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把我的手给甩开,笑着说:领导,这你就小看我了,别看我年纪比较大,但我
在市里冬泳比赛拿了好几次奖了,横渡长江的事,每年还不得来几回。
可以啊,这镇长,深藏不露啊。
他走到了齐膝深的水域里,忽然张开了双臂,整个人扑向了水面,然后扑打了几下
之后,开始游了起来。
镇长水性真的厉害,甭管多大的江浪扑打,愣是不能把他的泳姿打变形,他真有点
浪里白条的意思。
没多大一阵,镇长已经游到了江中心,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潜到了水底。
过了小半分钟,镇长游出了水面,开始往回游,不过他姿态有些不对劲了,两只脚
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的,脚打不出水花来,就靠着双手扑腾水面,愣是给游回
来了。
在他离江岸还有两三米的位置,我喊那镇长:是不是脚给水草缠住了?
“不是!”镇长爽朗的笑着,说:我两只脚夹了个东西,准备带上江岸来给你们看一下。
“什么东西?”
“上去你就知道了。”镇长笑呵呵的游到了岸边,把两只脚夹住的一个东西,扔给了
我们。
我接过了那东西,只瞧了一眼,就给扔在了地上:这什么玩意儿,怪恶心的。
这东西,通体发白,上头还布满了紫色的细小血管,有一张床单那么大,有点像
皮,摸上去的手感,有点像墨鱼,软软的,滑滑的。
我被这玩意儿恶心了一阵后,我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镇长身边。
忽然,我瞧见镇长的背上,背着个邪门东西……
镇长站在一旁,用内衣把身子都给擦干净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那固定巫女石像
的江床上,的确有很多铁链子,但那些铁链子,全部绷断了,同时江底,还有这么
一白东西,我看上去啊,觉得奇怪,就带上来给你们瞧瞧。
绑住巫女石像的铁链子,肯定是被东皇太一教的人给绷断的,至于这白花花的玩意
儿,又是什么呢?
冯春生蹲了下去,用手戳了戳那白皮,他看了几眼后,说道:这玩意儿……有点……有点……
“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来吧。”
我知道冯春生肯定瞧出了这是什么东西,但我故意用话,打断了冯春生想说的话。
冯春生看了我一眼,我给他打了一个眼色,继续暗示他不要继续讲话了。
他也给我回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他知道了,他也没再说话。
我则按住了那块白皮,回过头,跟镇长说:这什么鬼东西,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恶心巴拉的。
镇长继续笑,说:我在这长江游了几十年的泳,也没看到这古怪的东西叻。
“算了,没收获,我们收工吧。”我喊上了小姨奶奶和冯春生,离开了这片乱石滩。
镇长和我们一起回镇子里的路上,还热情的问我们:三个领导,你们到底是查什么
案子,查到我们镇子里来了,还下江里捞东西?
“市里出了一些怪事,我们跟着来这儿查查。”小姨奶奶还补了一句:案子的具体细
节,保密,你也别问。
“哦,哦!”
我们回了镇子里,我、冯春生和小姨奶奶跟那镇长告别了。
我们仨回到了车上,小姨奶奶要开车回城,我却喊住了小姨奶奶,说:暂时不用回
去……那镇长,有猫腻。
“镇长有猫腻?”冯春生扭头看我,他说怪不得他在江滩上,正要跟我说那张江里捞
出来的白皮是什么,结果他的话被我打断了。
我说:是……开始我没瞧出那镇长猫腻来,可是他出水的一刹那,我瞧出来不对劲的
地方了。
小姨奶奶问我哪儿不对劲。
我说那镇长的背后,背着个鬼媳妇。
“鬼媳妇?”小姨奶奶和冯春生都问我。
我说道:我这双眼睛,能见鬼魂,能破虚妄,我瞧得肯定没错……那镇长出水之后,
确实背着一个鬼媳妇。
那女鬼,盖着红盖头,穿着红嫁衣,踩着一双绣花鞋,佝偻着身子,趴在镇长背上。
“他中邪了?被那江里头的央金巫女上身了?”小姨奶奶好奇。
我却摇头,说道:只怕没这么简单!他下江之前,身上的鬼媳妇没有,下江之后,
这鬼媳妇出现了——这镇长只怕是要……干掉我们。
“干掉我们?”小姨奶奶更加吃惊了,说道:不至于吧——我都亮了身份了,咱可是警
察啊,这镇长干掉我们,不怕惹事?
“这不废话,警察这名头,能压普通人,但能压得住邪人吗?”我说。
警察身份真这么好使,那东皇太一教还能胆大包天到屠城?
冯春生说:哦,小祖,你就是怕那镇长杀人,才不让我继续说话的?
“也不是!”我说道:这镇长要杀人的动机啊,是我们刚才从江边坐车回镇子里的时
候,我揣摩出来的,我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那老镇长不值得信任而已!
我这时候才问起了冯春生,说:春叔,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你说那镇长从江里捞出来的白皮啊?”冯春生问我。
我点点头,说道:是!
“哦!那张白皮,感觉有点像……像……女人的子.宫膜。”冯春生说。
我听到这儿,有点不敢相信,我倒不是不相信那白皮是