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打完,冯春生脸色煞白,说他的茶馆,被人给砸得稀巴烂了。
“啊?还有这事?”我说。
冯春生说:小祖,继昨天下午,红玉茶馆出了杀人事件,死了六个阴人,昨天晚上
到今天凌晨五点死了七个阴人后,又有三个阴人,死掉了。
“还是十二星辰干的呗?”我说。
冯春生点头说道:没错,这三个阴人死亡的房间里,写着一排血字――支持李兴祖成
立阴神部落者,杀!
他还说这三个人,也是浑身血液被人抽干,成了一具干尸。
我说:所以,十二星辰又污蔑我们,并且川西阴人相信了这种污蔑,然后他们找咱
们的麻烦了!
“是啊!”
冯春生说:死去阴人的家属,抬着棺材,冲到了我的茶馆里,把棺材放在茶馆的大
厅里,不停的叫骂,很多川西阴人,也都声援了起来,把我茶馆堵得满满当当,逼
着茶馆伙计小白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给大家一个交代。
“小白这个人,心疼人,知道我如果去了,凶多吉少。”冯春生叹了口气,说:所以
小白不给我打电话,那伙人越骂越气愤,最后,直接砸了茶楼!
我暗暗的骂道:川西阴人是不是傻的?十二星辰这么卑鄙、破洞百出的伎俩,他们
也信?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在我和春叔聊着“砸茶馆”事件的时候,我家里传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说话的人是罗明公。
罗明公在川西阴行里,那是相当有头有脸的人物,川西阴行的二把手。
我们以前,和罗明公有间隙,两边都不对付,但在前些天,我们救下了罗明公,我
们双方,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这次,川西阴行里闹大事了,他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老罗!”
我跟罗明公打了一声招呼!
罗明公坏笑着说:小祖啊,这次你又摊上大事了!
“嘿,谁让我是东皇太一教的眼中钉呢,他们就想着搞我呢。”
我问罗明公,说:老罗,你怎么过来了?是听说我们茶馆被砸了?
“是啊!”
罗明公说:不光是你们茶馆被砸,今天早上,川西阴行里,许多人物,都给我发了
密信,让我召集人马,对付你来着――
“那你……也要对付我?”
“哪儿的话。”罗明公笑呵呵的说:咱们之间什么关系,能找你的麻烦?我过来啊,
就是给你透个信的,目前川西阴行对你,已经有点恨之入骨了!
我说我可真没杀人,那些阴人,都是死在东皇太一教的手上,和我们无关。
我隐去“十二星辰”的事没说,只跟罗明公抱怨。
罗明公哈哈一乐,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你什么人品,咱还能不清楚,这一次,肯
定是东皇太一教栽赃陷害嘛,这个邪教,最会玩“妖言惑众”的套路了。
“老罗还是明白事理的。”我说。
罗明公也摇着头,说:你以为就我明白这个道理呢?我告诉你,现在聚集在红玉茶
馆门口,找你们闹事的川西阴人里,还有不少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呢,他们也知道
杀人的,九成九就是邪教的人。
“哦?”我盯着罗明公。
罗明公说:他们虽然明白是谁杀的人,但却异口同声的咬定了是你李兴祖,改了祖
宗规矩,惹了阴行祖神不满,来报复阴行来了!
我皱着眉头,从他话里,已经咂摸出了味道。
罗明公说:现在的川西阴行啊,可不单纯了――有人想着趁这件事,把你李兴祖给搞
臭,把你赶出川西阴行!
我一听这个,立马明白了,星官的十二星辰,拱了我的第一把火,接着川西阴行
里,有一些“心怀鬼胎”的阴人,也跟着起哄架秧子。
我除了是邪教的眼中钉,还是很多川西大人物的眼中钉啊。
毕竟现在――川西阴行的人都知道,阴行大哥田掌柜,已经退隐了,新的阴行掌柜,
随时都会诞生,但只要我李兴祖还在,这大哥的位置,就不可能旁落,只可能是我的。
所以,那些想着当掌柜的大阴人,在这件事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算利用这次
的事,煽风点火,把我给排挤掉。
罗明公说:我觉得这事吧,你们啊,先冷处理,别去接触那些阴行的人,外面的天
塌了,也别出去看热闹,再过个几天,大家也都醒过神了,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那可不行,我那茶馆,是我兢兢业业经营了好多年的心血,这会儿,给人说砸了
就砸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冯春生骂道。
罗明公拍着冯春生的肚皮,说:老冯,这口气咽不下去,你也得咽下去,你可不知
道现在外头那伙阴人,都是个什么阵仗――一个个喊打喊杀的,还有拉横幅的,你现
在要去了你茶馆那儿,他们能弄死你!
“弄死我,我也得去!”冯春生背着手,要朝门外走,他咕哝着说:我老冯身正不怕
影子斜,人家甩给我的锅,老子不认,但老子的茶馆,被谁拆了,老子就要去找谁
讨个赔偿!
罗明公追着去拉冯春生,说:老冯,老冯――你说你是不要倔?命要紧,茶馆要紧啊?
我则喊道:老罗,你别拦春叔,今天,春叔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