么段位!”
神壶忖思半晌,讷讷道:“依老夫所见,此人至少也要白银三的段位,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的人不是对手。”
王明大急忙问:“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神壶丑陋的嘴脸拧在一起,拧成一面痛苦面具,苦笑道:“等着奇迹出现吧!”
“你...”王明气得直跺脚。
忽然一声惊天巨响传来,王明下意识朝着屋子中央看去,见乌贵已经和“店小二”交上了手。
李斌很迷惑,问道:“他们怎么也不通报姓名就打起来了,双方打斗之前,不是应该先通报自家姓名吗?”
王明嘭的一声给他个脑瓜崩,挥舞着双手嚷嚷道:“脑残看多了吧你!”
此时,屋中仅有的一张桌子被肆虐的罡气刮得东倒西歪,王明他们站立不住,急忙跑出去。
听见屋内有人朗声道:“尝尝我这招拔山扛鼎!”
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不远树林里正惬意低头啃草的踏雪吓得跳起来。
“哎呀妈啊,这是啥玩意!”
身畔栖凤眼帘微垂,像看白痴一样瞅了它一眼,耷拉着雪白的大脑袋继续啃草。
屋内再次传出声音:“呵呵,也不过如此嘛!涉海登山!”
屋外的王明等人耳边忽而响起攀登的声音,忽而响起海浪的声音,攀登时急时缓,海浪惊涛拍岸!
三人下意识又后退十丈。
“轰隆隆!”
整栋小屋被巨大的气浪掀翻,木板碎成木屑,弥漫空中,飘进耳鼻,十分呛人!
众人除了鼻子难受,还一时觉得冷,一时觉得热,也不知是被那种功法波及到,居然享受了一回冰火两重天的快感。
待空中灰尘散尽,两道黑影自中心位置向两侧激射,差不多隔了十丈距离才停下。
乌贵灰头土脸,而“店小二”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